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后还饿的话就吃吧。

梗不外借,分类见合集。

粟田口乙女20:23丨【长义婶】二律背反丨缤纷彩蛋

长义婶ooc

恋爱前提

非常规幼体化事件

 

 

 

面前的短刀体型的刀剑男士,有着跟他一样的银发蓝眼,就连那营业式的笑容都如出一辙。可是他并没有接到新刀剑男士显现的通知,而且……无论怎么看,这个粘着审神者并且故意冲他挑衅一笑的小家伙,完全就是他山姥切长义的幼年版吧?

 

本着友好交流的心情,他把那个幼崽单独叫了出来,结果这位在审神者身边乖巧可爱,撒娇卖萌信手捏来的小天使,私下谈话时,张嘴便是:“真是没用的成人体型。”

 

“哈……”山姥切长义被气笑了。

 

 

 

事情要从审神者写完月度报告那一天说起。或者按照标题原文来读:月度煲告。

 

这是饿了吗,午饭没吃饱?给了模板都不肯用,看看这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在去找审神者的路上,上面那行字在山姥切长义的脑中滚动播放着。和他易燃易爆炸的心情不同,审神者那边可谓是岁月静好,人刀皆安。

 

秋田藤四郎坐在她的腿上,跟她一起看新买的漫画;今剑靠着她的背小憩,膝盖上还停着一只蝴蝶,乱藤四郎和信浓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认真讨论下一个该轮到谁陪审神者外出;不远处还有几位闲庭散步,但很快就会加入包围圈的藤四郎们。

 

想起来加州清光曾经半是抱怨半是认真的说过:主人总是更加亲近短刀一些,明明我也很可爱。

 

短刀皆是儿童模样,还没有儿童的缺点,正所谓可爱即是正义,受审神者喜爱也很正常。而短刀作为贴身携带的武器,亲近主人也很正常。只不过就算知道这一点,看着那群几百上千岁的“孩子”和审神者之间毫无边界感的相处模式,山姥切长义的心中依旧生出一股不快,甚至还有占比很少,又确实存在的羡慕之情……

 

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干涉她和其他刀剑的正常交流。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刀剑,但后面也跟着一个男士,是不是靠得太近了些。

 

在脑内不断挣扎的山姥切长义,虽然努力稳定情绪,也做好了表情管理,还是被审神者发现了异常。只是一方追问,一方竭力否认,还成功把话题带偏去了敬职敬业上,最终双方各退一步并且约定: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向对方展示何为公私分明。

 

山姥切长义觉得这个结果有些离谱,但勉强能接受。

 

 

 

起初几天,两人每次见面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你来我往敬语不断,审神者甚至将桌上的零食都收了起来,相框也从她和长义的合照变回了风景画。要说有什么没变的呢,大概只有山姥切长义不美妙的心情。

 

审神者是懂公私分明的,只不过她默认的亲密关系对象只有山姥切长义,所以她和其他刀剑的相处模式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于是现在情况就成了,她只对山姥切长义公事公办。

 

所以搞了半天,离谱的竟只有他……吗?

 

山姥切长义最近经常出现在南泉一文字的窗前,因为这一面正对着审神者和短刀们互动的那条外廊。

 

在审神者面前必须掩饰情绪,但跟同僚互动就不必了。于是当对方问起他为什么站在这里时,他压抑许久的心灵得到了自由,呵呵笑道:“作为近侍,我不在这里等着,难道要去妨碍审神者大人和刀剑男士增进感情吗?”并且十分干脆地坐上窗框开始办公,还不许南泉挠他斗篷上晃动的金穗子。

 

这对猫来说太不友好了,南泉一文字密切关注着审神者那边的动静,短刀们一有离开的迹象立刻就出声提醒:“你可以过去了。”

 

“去哪里?”山姥切长义换了条腿翘,落下的笔尖戳在文件上,不过他一个字都没动,墨水都洇出一个大圆。

 

“啊……她走掉了。”指望审神者把人叫走的南泉失落地趴回窗台上。

 

“不用特意告诉我。”山姥切长义撕拉一声将写废掉的纸捏成团子,“我就喜欢在这里办公,你不满意?”

