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后还饿的话就吃吧。

梗不外借,分类见合集。

【鹤婶】鹤婶受害者实录(一发完结)

鹤婶 ooc

 

喜闻乐见的幼体化梗 

 

沙雕欢乐甜

 

 


 

 

“我的判断才是对的。你觉得呢,我的常任近侍,一期。”

 

“但事实却是,听我的才是正确之举。你觉得呢,我的百年好邻居,阿振。”

 

古战场上空气干燥,风吹过,尘烟四起。白色的振袖和巫女的绯绔在风中相互碰撞,就像两人间那些无形的火花和闪电。

 

在某次吵架过后,本丸的审神者只要跟鹤丸国永同框,就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刀一婶各执己见,不但互不退让,还恨不得用自己的鞋尖去踩对方毫无防备的脚趾头。

 

审神者跟鹤丸国永在短暂对视后,同时将目标转向一期一振。

 

“两位——”被点名加集火的一期一振何其无辜,放下清点到一半的资源,顶着审神者热切的视线,亚历山大得作出了官方回答。

 

“您不擅长接近战,鹤丸殿选择的阵型能够最大限度的保护您。加上他带队从后方奇袭,打乱了敌方布阵,我们才得以将战损控制在最小。”

 

这话说的中肯。审神者不再争辩,从狐之助嘴里接过那个金光灿灿的誉。

 

看她手臂举的老高,还一脸的苦大仇深,鹤丸国永甚至都下移了中心,生怕被一拳捶上胸口。然而那个誉只是轻轻夹上了他的头发,还是早上照镜子发现翘起来的那一撮。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他喃喃自语。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鹤丸国永看着审神者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便抬脚跟上。

 

时空通道内的风带着和战场截然不同的气息迎面扑来,那是暮春时节在樱花林中并肩而行,仲夏之夜看流萤漫天与星海交相辉映,从层林尽染到借地为雪,以及他们只有在对方眼中才能见到的景色。

 

说起来,他们是为什么才吵架的?似乎也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都没有审神者当时气鼓鼓的表情来得重要。

 

鹤丸国永很快就越过了狐之助毛茸茸的大尾巴,小狐狸歪头看他时,又黑又圆的大眼睛湿润润水汪汪的,小嘴巴一张一合:“哎呀,付丧——”

 

说完就见这位付丧神大人的脸色黑成了锅底。

 

在想到这个夹子是狐之助叼来的那一瞬间,什么良辰美景拍牌照,什么牵手嘬嘴上高速,一切一切全部化作虚无。

 

鹤丸国永三步并两步,迈开长腿跑得飞快,他对着审神者的背影伸直了手。

 

“夹 子 上 有 狐 狸 口 水 !”

 

审神者听闻身后这句咬牙切齿的低吼声,两手一提裤摆,飞似的蹿上外廊。不巧挡在她逃亡路线上的刀剑男士们老远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立刻放下手中活计,凭借前几十次的惨痛经历得出的经验,下地贴墙各显神通,尊老爱幼默契无边。

 

——快藏起来。你不知道,上次鹤先生偷吃主人的团子,被抓现行后,那么大那么粘一大团子,直接整个都塞一期哥嘴巴里了。

 

——太惨了。不过后来大将为了报复也去偷鹤丸藏起来的点心。

 

——听说也被抓现行了。

 

◇◆◇◆◇◆◇◆◇◆◇◆◇◆◇◆◇◆◇◆◇◆◇◆◇◆◇◆◇◆

 

那一夜,空中秋月如盘,下方灵力翻涌如涛。

 

鹤丸国永调侃她,说人赃俱获了居然还敢打死不认。

 

审神者呵呵冷笑,问他如何证明这些点心就是他的。

 

被强行拽过来当裁判的一期一振还记着上次的团子是什么味道,说他们五十步笑百步。说完立刻就后悔了,这两人果然为了谁是五十步谁是一百步争个不停。

 

这样的争吵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碰巧路过的长谷部主动张开嘴巴,帮审神者消灭罪证。

 

事后,长谷部的面色一直很不好。原来鹤丸国永早就在点心里加了辣椒粉,据说还是特意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特供商品。

 

——本段内容摘录于山姥切长义主笔的《鹤婶受害者实录》

 

◇◆◇◆◇◆◇◆◇◆◇◆◇◆◇◆◇◆◇◆◇◆◇◆◇◆◇◆◇◆

 

 

 

“大将可是很能吃辣的。”药研藤四郎说着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倒映着从他们身前跑去的鹤丸国永。

 

白色的付丧神面上哪里还有半分怒色,眼角眉梢皆是弯弯,甚至还不忘把审神者蹬掉的木屐拎在手里。

 

