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刀婶】他们借给你一样东西的场合

刀×婶 小段子

 

ooc 独立场景

出场刀剑如下

鹤丸国永，山姥切长义，膝丸，三日月宗近。

顺序按场景时间排序

 

 

 

近来气温转凉，寒冷的空气与云后的水汽相拥，化作无边白色笼罩本丸。

 

1鹤丸国永的场合

 

正月将至，你跟鹤丸国永约好了要去万屋采购。或者说是借着采购之名，来一场雪天的约会。

 

购物十分顺利，你们甚至还在超市玩起了捉迷藏，但回程路上却遭遇了风雪。你们都没带伞，你穿得还少，要这么顶风回去，这回的估计就不是本丸而是姥姥家了，便跟他商量等雪小些再走。

 

你们躲去屋檐下，他对你敞开羽织：“要不要躲进来。”

 

一层羽织能有多暖和？

 

带着这样的疑问，你站到他的身前。

 

鹤丸国永敞开双臂，从后方拥你入怀。羽织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将你包围，一瞬间外界的风雪和寒冷仿佛都与你隔绝。

 

不，不是仿佛。

 

你摸了摸他的羽织，内层毛茸茸的。

 

“你居然偷偷加了绒！”

 

听闻你这句，头上传来了轻笑。

 

你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冻僵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靠在他的身上。

 

后来雪下了很久都不见停，他的羽织仿佛进化成了被炉，你根本不想离开。

 

鹤丸国永开玩笑说，维持这个姿势走路太艰难，问你要不要试着把他背回家，这样他就能一直抱着你。还不等你作势要打，他便松开双臂，将羽织搭上你的肩膀，在你身前半跪下来。

 

“上来吧，我背你，不过这些东西就拜托你拎了。”

 

你学着鹤丸国永的模样敞开羽织，从后方绕住他的脖子，期间鹤丸国永不停说冷。

 

“还不快点抱紧我！”听他这样催促，你突然笑出声来，和口中呼出的白气和他的缠绕在一块，消散于街灯的光晕之中。

 

 

 

2山姥切长义的场合

你前几天接到通知，得知在正月前，审神者们要去时政总部参加年终总结大会。

 

时政总部有特殊结界，四季如春，不必穿太厚。

 

你换好衣服时，山姥切长义正好将通行证送来，看了眼你的打扮后，一言不发的走到衣柜前。这个衣柜已经不完全属于你了，另一边挂着整整齐齐样式一模一样的备用衬衫和外套。他拉开抽屉，从各种样式的衬衫夹中挑出一个递到你的跟前。

 

“你穿的是衬衫。怎么了？你也不想久坐起身后衬衫都滑出来吧，这个借你用。”

 

怎么用？

 

说来惭愧，虽然你们已经是同床共枕的情谊了，但山姥切长义总是起得很早，从未让你看过他穿衣的过程。

 

你接过这个一个扣子又连接着三个扣子的衬衫夹，看向他的眼中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就见他面无表情得盯了你一会，在发出一声调侃的长音后，含笑的眼神便落在了你的下装上：“你不会用吗？我倒是可以帮你穿，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过嘛——”

 

你心中突然冒出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在吊足了胃口后说的就不是人话了。

 

“要先调节下松紧才行。”

 

你看他十分自信的将绑带拉松一些，而后走到你的身前，在你腿边比划了一下，果然正正好好。

 

不过衬衫夹是穿在长裤里面的，也就是说你得将下装再脱一次。

 

等你准备完成，他便蹲到你的身边，蔚蓝的眼瞳在光线下颜色越发深沉起来。

 

他褪下手套，一边为你解说具体的穿法，一边为你继续调节松紧。说话时，他的呼吸触上你的皮肤，并且总是不经意将掌心贴上你的小腿和膝盖。

 

你问他是不是再用你的腿来捂手。

 

被揭穿企图后，他连掩饰都懒了，直接将冰凉的手伸进你的衬衫中，挑衅一般笑了起来：“反正你已经会穿了，大可报复回来。”

 

后来总结大会时你满脑子都是他指尖和嘴唇的温度，什么也没听进去。

 

 

 

3膝丸

 

你一大早就起来，先去看了看装饰用的门松有没有被魔改，再去保障屠苏酒能活到第二天早上，接着去厨房帮忙，当然，还要抽空计算下压岁钱。

 