 

正说着审神者又踩着木屐走了回来,他们和审神者所在的檐廊隔着一个小小的庭院,透过不算茂密的植被,可以看到她抱着一筐小苹果,急匆匆往厨房赶去。

 

想到怀里那张没来得及给出去的苹果酱配方表,他冷哼一声,把笔帽和配方表全部揉进小纸团里后,瞄准投掷一气呵成,不过一道黑影也追着纸团从他身后窜出。

 

嘶——

 

看着南泉和滚落一地的小苹果们,以及在一旁发现了始作俑者开始蓄力怒气槽的审神者,山姥切长义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

 

他说的第一句辩解:“我不是故意的。”

 

在审神者怀疑的目光中说了第二句:“之前你说想做苹果酱,所以我把配方包在纸团里一起丢给你了。”

 

审神者低头找了半天没见到纸团,山姥切长义一向从容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不少院子里的野猫也都被苹果吸引,他的第三句透着担忧:“该不会被吞下去了吧,我的笔帽还在里面。”

 

“笔帽?”

 

“我的意思是,为了防止重量不够,我还加了笔帽进去。并不是里面只有笔帽。”

 

审神者沉默了一阵:“好的吧,我再找找。”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附近刀剑的注意力,大家一起找起了小纸团。

 

加州清光弄清原委后,满脸都写着无语。他对长义道:“打不过就加入。”

 

长义:“?”

 

我给你示范。

 

加州清光说着将手中的扫帚塞给长义,跑到审神者身边,揉着胳膊委屈巴巴道:“最近落叶好多,扫得我指甲油都剥落了。有空的时候帮我重新涂一下好不好?”

 

之后还聊了很多,甚至还预约了苹果酱的第一口。

 

“那边的近侍先生,你也要吃一口吗?”

 

山姥切长义:“……”

 

原来打刀也可以这样吗?

 

他很想开口说什么,但喉咙突然变得干涩起来,就像是有一股力量将他的回答压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他们约定好的一周已经到了过去一半。

 

山姥切长义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就发现自己睡前置于刀架上的本体刀不见了。是被谁恶作剧拿走了吗?

 

总不见得自己长腿跑了吧?

 

山姥切长义迈开长腿,踩得木质地板嗒嗒作响。他去问了负责守夜的短刀和脇差,他们表示昨夜一切正常;再找了同一部屋的同僚,早起的几位说从早上起就没看到了,以为是他留在审神者房间了,毕竟两人就算闹矛盾了,也还是情侣。

 

“我们没有闹矛盾。”他纠正道。

 

他是最后才去的主屋,毕竟审神者一旦开始执行某项计划,只要宇宙不重启,就绝不会主动破坏规则。

 

但是那个靠在她身边,跟她非常亲近的,银头发蓝眼睛的漂亮小孩是谁?这张与他年幼时一模一样,却又做着陌生表情的脸……居然还挺可爱。

 

山姥切长义站在门口干咳一声,审神者看了眼小长义,又看了眼成年体型的长义,难掩震惊。

 

“这不是你?”她惊呼道。

 

山姥切长义没有立刻回答,他快步走到小孩身边,仔细查看后才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是我。”

 

也难怪审神者会认错,除了相貌之外,这个小孩的灵力也和他一模一样。怎么看都像是他突然变成了幼体,然后跑过来向审神者求助。

 

山姥切长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便对审神者道:“我需要单独跟他谈一谈。”

 

小长义一听,立刻抱着审神者的胳膊:“这个人好凶,我害怕。”

 

看着他熟练的模样,山姥切长义只觉得脑门上某根血管跳得厉害。他露出和蔼的笑容,咬牙道:“就几分钟。”

 

最后还得审神者哄一会,小长义才一步三回头地跟山姥切长义走出主屋。

 

“你是我的本体吧。”山姥切长义拉上纸障,低声问道。

 

对面的小长义,听了这句话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他熟悉的、可以被称之为挑衅的表情。

 

“真是没用的成人体型。”

 

山姥切长义起初以为自己没有听清,直到对方又加量不加价地重复了一遍。

 

“既打不过,也拉不下脸加入,还想要她只亲近你。看来你不止长得美,想得也挺美。”

 

面对这在夸自己,但又没有完全夸的一句话,山姥切长义被气笑了,正要发作,就见小长义突然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泪眼汪汪的发出一声抽泣。

 

山姥切长义:“……?”

 

纸障的隔音效果并不理想,加之他还是故意的,审神者很快就闻声赶到,见到了山姥切长义欺负年幼体的自己,并且幼年体的自己还主动坦白自己是本体刀剑,很想恢复原样,但是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急哭了。

 

“当然……成年体的我,好凶啊。”

 

“我才没有凶他!”

