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婶】大龄走失儿童追踪记(一发完结)
鹤婶 ooc 子世代存在
所有刀剑均是我流系列
沙雕欢乐甜
又名:长义的本丸搜查记录。
每逢审神者出差,本丸都不会安宁。山姥切长义作为一个新来的刀剑男士、大家的老熟人监察官,从看着他们刷聚乐第,到自己带队刷聚乐第,好歹也是一起肝过一个活动的好伙伴了。可他依旧深深的、沉痛的觉得自己不该因为一句“长义这么优秀,一定可以做到的”而接受寻找小鹤的任务。
小鹤就是审神者跟鹤丸国永的孩子,这孩子日常跟他爹不对盘,每次生气了都以桌上一张“离家出走了”的字条为开始,以没有权限打开时空通道为结局。后来他干脆玩起了捉迷藏,誓要从各个方面超过鹤丸,将自己跟亲爹的战斗变成了本丸月活。
第一个线索
“你都学会呼吸了,能不能成熟点!”
鹤丸国永作为一名将本丸地图背熟甚至改造过的资深玩家自然不会输给一个小孩子,他将小鹤夹在胳膊下面往田地那边走。迎面遇上了当月近侍,山姥切长义。
鹤丸以为长义来查岗,就指着小鹤:“他输了,代我当番一周。”
“哦。”长义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不服!你明明说一天的,我要诅咒你秃头!”
“你提醒我了,不知道手入治不治秃头,我们一起去实验下吧。”
“啊——救命啊!”
以上便是山姥切长义最后一次见到小鹤时的情景。
一般来说鹤丸国永总会把人找到的,但这次正赶上他去远征,于是临走前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时空通道前,鹤丸国永将代替审神者前来送行的长义请到了一边。
“长义这么优秀,一定可以做到的。”
长义脱口而出:“那是自然。”
鹤丸国永一愣:“我还没说具体事情呢……”
长义表示不屑:“哈,反正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抓紧时间,通道要关了!”随着长谷部的吼声,鹤丸国永赶紧一路小跑过去,嗖得一下窜进通道冲天的金色光芒中。
长义看着光芒渐渐收束成细细一条,正要离开,鹤丸国永突然又出现了。他半个身子在通道里,露出的半边脸上挂着狡黠的笑:“也许、可能、大概要费点时——”还没说完就被一双带着白手套的手给强行带走。
借他吉言,长义一找就是一整天。
第二个线索
长义一直很奇怪人跟刀的孩子,这生出来时到底是刀的模样还是人的模样。但这个问题太过隐私,他是新刀,没有满级,不太好开口。
为了寻找小鹤,原本以为不会再被用到的小本本又被翻了出来。
首先找到的是药研。
“是搜查官大人啊。”自从这活被交给他后,同僚们对他的称呼又多了一个。
长义搬来小凳子,坐好。
“你最后一次见到小鹤是什么时候?”
穿着内番服的药研藤四郎从堆满书籍的桌子后探出一个脑袋,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后开始回忆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小鹤的情景。
由于审神者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基本上是没啥时间带孩子的,在小鹤外貌长到人类小学生的模样后,就被送去普通学校上学了。这一上就上了许多年,跟长不大的漫画主角似的。等他忍无可忍将自己父母的爱情故事当日记写了交老师后,被同样忍无可忍的鹤丸国永一顿胖揍。
药研藤四郎有幸目睹全程,他推了推眼镜:“也就是打几下屁股,鹤姥爷手下留情了的。”
长义刷刷几笔,把【离家出走】圈了起来,然后标注一行小字:叛逆期?
第三个线索
今剑捧着一筐被单去晾衣场时遇到了长义。
山姥切长义把小凳子往空地上一摆,正待坐下,一道黑影闪过,今剑已经先一步乖巧坐好了。
“这是要玩警察游戏吧?电视里被审的人都是这样坐着的。”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做如此幼稚的事。”
这么说着的长义,从临近部屋借了一张矮桌,在桌子上并排摆了几个银色刀装后面无表情得坐到今剑对面:“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吧。”
今剑眨了眨眼睛:“这代表猪排饭吗?银色的刀装可感动不了我哦,至少也要用金色的才行。”
“真是没办法啊……这样的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醒悟,“到底是谁先开始的,按照剧本来啊!”
