【物似主人形】 后记/番外
一期婶 乙女向 ooc
不打tag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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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审神者灵魂归位后的前几天都是在床上躺过去的,她听着刀剑们轮流汇报自己不在时的情况,时而感慨时而感伤,尽量表现出一副劫后余生的严肃模样。最后,等看到乱藤四郎躲在一期一振身后磨蹭着不肯进来时,她终于没忍住,闷在被子里笑出声来。
“居然笑了——!”乱藤四郎的心虚被她笑飞到九霄云外,当即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诉说了自己天大的“委屈”,并且预定了去现世购物的名额。
最后他把一期一振往房里推去,俏皮一笑:“反正之后发生的事您都亲身经历过,我就不妨碍你们两位相亲相爱啦。”说完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审神者失踪一圈回来后,先不说心智坚强了多少,就脸皮来看应该是比先前还要薄上几分。可能是成为付丧神时的记忆还在影响着她,她和一期一振的相处模式也从老夫老妻重新回到了单方暗恋状态。
一期一振对此也很无奈,没想到人重新回来了,就连恋爱也要重新谈起。他默默从口袋里取出智慧锁,递到审神者手里。
审神者估计是灵魂离开身体太久,需要一段适应期。于是本丸内经常能够看到一期一振扶着他外貌如十六岁少女机动只有1.6的主殿在夕阳下慢步漫步。
金色的余晖中,随着审神者如百岁老人一般的佝偻身姿,这甜蜜的剪影顿时带上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感。
不过这两人似都乐在其中,审神者一边颤颤巍巍得迈开腿,一边开玩笑说自己终于体会了一把当老婆婆的感受。
一期一振听后沉默了好一阵,审神者看到他微微偏过脑袋去看路边小野花,碎发下是泛红的耳廓。
就在她还在眨巴着眼等回答的时候,猛然对上了一双倒映着自己身影的蜜色眼瞳。
“那您一定是我最喜欢的老婆婆了。”一期一振说话时嘴角依旧挂着熟悉的微笑,眼里就像是融进了此刻温暖的天光,明亮而不刺目,漂亮得恰到好处。
审神者被他看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顿时成了一座痴痴傻傻的雕像。
添水击石,袅袅余音化作涟漪在池塘走了一遭后,轻轻消散在那对逐渐靠近的倒影之旁。
2
要说一期一振对审神者的感情,那是十分克制而内敛的。审神者对于一期一振的感情也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人一直默不作声得维系着这份微妙的平衡,长此以往,就算确定关系后也极少在本丸内公然丢闪光弹。
面对就算并肩走也不肯拉个小手啥的两位,乱藤四郎曾经一脸阴郁得说过:“真想把他们关进手入室里。”
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了加快灵魂和身体的融合速度,审神者每天都要在本丸内展开各种复健活动。药研的提议是从散步开始,累了就玩会智慧锁。
于是付丧神们一看到拐角处飘出了不合季节的樱花瓣就知道准是一期一振搀着审神者来了,以前他俩面对四下富有深意的目光还能红着脸加速溜走,现在走不快了,于是审神者只能满脸通红的躲进一期一振的斗篷后面,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似的。
比起审神者越来越薄的脸皮,一期一振则是正好相反。他不疾不徐得将审神者打横抱起,然后面不改色得从刀剑们眼前慢悠悠踱过外廊,留下一地樱吹雪。
鹤丸国永很应景得“汪”了一声。
乱藤四郎依旧一脸阴郁,就连说出的话都似曾相识:“真想把他们关进房里。”
路过的和泉守兼定突然说道:“国广,你为什么捂住我的耳朵?”
“抱歉……总觉得那是一句少儿不宜的话。”
和泉守兼定:“……”
本丸没有女性付丧神,所以审神者晨起的穿衣也都是一期一振负责。
“如果审神者切在的话……”审神者站在镜前,突然想到自己都没有时间仔细看看审神者切的模样。不知道那付丧神小姑娘的模样到底更像谁一些。
一期一振仔细想了想:“我觉得她……”说到这里他突然干咳一声,十分不自然得闭上了眼。
“我觉得她……硬要说的话,跟您很像。”
“但衣服的话却是栗田口的样式呢。”审神者仔细回忆了下,“原本的性格也十分沉稳,温柔,就和一期一样。”
说完就发现一期一振似笑非笑得望了过来:“您这么一说,就要变成女儿了呢。”
审神者是飘不出樱吹雪的,只能强自镇定道:“女儿不错的。”
“嗯,很可爱。”他在说这句话时,并没有加主语。
3
最近有不少审神者都在万屋里看到骑着狐之助来采购材料的刀匠,不少刀剑男士也表示在远征途中见到别家的队里混着一个刀匠。
这个刀匠正是为了修复审神者切而勇敢踏出锻刀房的白川黑见。审神者切再刃时用的材料和白川又一当年锻造一期一振所用的玉钢是同一批,可惜再刃时已经用光了。刀匠嫌弃远征部队带回来的玉钢不够好,就决定自己去找。
审神者切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将他那芝麻绿豆大小的心眼给捅开了那么一丢丢。
当年他因为被说没有锻刀的天赋,所以无法继承白川家的手艺,一气之下便不自量力去当审神者,又因迫切想要立下大功而丢了性命。他对白川又一的感情十分复杂,幼时两人感情极好,只是他从小就被迫跟优秀的兄长比来比去,潜移默化中就被周遭的杂言碎语给培养出了一颗争强好斗之心,对于白川又一的态度也越发疏离起来。临别前锻了一把不开刃的护身刀给人家其实也是为了挑衅,并非大家以为的兄弟情深。
其实一切的愤懑和郁结早已在锻刀房中看到白川又一的那一刹那就该烟消云散的,奈何优秀的兄长锻出了本丸的第一把四花太刀。时至今日,刀匠看到一期一振依旧牙痒痒。