 

非但没有凶,还被对方狠狠嘲讽了!但是小长义在别人面前,性格好得堪比天使。

 

 

 

才几天功夫,不光是审神者,就连其他刀剑男士们也都对这个小孩赞誉有加,尤其是他虽然是刀剑男士,但是性格习性却比短刀更加接近儿童,就像是个漂亮懂事的高质量人类幼崽,极大程度满足了某些以父亲和爷爷自称的长辈乐。

 

最闹心的是,这小孩特别喜欢黏着审神者,不是短刀更似短刀。有了对比后,各个方面都进退有度,礼数周到,行事无可挑剔成年体型,突然就显得不好亲近,不近人情,不太可爱起来。

 

山姥切长义做梦也没想到,远离职场后,他居然被自己的幼年体给卷到了。

 

要是那幼年体是无心的便也罢了,偏偏这小鬼就像是专程来跟他做对的,把他做不出,说不出的都来了个遍。

 

审神者对于山姥切长义这种“我看自己不顺眼”的行为,感到十分困惑,但是大小两位长义都对对方持相同态度,于是小长义暂时就交给一期一振来照顾,当天就获得了一套新的内番服,还没捂热就找到审神者,神情矜持腼腆又难掩期待。

 

“这是一期哥哥帮我改的,大家都说很合适……但,我还是想让你也看看。”

 

他的内番服带着明显的藤四郎风格,而且一旦露出膝盖,短刀的气息突然就纯正起来。有好些瞬间,审神者差点就忘了屋内还有个成年体型的长义。

 

小长义就不一样了,他非但没有忘,每一句话的音量还都拿捏得当,不至于太刻意,又能让成年体型的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审神者大人很喜欢短刀吗?”

 

山姥切长义整理文件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审神者的回答倒是和他预想的一样,夸夸短刀,还不忘夸夸小长义。

 

“可是我没有那么乖巧懂事哦。”小长义就站在审神者的电脑椅边上,他仰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审神者,“其实我更加希望审神者大人只跟我玩,但是我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好的,所以在你工作结束之前,我会努力忍耐的。”

 

和山姥切长义一模一样的五官线条,但因为是幼年体,所以眼尾那道锐利的弧度不见了。儿童特有的气质让那双深蓝色的眼瞳更加纯粹,让所有的真诚效果翻倍。

 

审神者几乎是立刻就答应道:“我现在就有空,你想要玩什么?”

 

“想要一起看书!”

 

“嗯,好哦。”

 

“我也可以坐在你腿上看吗?”

 

“当然可以!”

 

山姥切长义觉得审神者已经完全被这小孩骗到了,至于他为什么没被骗到?因为他的幼年体在和审神者手牵手离开主屋前,特意扭头冲他轻蔑一笑,无声道:“你做得到吗?”

 

这有什么?!

 

山姥切长义揣上文件,直接用行动告诉自己的幼年体,近侍的近,可以是和审神者保持近距离的近。

 

小长义特意挑选了审神者一直和短刀玩耍的那条走廊,这里阳光明媚不刺眼,还有绿植和小猫咪。一刀一审挑好地方便开始岁月静好,近侍大人犹豫了半晌,也便便扭扭地坐了过去,开始暗中观察起来。

 

这奇怪的幼年体,空有一副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壳子。爱睡懒觉,不喜欢写字,敬语也用得一塌糊涂,没有半分本作长义应有的样子。但是个快乐年幼的付丧神。

 

他会用刀,也会和邀请刀剑们手合,除了矮了些,谦虚了些,结束后会跑到审神者跟前要夸奖要抱抱外和成年体型的长义并无区别,尤其是他不用出阵,在本丸时一直穿着藤四郎风的内番服,一期一振感觉自己又多了个弟弟,连带着看向成年体的长义时,眼神也都充满了慈爱和关切。

 

“没想到您小时候是这种感觉。”一期一振感慨道。

 

“说来惭愧,”山姥切长义提到这个就十分无奈,“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不是很好吗?”这位兄长的笑容突然变得很轻,像是那些摸不到的云朵,“说不定,这正是被您遗忘的自己的一部分。我都有些羡慕起来了。”

 

自己的一部分吗?

 

山姥切长义突然明白了这个小孩出现的原因。只不过真的是这样的话……

 

从来都不再走廊内奔跑的近侍大人,一反常态地跑了起来。

 

 

 

“其实我很羡慕成年体,虽然他很凶,嘴巴也毒。”

 

等山姥切长义来到主屋附近时,正好听到小长义对他的评价。于是他紧急刹车,开始侧耳倾听。

 

“虽然我对自己很自信,但是看到你身边那么多优秀的刀剑,我还是会紧张。尤其是我就算踮起脚也够不到你的肩膀。”

 

“欸?”审神者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下意识便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柔声道,“这样就可以了。”

 

“你对其他短刀也是这样的吗?”