在另一边默默围观全程的莺丸在品茶间隙悠然开口:“这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长义自然是否认的。
莺丸随手一指:“看,樱花都从斗篷里飘出来了。”
长义立刻裹紧斗篷,紧张兮兮得左右看了一圈,发现被骗后气恼道:“我是监察官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次说话的是今剑。
“主上大人说过,把你骗过来后就不用对你客气了。”
长义:“这一点你倒是交代的很清楚嘛!那个女——”说话时候想到了此刻的主从身份,当即僵硬改口。
“审神者还说过什么了?”
“乱做兼职,身价会掉。”
“可恶!干不下去了!”说起来当初因为击破敌军数不断增高,看到自己未来命运的监察官特意写好了一张辞呈随身携带以应对各种情况。
这么说着的长义,把手伸进自己的斗篷,将一个金色刀装推到今剑面前:“这样总行了吧。”
今剑:“监察……搜查官大人,我现在就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小鹤经常试图混在短刀队伍里跟审神者一起出阵,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鹤丸国永作为一把太刀不擅夜战,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拿个夜战MVP那就比爹要厉害了。
对此,鹤丸国永伸出三根手指毫不留情得打击道:“你不也是太刀,你能数得清这是几么?”
小鹤看了眼窗外,艳阳高照。这实在是太小瞧刃了。
最后,鹤丸国永带着一手的牙印进了手入室。而小鹤则发挥外表年龄优势,在眼睛里滴了些冷却材,跑去找审神者告状。
作为人与刀剑的孩子,他在外貌上完全遗传了鹤丸国永,只有一双眼睛随他妈,是深沉的红色。故意和他爹作对时还会穿一身黑,弄身溯行军特效妆,吓得狐之助神经衰弱,头顶毛都秃了一块。于是找审神者哭诉的,又多了一位。
“审神者大人,这样不行的。狐之助只是个可怜的小动物,要留着毛过冬。”
审神者慢条斯理得摸着它的尾巴,她在一场恶战中失去了一只眼睛,剩下的那只正笑盈盈的盯着小狐狸:“出阵就出阵吧,吃点苦头就乖了。”
以最佳角度看到她表情的狐之助秃得更厉害了。
“我都说完了。”今剑将金刀装还给长义,“我用不了骑兵的。谢谢你陪我玩!”
长义在本子上的【叛逆期?】后又加了一行小字:大概是被鹤丸国永气的。
写完眼角瞥到一只小手在桌子边缘奋力挥舞。
还没个皮球高的迷你刀匠讨好得看着他:“这个刀装能不能给我研究下,之前那个太黑,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过几天就还给你。”
长义正忙着找线索,顺手就将刀装给他了。
第四个线索
“那次的出阵?”太鼓钟贞宗正好路过,长义拔个笔帽的工夫,他已经坐上小凳子。
抱歉,极短的速度就是这么快。
小鹤的第一次出阵由鹤丸国永及极短陪同,为了照顾这两位太刀,审神者特意选择了大家都十分熟悉的5-4。
“三日月还以为要带他回老家逛逛,差点也跟过去了。”莺丸正说着,三日月就走了过来,听到自己名字被提到,干脆一掀衣摆,坐到一起。
“哈哈哈,突然想去爬山了而已。”
“真怀念啊,我也是在那里被捞到的。”
“记得我是在王点那颗树下被绑回来的,小姑娘真有气势啊。”
“我原本在喝茶,回过神来后已经被架上马往本丸带了。”
“你也很辛苦啊。”
“彼此彼此。”
说罢,两位老刀相视一笑。
在5-4还是疯人院的时候,那里是很受欢迎的。不过,他们的本丸对那里熟悉是因为某位白发老刀以为自己的任务是不被捞到。
鹤丸国永携子故地重游,想到这孩子平时老跟自己抢审神者,便开始强行喂狗粮了。同行刀剑何其无辜。
“鹤丸殿,您已经说过十五遍了。”作为他的老队友,一期一振不得不出言提醒。
鹤丸国永感慨万分:“是啊,每次说都有新的感觉。”
同行刀剑:“……”
经太鼓钟贞宗之口,长义稍加润饰后,记录本上出现了如下文字。
……
鹤丸国永也不知道他堂堂皇家御物为什么非得在深山老林里等着他未来的审神者。虽说着看看日出,品品月落的日子也逍(shi)遥(he)自(yang)在(lao),但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自己非得躲着那些审神者不让他们捞到自己呢,说起来被捞走会怎么样?