以付丧神的体能要追个人类岂不是轻而易举,但鹤丸国永却有意放慢了脚步。

 

“他就是在玩。”

 

药研的身边,一期一振将食盒举在头顶,满脸无奈得说:“但我希望这两人互动时候别再伤及无——”

 

辜字尚未出口,拐角后便是一阵鸡飞蛋打,慌乱中不知是谁的刀装裂了,伴随着落水声、惊呼声,一众刀男笑的仿佛齐齐爆了真剑。

 

在看两位始作俑者,他们对视一眼后,精神和动作便达到了高度统一。

 

“一期救我——”

 

“阿振快来——”

 

生活不易,一期叹气。他将食盒交给药研,望向朝自己跑来的两人时,眼中已经带上了以一敌众的悲壮。他一展斗篷,挺直腰背,任由那两个影子一左一右躲去身后。

 

审神者抓着他的胳膊:“一期你听我解释,都是因为鹤丸在追我。”

 

鹤丸国永勾着他的肩:“阿振别听她瞎说,她要是不跑,我怎么会追。”

 

当中的一期一振没有说话,充满哀伤的眼瞳轻轻阖起。时间就在此刻停止,无论是提着本体追杀而来的同僚们愤怒的脚步声,还是鸟雀被惊飞时尖锐的鸣叫,一切皆渐渐远去。

 

 

 

“综上所述。”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监察官打扮的打刀按停遥控器,将录像倒放至鹤丸国永说话的地方,“只要他们中的一位失去战意,就不会再出现任何受害者。”

 

此处是本丸一处空房,稍作清理后就成了刀剑们的秘密会议室,而参加会议的刀剑们从最初的三位,渐渐发展到了足以坐满整个屋子的规模,于是就有了今天的鹤婶受害者联盟。

 

联盟成立于三个月前,也就是本丸鹤婶莫名吵架并且将对方加入敌对名单的那一刻,顺带一提,联盟成员为除鹤丸国永和审神者在外的所有刀剑男士。要不是检非和溯行军进不来结界,应该也是特邀嘉宾。

 

监察官说完,下方一堆带着面具的付丧神立刻进入讨论状态。

 

有刀说,要审神者失去战意那是不可能的,她这个性格说得好听叫做争强好胜,难听一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立刻有刀为审神者不平,表示这两个都是贬义词。可以但没必要。而且大多时间都是鹤丸国永起的头,怎么说都该从他下手才对。

 

然而怎么下手又成了问题,众刀讨论了半天都没得出结论。等散会时,已是月过中天。看着越发丰满圆润的月亮,刀剑们这才反应过来,十五夜将至,该准备赏月事宜了。

 

说来此节还有祈求收获、丰收之意,刀剑们倒是不想本丸那几块神奇的土地,他们只想收获平和安静的日常生活。

 

人的愿望要传去神明的耳中要走很多程序,但是付丧神的呢,尤其还是拥有着极短速度的。

 

 

 

审神者从来没见过早上的太阳,若非特殊任务,一觉醒来往往已经接近正午。刀剑们也渐渐适应了她的作息,不到下午绝不去敲她的门。所以当她早上被一阵急促得敲门声从梦乡挖出来时,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尤其领头的还是长谷部。就见那双紫藤色的眼瞳中充满了兴奋和喜悦,一进门便急急说道:“主,大事不好了!”

 

紧跟其后的一期一振也满面笑容:“主殿,您快起来吧。”

 

审神者眨巴着眼睛看了他们半天,愣是没从他们两张喜气洋洋的帅脸上看出任何不祥之兆。

 

等一路去了太刀的屋子,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说审神者灵力不稳,或者是因为剧情需要,有时候刀剑男士会变成奇怪的样子。有的变猫,有的变鹅,也有的干脆变成了刀剑女士。不过这事发生在别人家的本丸可以乐呵一下,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就不那么好受了。

 

纸门刚被打开,一个圆滚滚的白团子就手脚并用得爬到了审神者脚边,用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巫女服红红的裤腿,仰头时,白色的睫毛下,一双眼瞳亮得就像落进了星星。

 

也有刀剑男士会变成幼儿的状态,并且极有可能连同记忆也一并清零。

 

审神者回忆着入职时读过的那本《刀男的一百种变化》,在看着那个对她举起双手,求抱抱举高高的小团子,还在开机中的大脑直接短路。她两眼一黑,朝前倒去,看着像是死机了。

 

一期一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这才放下心来,招呼长谷部一起把她翻个身,毕竟脸着地总是不好的嘛。

 