 

说话间,小长义突然伸手轻轻扶住她的后颈。背光处,他眼中清透的蓝色再次浓郁起来,敛去笑容后,他稚嫩五官已经可以看出山姥切长义的影子。

 

“这个距离的话,已经可以亲到你了哦。”

 

他额前的碎发轻轻落上审神者的鼻尖,呼出的气息随着两人间不断靠近的距离,而越发灼热起来。

 

若是之前,她还能因为两位长义截然不同的性格而将他们当成彼此独立的存在,那么现在……这个界限被强行打破了。

 

“长义……”她轻声呼唤着,并且得到了两声回应。

 

山姥切长义拎住幼年体的衣领,强行把他从审神者怀里拽开,然后黑着一张脸对他说:“看来我们得好好谈一谈了。”

 

小长义呵呵一笑:“如你所愿。”

 

然后大小两位山姥切同时扭头对审神者道:“你在此处,不要离开。”

 

审神者不知道他们跑去谈了什么,大约剥了两个橘子的功夫,山姥切长义回来了,手中是失踪多日的,他的本体刀剑。

 

“我和他谈好了。”山姥切长义一撩斗篷,跟审神者并肩坐下。

 

这个小小的长义确实是他的一部分,是他在审神者面前竭力隐藏的心情,也是他无法成为的另一个模样。他曾以为自己大概永远也没有办法自然而然的向审神者撒娇,和小长义一样坦率的表露自己的各种情感,但就像是奔跑时迈出的第一步,任何事都会有一个开始,而等另一条腿也随之动起来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我……”他在这里停顿了很久,看了审神者三次,其间还捻了会自己的头发,即便它们并不需要打理。

 

“他其实就是我,只不过他的各种行为和我都截然相反,但……他要说的,就是我说不出口的。你……你听懂了吗?”

 

这里的日光确实不错,山姥切长义只是坐了一会便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在等待审神者回答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扇起风来。

 

他对自己有自信,也清楚知道审神者对短刀就和人类对于懂事可爱的儿童表现出的赞美和喜爱是一样的。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会忍不住去在意,会被各种负面情绪影响,会心口不一,词不达意。

 

“我想……我大概是在吃醋。”他说完便猛地站起身来,重复了一遍,“不,我就是在吃醋。”

 

“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

 

原本一脸严肃的审神者,听到他这句话后突然长长舒出一口气。

 

“因为你这几天一直很不开心的样子,我还以为是报告上又有错别字了呢。”审神者说话间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见他双眼微微眯起,便知道他又要开始生气,于是赶紧补了后半句。

 

“我很开心。”她也站起身,顺带着拽住长义的斗篷,“原来优秀到无可挑剔的山姥切长义,也会有乱了方寸,焦躁不安的时候。”

 

怎么这个人看起来还挺得意的样子。

 

山姥切长义抱起双手,不悦道:“也不知道某位审神者明明说好了七天之内不跟我有任何私人感情,结果那个幼年体一出现,你就对他又是搂又是抱的,这明显是破坏约定了吧。”

 

“可是你们两个……”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一开始也把他当成我了,但你还是那么亲近他,让他占用了你的工作时间。”山姥切长义打断她,朝她步步靠近,

 

审神者就这样不知不觉间,靠上了廊柱,退无可退。

 

山姥切长义比她高一些,但也没有高太多,屈起胳膊撑在廊柱上时,他们的鼻尖便碰在了一起。

 

“你是不是和我的幼体化相处太久,忘记了我不需要坐在你腿上就可以够到你肩膀。”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特意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离约定结束还剩下一段时间。我希望……”

 

你接下来的时间完全属于我。

 

“那是多久?”审神者开始回忆小长义到底和她相处了多少小时,但很快额间就传来了微凉的触感。轻柔的吻一点点落上脸颊,嘴角,又逆着呼吸来到巫女服两襟收拢的地方。重新站直身子的打刀静静看着她,那双眼睛即便是在背光处,也美得摄人心魄。

 

“抱歉,我习惯性——”她的话被对方堵了回去,柔软的双唇就这样贴着她的。

 

“没关系,你放松就好。其他问题,我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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