他坐在树上想了想。
哦,那只花脸狐狸说:游戏结束太快,玩得人就不尽兴了呀。
所以我们的鹤丸国永一直都认为,他的使命就是不被捞走。
正无聊着呢,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看样子是又有审神者上山了。
据说隔壁地图的鹤丸就是躲在树上时,树枝断了才被捞走的。他这次特意找了根粗的,就算掉下去也得是咔吧一声,啪叽这样的声音不符合他四花太刀身份。不霸气。
溯行军一如既往得出现了,透过层层翠绿他看到了一抹亮丽的红。
不是来自衣物也不是来自妆容,而是女人那双噙着淡淡笑意的眼瞳。这红色十分浓郁,沉得像是随时都能滴落,只一眼便难以忘记。
本想细看,可惜她没有走岔,直奔王点而去。
女人带的队伍练度应该很高,王点很快就亮起了时空传送的光。
打着哈欠的鹤丸国永正准备靠着树干小憩一会,突然觉得背后有股凉意。于是他扒开树叶,再次看到了那双难忘的眼瞳。
女人不知为何独身一人走到了分岔路口,仰起头颅遥遥望向他的藏身点。女人的头发是白色的,配合那身巫女服总给人一种清冷的疏离感。
鹤丸国永倒是不担心她会冲过来捞走自己。一旦时空传送开始,出阵队伍很快就会被送回本丸。
女人果然没有动,只是慢条斯理得整理着衣襟,而后双唇轻启。
——明天见。
眼中笑意不减,却多了一份跟那层皮相不符的挑衅。她是特意折回来说这句话的。
而后的第二天,第三天,没有捞到他的每一天,女人都如约而至。但一次都没沟到他这里,次次直奔王点,完美演示了什么叫做被现实打脸。
这次的讨伐也很顺利。
鹤丸国永看着那些付丧神们利落斩下敌大将首级,看着他们跟在女人身边意气风发的模样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他记得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味的空气,记得四面八方传来的杀伐之声,还记得骑在马背上时那些吹过面颊的风。
女人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她用的是直刀,没有刀镡,漆面的鞘上落着斑驳的赤红。
那双眼瞳静静望了过来,女人笑着问他:“要来我本丸坐坐吗?”
这个有礼有貌的态度让他很满意,于是他从树上跳下,走进了时空传送的光芒中。
“鹤丸国永,被我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吓到了吗?”
……
“停一下停一下。”长义拍了拍自己的本子,再这么说下去就变成写小作文了,“说重点。”
可太鼓钟贞宗被打断,忘记说到哪了。
三日月抿了一口茶:“红色。”
太鼓钟贞宗以拳击掌:“对,红色!”
长义:“我怎么觉得不是……”
说到红色就想到血。5-4是有远战的,遇到检非的话还有令刃头疼的高速枪。小鹤初上战场,紧张又兴奋,想要好好表现一番却忽略了自己Lv0的等级,竟握着本体太刀,想学周围前辈的模样挡下铳炮。好在他本身底子不错,除了一张帅脸,还遗传了爹的三个兵装槽,
一时间,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等尘埃落定,小鹤就见自己一身金骑全碎,空气里飘散着资源的香味。
于是他们踩完第一个点后就回了本丸。
“我没受伤!”小鹤被鹤丸国永拖去手入室时还在逞强。
“药研说可能有内出血。”
“可是血本来就在身体里面流啊!”