长谷部走前特意蹲到鹤团子跟前,一脸严肃的交代他让他照顾好审神者。

 

团子也不知听没听懂,咿咿呀呀的笑,一边笑还一边用手摸了摸审神者的额头。

 

太刀这个点都起床了,榻榻米上只剩下鹤丸国永的寝具。小团子觉得寝具上的气息十分熟悉,但刀剑男士和审神者之间的灵力链接却更加明显。他皱着脸,犹豫了好久终是遵从内心想法将脑袋靠在了审神者的肩膀。没一会,觉得硌得慌,便有试了胳膊,小臂,最后没办法,只得将脸蛋靠在她的手心上,颇为委屈得闭上了眼。

 

 

 

审神者是不可能被萌死的,她只要起太早就会这样。

 

上次她突然睡着也是因为鹤丸,当然是成人版的刀剑男士鹤丸国永。

 

每个审神者的战斗方法都不一样,她精通符咒和结界,不知怎么的跟鹤丸较起了劲,定了闹钟,老清老早就爬出被窝。

 

那时天色尚未破晓,微凉的薄雾将一切都笼在寂静之中。她四下张望,确定无人经过后才偷偷摸摸踏上了手合室的地板。

 

她随手挑了把趁手的木刀,一看长度,正好是太刀,便试着挥了几下。审神者基本都会一些基础的战斗方式,虽然无法做到跟刀剑男士一样,但也不至于让刃发笑才对。

 

“你笑什么?”她望向笑声的源头,就见鹤丸国永倚在门边,显然是看了有一会了。

 

四目相对,那对漂亮的金瞳便弯了起来:“因为你用的是我的招式啊?”

 

这回答让审神者动作一僵,没想到她下意识模仿鹤丸国永的刀路不说,居然还被本人抓了个正着。

 

“其实是这样的——”审神者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鹤丸国永看她努力地脸都红了,便用慈祥的眼神以示鼓励。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

 

“噗。”

 

“你怎么又笑了?!”审神者瞠目。

 

鹤丸国永连忙抹了把脸,强行压下嘴角:“我不笑了,你继续。”

 

“她想打你。”

 

鹤丸国永噢了一声:“所以你是在模仿我的刀路,好代替我去挨打?”

 

说到一半,嘴角便又有了上扬的趋势,他赶紧转过身,拿了把木刀:“既然这样,你要不要跟我手合一下?”

 

鹤丸国永正好穿着出阵服,仔细去看,衣上的细链和护甲上似还沾着些许夜露。

 

审神者反应极快:“你昨天是故意激将,好让我来手合室。”

 

鹤丸国永很大方的承认了,并且笑着问她:“那我——为什么要特意等你过来?”

 

说话间有那么一瞬稍稍垂下了眼睫,就像是在短暂停顿后,低沉了些许的语调。

 

只是把故意换成了特意,把让她换成了等她,便让此刻在两人间流转的空气中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温度。

 

鹤丸国永就站在她的对面,五步之遥的地方。屋外鸟鸣渐起,尚柔的天光破窗而入,在两人之间拉开一道金色的纱帘。

 

白衣白发的付丧神一步步走到她的近前,他要更高些,所以在她数到第五步之前就够到了她的心脏。措不及防,又理所当然。

 

鹤丸国永手持木刀,用刀柄轻轻在她身前虚点一下,正是胸口要害之处。

 

“好,胜负已分。”

 

日光越发耀眼起来,那些柔和的金色也渐渐爬满手合室的墙壁。万籁无声的晨景中,他明明是无色的白,却成了此刻最醒目的存在。

 

在骤然加速的心跳声中,审神者迎上他的视线:“刚才不算,我要求重来。”

 

而后在他的眼中见到了晨曦破云。

 

 

 

木刀碰撞的声音不停响起,伴随着喘息和轻笑,不难让人联想到汗水和肉体。然而等刀剑男士们陆续起床时,手合室中只站了个满面笑容的鹤丸国永。

 

狐之助歪了歪脑袋,问他:“审神者大人呢?”

 

鹤丸国永朝着某处一扬下巴:“那呢。”

 

角落里凭空多出了一个用软垫搭出来的小房子,至于审神者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鹤丸殿,虽说我不愿这么想。但您不会认真跟主殿过招了吧?”一期一振笑如春风拂面。

 

审神者只会最基本的那几式,若是抛开灵力,在本丸一众刀剑男士中,她的战斗力绝对是孤零零蹲在下水道的。

 

鹤丸国永眨了眨眼,无辜道:“我放水了的。”

 

“哦?”