膝丸作为你的近侍，自然是一路跟随，甚至还要操心你在整理那些累积了一年的邮件时会不会被埋住，又是清点资源又是帮忙搬运，还要时不时帮你围紧围巾、整理仪容，简直比你还要忙上一些。

 

你桌上还放着一堆没有打包的礼物盒，现在寄邮件肯定来不及送达，极短快递服务又仅限审神者间使用，你只能亲自去现世跑一趟。由于时间紧张，你难免有些手忙脚乱，不是找不到水笔就是找不到贺卡，好不容易打上缎带，剪刀又没了。

 

正在旁边帮你核对人数的膝丸默默看了眼腰间太刀，手起刀落，漂亮的将缎带切出漂亮的斜角。

 

你们在现世奔波很久，终于将礼物派送完毕。你看着漫天晚霞，闻着楼道里的饭香，这才意识到你们还没有吃午饭。

 

你的家离这里很近，便将膝丸带回家中，自己跑去厨房准备做些简单的料理。你一边想着一会父母回来要如何解释膝丸的身份，一不留神就切到了食指。

 

还不等你有任何动作，一只手已经快你一步握住你的手腕，而后将你的食指含入口中。

 

膝丸就像是在亲吻你的指尖，眉头微微皱起，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

 

你能感受到他柔软的双唇，以及轻轻舔去伤口的舌尖。

 

你不记得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只知道当膝丸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干了什么时，满脸爆红得解释到眼眶也微微泛红的模样让你提前预支了一整年份的心动。

 

你们出门太急了，膝丸外面披着风衣，里面还穿着出阵服。他解下绑腿，抿着双唇，红着脸给你包手指。神情专注又严肃，裹了一圈又一圈，把你的手指包成了棒棒糖的模样。

 

“这！这实在是——”他十分挫败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头上的呆毛都塌了下来。

 

后来你的父母回来了，于是膝丸提前见了家长。

 

 

 

4三日月宗近

 

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你琢磨着他也许早早就去爬山看日出了，所以在经过他房间，看到那个穿戴整齐捧着茶杯坐在屋外檐廊看雪景的身影是着实有些惊讶。

 

他远远见了你，便招呼你过去坐下。

 

你们互相道了声早上好，然后粗略谈了下这一年发生的事，他笑着说劳烦你每天帮他打理衣服，还说辛苦了一年，是时候好好放松放松了。

 

不知怎么的，你们突然聊起了初梦。这可是一整年的第一场梦，你十分好奇他会梦到什么。

 

“梦啊。”他说话间吹去杯中水气，睡着两轮望月的双眼突然转向了你，“我梦到小姑娘很努力的置办年货，装饰本丸，给我准备压岁钱和新衣服，还帮我熨烫衣服，梳头打扮，泡茶，剥桔子，把我的工作和内番都做完，累得走不动路了。”

 

一开始听到他梦到你时，心脏还不争气的猛跳几下，等到了后面，你却只想开玩笑道：“你其实是恨我吧。”

 

他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房纽在发间闪着细碎的金光，你看着看着就被晃花了眼，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他这呆了一整天。

 

这期间发生的大部分事情都和他做的梦一样，你剥了桔子，泡了热茶，下午还端来了点心。后来外面又下起了雪，你们就回到了屋内，钻进被炉里后再也没能离开。

 

今夜天气不佳，没有月光，你们又都不愿意去点灯，于是昏暗的室内只有炭火的微光如呼吸般明暗交替。

 

“要是有月亮就好了。”你随口说了一句。

 

他沉吟片刻，偏过头来：“没有吗？”

 

沉默间，空气和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起来，就像是落在院中的细雪般，在你们周围沉淀下来。你看着他眼中的新月，就像是被吸引般挪不开眼。

 

“如何？”他问。

 

于是你便学着他的口吻：“甚好甚好。”

 

“那便借你一晚吧。”

 

后来你在被褥里睡着了，梦到雪停下，云层散开，露出澄净的天空和新月。

 

第二天一早你就被他叫了起来，说是要一起去看日出。

 

你想到他昨天早早就起了，便又往被炉里缩了缩：“你昨天不是看过了吗？”

 

“但不是跟你一起看的。”

 

听着这理所当然的回答，你的意志顿时不坚定了，一个疏忽就被抱出被炉。

 

付丧神的梦果然非同一般——你站在山顶，杵着拐杖如此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