鹤丸国永动作停下脚步,喃喃道:“所以我现在也内出血?”
小鹤认真点头。
不远处,听了全程的审神者和颜悦色得问太鼓钟贞宗:“鹤丸伤得重么?”
太鼓钟贞宗摇了摇头:“擦伤。”
就这样,坐在手入室门口思考人身奥秘的父子两刃被审神者拎着后衣领丢进了手入室。
可能是这次的思考让小鹤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他问了许多小孩都问过问题的:“我是怎么诞生的?”
第四个线索
坐在小凳子上的换成了笑面青江,极脇的速度也很惊人。
“激烈的碰撞,时重时缓的摩擦,在汗水和粗重的喘息中——”
长义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呵呵,我在说锻刀哦。你想到什么了?”
由于笑面青江被石切丸架走时也没松开小凳,所以后面的搜查都是站着完成的。
乱藤四郎说小鹤在看到刀匠后受到了严重打击,哭着跑走了,俗称泪奔。
刀匠也去找审神者哭诉了:“不就是不给你们4h吗?用得着这么嫌弃我吗!”
鹤丸国永没辙,只能安慰小鹤:“好吧,你是我们在4-3先子后丑再寅再卯后那条沟里捡到的。你赶紧跟刀匠道个歉,卖个萌,让他给我们锻个新刀。”
长义觉得这应该就是导火索了。于是小本本上的字变成了这样:大概是被鹤丸国永气的。
第五个线索
同一刀派间的刀剑总是有一种特殊的联系,就像是弟弟遭遇危险时,远在本丸的一期一振会有所感应一样。那么有亲子关系的刀剑也该如此才对。
长义找了一天都没能找到小鹤,正想着干脆等鹤丸回来让他们父子之间好好感应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跑到药研那边,再问了他最近调配的药后又去了一趟锻刀房。
刀匠正在把金刀装涂黑,屋里一堆骑着马的小骑兵。
“你在干什么?”刀剑男士绝对搓不出黑蛋,长义初来本丸时用大量的实践证明了这件事。
刀匠被一匹小马撞得一个踉跄,溅了一脸墨水:“哦,小鹤让我今晚十二点把黑刀装给鹤丸国永,但我弄丢了,只能再做一个。”
长义说了一句果然如此,又问:“在哪弄丢的?”
刀匠:“在打刀那边,那时候天太黑,估计被猫滚走了吧。”
长义又找到了南泉,南泉对此很莫名:“找猫,你找我干什——喵!”说道一半突然扑进草丛,出来时除了满身的落叶外还抱了一个漆黑的球。这个球比看上去更加脆弱,被扑了一次后已经有了裂痕。
长义为了让南泉松手,忍痛摸出自己剩下的一个金刀装滚了出去,就听喵得一声,南泉一文字以远超打刀的机动追了过去。
那个黑球落在地上,碎成了两半。里面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万屋先子后丑再寅再卯后的那条巷子里。
长义扶额:“这对父子啊……”
时空传送装置只有在感应到本丸刀剑的灵力后才能打开,小鹤是人类和付丧神的孩子,加上尚且年幼,两边的灵力都不足够浓厚。所以他拜托做了些有暂时提升灵力功效的药剂,说是要为下次出阵做好准备,实则为了趁着鹤丸国永远征,偷偷溜出本丸。
长义的推测是,小鹤给鹤丸国永弄了个解谜游戏。因为谁也想不到小鹤可以溜出本丸,所以鹤丸国永肯定找不到人,到时候再让刀匠把写了线索的纸条给鹤丸,既能宣告胜利,又能避免自己回不了本丸,只在小巷子里等到地老天荒。
于是啊,长义没有刀装,没带御守,就带着一把本体打刀就去找人了。
没想到等着他的除了一个小鹤外还有整整两队溯行军。黄昏的光线下,那些渐渐凝固成实体的溯行军在铠甲的摩擦声从周围的高墙下挨个跃下,将他团团围住。
事情要从小鹤的第一次出阵开始说起,跟鹤丸国永外貌相似,只有眼睛是血红色的小付丧神成功引起了溯行军的注意。但是这个疑似自己人的缩小版暗堕鹤丸国永一直被严密监视着,溯行军也进不去本丸。直到这个小家伙偷偷溜出本丸。