 

“我都没用蛇。”

 

一期一振扶住了额头。

 

短刀们小心翼翼得扒开软垫,满脸都写着“主上被鹤丸国永欺负到自闭好可怜啊”,围观刀剑的目光都十分复杂,仿佛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鹤丸国永”。

 

软垫一块块被挪开,就见审神者蜷在最下面,睡得正香。

 

一期一振无声叹息:“鹤丸殿,您干嘛没事总是招惹她呢。”

 

鹤丸国永想了想,挤进短刀的包围圈,趴在软垫墙上,伸出一根手指戳上审神者的脸蛋,把人弄得皱眉又嘟嘴,直接把脑袋埋去了胳膊下面。

 

“你不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好玩么?”

 

同僚们摇了摇头。

 

于是鹤丸国永换了种说法,他站直身子,握着木刀往肩上一架,笑的时候露出满口整齐的白牙:“我喜欢呀。”

 

可惜审神者没能听到这句。她就很后悔,当初怎么就色迷了心窍,答应跟鹤丸国永手合,屡战屡败不说,还得自己憋在心里,笑盈盈的跟他说:“没关系,别客气。”然后这付丧神还真就再没客气过。

 

樱花林并肩而行,一只假虫子悄然爬上肩膀,仲夏夜看流萤星辰,配合怪谈半途吓人,从层林尽染到借地为雪,这只鹤总有层出不穷的花样。

 

不知不觉间,她越发笃定,鹤丸国永撩她就是为了气她。于是她越想越气,有多气呢。

 

鹤团子睡着睡着突然听闻一阵魔鬼般的大笑。

 

“鹤丸国永,你可算是落我手里了。”审神者就这样,从梦中笑醒了。

 

变成团子的鹤丸国永没有记忆,但还是隐约感觉到了鹤丸国永这个名字即将遭遇到非人待遇,不由心生怜爱,爬到审神者身边,将脑袋靠上她的膝盖,撒娇似的扯过巫女服宽大的袖子往自己上盖。

 

审神者顺着他的动作坐起身子,手掌落上了团子的后背,和大鹤不一样,小团子背上没有肌肉,弯腰时也摸不到脊椎骨,而且面积小,没摸几下就要碰到屁股。

 

鹤团子觉得腿也不够软,便重新站起身,对审神者张开了双手。

 

审神者再三告诫自己这是鹤丸国永,然而就像那天在手合室里一样,团子见她不动,便颤颤巍巍得趴着她的大腿往上爬,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便伸手环住了她的脖子。

 

没有惊吓没有假虫子,就是单纯的、充满了喜爱和信任的拥抱。

 

于是审神者再三告诫自己的话变了,这么可爱白嫩的团子,怎么可能是鹤丸国永啊!

 

 

 

鹤团子十分粘审神者,前来观察过情况的时政人员也表示这样有加速助于恢复。但具体原因还没查出来,可能是审神者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导致和她关系特殊的那一振刀剑男士出了问题。

 

关系特殊?

 

审神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如果说是出离愤怒这一块的话,他们这对刀婶的关系还真的挺特殊的。

 

鹤团子比起一开始的五短身材已经长大了不少,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应该有五岁了。他穿着缩小版的内番服,坐在外廊上跟昔日茶友一起看风景。

 

莺丸手捧茶杯,吹散氤氲水汽:“真是久违的悠闲啊。”

 

三日月也表示赞同,继而两道目光都落到了在一旁午睡的鹤团子身上。团子睡觉时也保持着刀剑的警觉,他感受到了视线,便掀开眼皮,看了他们一会便又阖上了。

 

过了会,山姥切长义端着一叠水果走了过来,说这是审神者去现世买的水果。末了,他看了眼某白花花的反光物,严肃告诫道:“汁水千万不能滴到衣服上,会洗不掉的。”

 

鹤团子眸光一凌,立刻清醒过来,捧着半块西瓜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是审神者给的,一定要吃,但是弄脏衣服就会洗不掉,洗不掉他就不是白白的鹤了。

 

小孩子对于情绪的控制很差,团子在痛苦中挣扎了几秒后便下定了决心,满眼含泪得张嘴咬上西瓜。

 

等审神者找过来时,就见他一边哭一边吃西瓜,不由有些欣慰。不枉她花大价钱买了反季水果,居然把鹤丸给好吃哭了。

 

又过了一天,鹤团子又长大了一点,应该有十岁了。他听说审神者最近为了抓兔子而烦恼,便去厨房找到光忠,想要学习去切苹果兔。

 

光忠做了简单的示范,觉得像鹤丸国永这样的用刀高手肯定是手到擒来,然而他忘记了,现在的鹤丸国永不过是个只有三天记忆的小付丧神。于是等审神者吃到苹果已经是下午了,她看着桌上那盘苹果兔,内心开始剧烈挣扎。

 

苹果兔大多都可爱漂亮,只有一个比较特别。被打成了猪头。

 

小鹤等在旁边,一双眼睛亮晶晶得盯着审神者:“有一个是我自己切得哦,你猜猜是哪个吧?”