“所以天赋啊——!”白川黑见拍着大腿在锻刀房长吁短叹,然后刀剑显现,是有日本刀之父之称的小乌丸。
“天赋说的就是我嘛!”这幽灵刀匠话锋一转,毫不脸红得人凭刀贵,将自己变成了白川又一的爸爸。
小乌丸还没开始自我介绍就被迫听着刀匠说了一通白川兄弟的新仇旧恨,久到以审神者的速度走过来时正巧听到这出“兄弟恩仇录”的最新一更。
“你干脆叫白川黑吧……”审神者真心实意得建议道。
刀匠立刻反驳:“不,我要叫白川爸爸。”
审神者觉得他能锻出小乌丸还是挺有道理的。
一个是日本刀之父,一个是天天想着当别人爸爸。勉强能扯上点关系。
“反正审神者切这把刀我已经修好了,就算付丧神没了也能当个武器使。”刀匠说完就摆出一副你爱用不用的模样将短刀递给审神者,然后小眼神一直偷瞄着,直到审神者郑重得把短刀插入腰封之中才背过身偷偷开始笑。
4
审神者觉得自己不能放弃治疗,一天两天这样也就算了,一个月勉强能忍,但真要这样过十几年那是万万不行的。于是管理局当天就给她派了一位技术高超的老医生过来。
老医生似模似样得给审神者号了个脉,捏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得说道:“没什么大问题,多吃点灵力补充剂就行了。”
这听着就像是多喝热水一样的结论难免让人怀疑。
老医生说审神者这只是小病,他之前治疗过的那个婶才叫惨,从脖子到肚子都被切开,肠子流了一地,还不是给救活了。那个婶就是平时天天吃补充剂,有事没事来两口,这才抓住了一线生机。
“不信你去看我写的论文!”老医生说完就给审神者两种选择,一种是口服式的补充剂,跟糖似的随时能吃,缺点就是口味比较少,暂时没有香菜味。另一种是烟雾式的,配合老式烟杆可谓是装逼利器。缺点就是会被家里的一期一振用目光无声控诉。
“口服的吧。”一期一振朝她看来的目光仿佛写上了吸烟有害健康几个大字。
于是智慧锁的修炼变成了撕糖果包装纸。
“一期哥绝对对现状十分满意吧。”药研藤四郎老远就能看到主屋里那对成天腻在一起的刀婶cp。
今天被排到内番的鹤丸国永抖落扫帚上的樱花瓣,有气无力道:“我就不信他这花能一直飘下去。”
当然老鹤同志可能自己也没想到,他除了能当鹤之外还能当一回乌鸦。
审神者切就这么毫无征兆得回来了,于是本丸终于有了女性付丧神。
5
“我觉得穿衣这种事,还是交给我比较适合。”审神者切的样貌就如一期一振所说,更像是审神者一些,所以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可爱。然而这位本尊偏偏喜欢板着脸,时刻都一副严肃的小大人模样。
一期一振努力将她内在还是审神者时的样子从脑袋里抹去,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审神者切就继续开口了。
“您现在一定在想,我的出现打扰了您和主上。”
一期一振哑然,随即不甘示弱道:“您这到底是侦查值还是读心术?”
审神者切面上带着礼节性的笑容:“是哪个您心里没数吗?”
主屋内,两位付丧神面对面正坐,明明没有起风,审神者却感受到了一股暴雨将至的气氛。在听着他们讨论守夜问题时,她敏锐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短刀更适合夜战,您身为那么多振短刀的兄长,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但您才刚刚显现不久,实战经验并不丰富。”
“您真的这样认为吗?您难道不是想有更多时间跟主上相处?”
一期一振沉寂了片刻后,突然虚心求问:“您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如此?”
“因为近侍大人苦恼的模样真是十分有趣。”
审神者切说这句话时的口吻跟白川老爷子每次气完一期一振时说的那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期一振突然就很感慨,这哪里是女儿,分明也是个爹来的。
然后审神者心中不祥的预感应验了,两位明枪暗箭讨论了半天都没协商出一个结果的付丧神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主殿/上如何安排守夜人选?”
审神者没想到自己大难不死的后福还没享够,就要再度面临送命题。好死不死刀匠闻讯而来,一看屋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往火上浇了把油。小丫头似的在窗外蹦跶着:“打起来!打起来!”
一期一振跟审神者切对视一眼,同时起身,皮笑肉不笑得拎起本体朝着手合室走去。
6
审神者切实战经验的确很少,但她集百家之长,套路又深又多,居然也能从一期一振手里拿下几个回合。
半天下来两位各有胜负,最终以平局告终。
一期一振将木刀放回原位,十分绅士得表示审神者切既然这么能打,那么守夜交给她也没关系。
审神者切先是自谦了几句,然后静静盯着一期一振:“奥州合战?”
“只是突然想到而已。”一期一振显得十分诚实,然后他看了看时间,“该去散步了,我先失陪。”
7
审神者已经能够从事一些简单的文书处理工作了。主屋内经常能够听到这样的对话。
长谷部:“请您什么都吩咐我。我和那些只有格调特别高的家伙是不一样的。”
审神者切:“如果主上累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提供膝枕。”
一期一振从门前经过,小声呢喃着:“果然还是都去派去远征吧……”
最后来个预告
审神者问过审神者切是如何回来的,审神者切再次提到了那位跟他们在树林中有着一面之缘的人偶审。
在问起人偶审怎么会去那里时,审神者切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我见到她时她已经变回了人类的模样,在告诉我出去的方法后就跟着水灯去了桥对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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