小鹤跑到巷子等了半天没等来亲爹却等到了一群溯行军,他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由于灵力药水的关系,他暂时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鹤丸国永的出阵服他穿着有些大,但父子之间总是有几分相似的,于是他结合自己闲来无事在网上看到的同人小说,假装自己是个暗堕刀剑,并且为了拖延时间不被带去敌方老巢,便说自己将本丸刀剑引了过来,等在这里可以一网打尽。
等长义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见到的就是一位白发血瞳,站在墙头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暗堕”版小鹤。
“终于来了啊——”他模仿着审神者上阵杀敌时的笑容,哑着嗓子念出了反派开场白。
这笑容模仿的太像,成功让长义想起了自己成为刀剑男士后,在聚乐第被无情支配的恐惧。
在溯行军们的注视下,小鹤从高墙上一跃而下,羽织在他身后扬起,随着挥出的刃风猛地翻飞起来。
“我们冲出去——!”
无论如何,武器生来就是为了战斗。就算他只上过一次战场,就算他的利刃在今天才刚刚染上敌军的鲜血。就算外貌再像人类,血液里也一定流淌着身为刀剑的部分。
他一刀挥出,逼退几个悄然靠近的敌短。
“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长义一抖斗篷,抽出本体,与小鹤背对背站好。虽然小鹤还是个孩子,但变成了少年模样后,继承自他爹的可靠的部分在战斗中一下子强烈起来。
虽然鹤丸国永应该不会在战斗中指着某个方向说“之前跟敌刀混熟时偷偷把他们腰带解了,可以从那边突破。”
按照数量来说,两把刀要和整整多于己方六倍敌军战斗,就算穿着刀装,估计也撑不到第三个回合。所以长义在拦住大太时,让小鹤从自己的斗篷里拿出了那份许久未动的辞职信。
他回过头时,有血顺着面颊的伤口流进嘴里:“你回去后就把这个交给那个女人吧。”
夕阳之后一丝光芒沉入地平之前,照亮了长义蓝色的眼瞳,那里面燃烧着不知名的火焰,瑰丽又沉寂。然后漂亮的眼瞳中,倒映出了一抹红色。
“哎呀,居然在这种时候选择放弃。真是让我失、望、呢——”
“妈——不,母亲!”一直装成熟的小鹤差点喊漏嘴,赶紧改回来。
正如先前所说,血亲之间的感应是十分神奇的。就像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审神者会突然从出差点赶回来,出现在他们战斗的小巷子里。
与长义僵持的敌军被萤丸击退,他回头时,审神者正好经过他的身边,那头漆黑的长发擦过他的肩膀,上面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味。
由于不知道敌军具体数量,所以审神者将刀剑们全都带上了,巷中、墙头皆是黑压压一片。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中,随着一声懒懒散散的“开战”,几十振利刃同时出鞘,小巷之中被顿时被凛然杀意充斥。
长义看到那些刀剑男士们、他的同僚们,一个个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得跟在审神者身后,想着自己不知是否也曾做出如此神情。他擦去嘴角血迹,站到了那个刻意空出来,属于近侍的位置上。
他说:“这是最优战略。”
审神者并不买账:“居然在这种选择解释。真是让、我、失、望、呢。”
“你——!”长义懂了,这个人是在报复他当监察官时在聚乐第时说过的话。
太记仇了吧!他干不下去了——!