 

这还用猜吗?!

 

审神者眼看着他长得越来越像鹤丸国永,心情十分复杂,以至于开始担心哪个猪头兔子是不是被加了奇怪的调料。

 

审神者一边挑兔子,一边小心翼翼得观察小鹤的神情。在她手靠近猪头兔子时,那双眼睛就会亮起来,离远时就会黯淡下去。等正常的漂亮点的苹果兔都被吃掉后,盘子里终于只剩下那个可疑的猪头兔子了。

 

她敌不过小鹤期待的星星眼,咬咬牙,一口吞了。

 

苹果又香又甜,小鹤也笑的又香又甜。

 

审神者突然跪倒在地:“妈妈错了,妈妈不该怀疑你!”

 

小鹤歪过头,重复了一遍那个词后,眉头渐渐皱起。就像是前几天那样,凑到审神者跟前,然后伸手环上她的脖子。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用脑袋蹭了蹭审神者的颈窝,然后打了一个饱嗝。

 

审神者一愣,小鹤满脸通红,连忙解释:“因为不能浪费食物,所以我把且坏掉的苹果都吃掉了。”

 

审神者继续楞,原来那个猪头兔子已经是成功作了啊?!早知道就拍个照了,这样等鹤丸国永变回去后,天天都能笑话他。

 

小鹤自然不知道审神者在想什么,自觉丢了人,默默带上兜帽,将自己的脑袋牢牢遮住,跑去角落自闭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鹤也渐渐变成了半鹤,何为半鹤呢,就是有着鹤丸国永的外表,但是没有记忆的鹤丸国永。

 

半鹤这样的鹤丸国永着实新奇,他们有着相同的外貌,干出的事情却截然不同,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是一个大写的乖巧。

 

平静安稳的日子固然珍贵,但审神者却久违的感受到了一丝莫名的失落。

 

十五夜的夜空下,审神者独自坐在外廊,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一回头,就见到一盘漂漂亮亮的苹果兔。

 

半鹤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里看不到月亮。大家都在另一边。”

 

审神者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你之前为什么不肯叫我审神者姐姐呢,当然也不肯叫妈妈。”

 

半鹤听后突然笑了起来,他垂下眼帘,复又睁大,一瞬不瞬得盯着审神者:“我——为什么不肯呢。”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鹤丸国永,在同样温柔的光线之下。今时往日的画面合二为一,让审神者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对我来说,你就是你,不是别的任何人。”他凑近审神者身边。

 

先前由于体型问题,他一直都只能抱脖子,现在手臂恢复了正常的长度,身体也是,所以他可以直接抱住审神者了。

 

鹤丸国永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则轻轻搭在她的腰背上。整个动作并不流畅,甚至还有几秒钟的迟疑。

 

第一秒审神者显得有些惊讶,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第二秒她稍稍低下头,面上泛起可疑的薄红。于是第三秒的鹤丸国永便不再等待,直接将她拥进怀里。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再你问我那个问题的时候。”

 

失去记忆的那几天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悠长的梦境,他就像是沉在水里,没有声音,也感受不到温度,只能透过水面的月影看着审神者将鹤团子抱在怀里,跟小鹤一起午睡,跟半鹤一起走过木桥和石阶,每长大一点,他离那轮月影就更加接近,外界的声音也越发清晰。在听到审神者的问题时,月影便将他吞噬,等回过神来,已经从梦中醒来。

 

无论是对审神者,还是鹤丸国永,这都是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在很久以后,当他牵着审神者走在十五夜的圆月之下时,总还会想到这件事。梦中的鹤们,未经岁月洗礼,率性纯真无所顾忌,对审神者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每一个都是他深藏已久的自己,当然……不包括那个吃西瓜吃哭的。

 

“这算不算是神明的恶作剧呢?”他穿着白色的浴衣,行走时,上面的紫藤花便像是随风轻轻晃动。

 

“也可能是付丧神们的诅咒哦?”

 

“哈哈哈,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不过今天的月亮真的很圆啊。”

 

“是啊,就像是某个白团子的屁股那么圆。可惜看不到了。”

 

“……就算你这么暗示我,我也没法再变小了啊。”

 

 

 

本丸的鹤婶和好了。

 

这是鹤婶受害者实录上最后一条记录。

 

只是这个最后,真的会是最后吗?谁也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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