长义用眼神暗示小鹤把辞职信拿过来,可惜小鹤的注意力全在真正的鹤丸国永身上,并且进入了自己长大了后也会又帅又能打的幻想中,没能收到这个暗示。
后来,长义的辞呈又回到了他的斗篷里。
审神者并没有说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还那么准确得找到了目的地。她只是将长义的小本本递还给他,不经意间翻到某一页,又不经意指着某一页上面那个红红的A。
长义发誓,这个人绝对是在记仇,是在打击报复。
审神者在离开前突然开口:“那个近侍——”
长义没有应声。
“这么记仇啊。”听到长义叫自己【那个女人】的审神者故意调侃。
长义还是不说话。
“既然近侍不在,那我就不说了。”审神者慢悠悠踱回屋子。
长义一路盯着她的背影,开始记仇,记到一半突然对上了一只深红的眼瞳。
“还是说吧,我可大方了。”审神者不上战场时,笑起来还是很温和的,“长义很优秀啊,以后一直当近侍吧。”
长义的读条被打断,一时间进入技能cd,等反应过来后审神者已经拐过了走廊,就剩下一只手在那跟他随意挥了挥。
时机抓的特别妙,长义抬头时正巧看到她指间夹着的那张眼熟的白色信封。
他连忙去找自己的辞职信,发现原本放着辞职信的地方被塞了另一个信封,上面写着:给【那个近侍】。
是审神者的字迹。
打开后,里面滑出了一枚御守,和一个金光灿灿的誉。
“哼。这是自然。”长义将御守收起,一脸平静得走了。
刀匠来还刀装,正好和长义错过,就问莺丸:“近侍呢?”
莺丸往地上一指:“跟着樱瓣走就看到了。”
后记1
小鹤不问自己怎么来的了,他改问鹤丸国永是怎么想到要求婚的。
那时候是晚餐时间,隔壁桌的一期一振听到这个问题,默默扶住了额头。
鹤丸国永说,那是在一场恶斗中,审神者为了掩护刀剑撤退自己当诱饵,并且丢了一只眼睛。
小鹤天真道:“就是这个时候吗?”在生死离别时的浪漫!
鹤丸国永摇了摇头。
虽然那时候的审神者也很棒,但他真正动心的是审神者跟敌军boss对话的时候。
敌军说:“就算你死在这里,你的刀很快就会把你忘了。包括你最爱的那把。”
审神者半边脸上鲜血淋漓,闻言,用剩下的眼睛冷冷扫了一眼鹤丸国永:“那我就弄死他。”
鹤丸国永:“是这个时候哦。”
小鹤表示他不太懂。于是鹤丸国永又说了另一次。
审神者丢了一只眼睛后准头不太好,养好伤重回战场,没能经常没能一次切中要害。她也不是什么抖S,便带着满脸满手的血对敌军认真得道了歉。
鹤丸国永:“是这个时候哦。”
小鹤表示自己还是不懂。
一期一振和大多刀剑都听过完整版本,在吃完后就早早离席了。
第二天清晨,长义起来时路过这边,就听鹤丸国永说:“是这个时候哦。”
小鹤:“你到底求了多少次婚?”
后记2
长义在汇报完当天工作后,将一张白色的信封放在了审神者桌上。外面什么也没写,审神者打开后发现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你上次出差其实早就回来了,小鹤的藏身点正好在你酒店附近,你在等鹤丸国永时正巧感受到了我和小鹤的灵力,所以才出现的那么及时。你用的洗发水也是那家酒店的特供商品。顺便一提,我问过了,那一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小鹤选择了那个地点其实只是巧合,应该可以归咎于血缘和遗传。后来,经长义提醒发现自己好像不小心破坏了父母纪念日的他,就拿了鹤丸国永小金库的钱,拜托长义给他们补一个。
等审神者离开后,小鹤从窗台下面探出脑袋:“哼,成年人的世界。”
后记3
没3了。成双成对,我喜欢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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