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后还饿的话就吃吧。

梗不外借,分类见合集。

【爷婶】背水(一发完结)

乙女向 爷婶 ooc


你们的短篇来了 


突如其来的脑洞 第一次写老爷子 写的不好请多包涵orz




审神者在成功入职之前,还要经历最后一重考验。

 

那重考验在花木扶疏的庭院之后,要穿过空无一人的狭小走廊,其间会看到满地劈砍至卷刃的武器残骸,纸门之上描绘出狰狞轨迹的褐色液体,以及尽头深深插在木质地板上屹立不倒的无名直刀。

 

整个走廊都是昏暗的,只有那里闪着微亮的光。那光穿过破损的窗户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直刀的刃上,那刀沾满了血污早已折射不出任何锋芒,那莹莹颤动的光芒来自一束沾着晨露的白色小花。似乎就是路边随处可见的花,就和那把直刀一样默默无名。

 

在拉开那扇沉重的门扉之后是一方整洁明亮的和室,所有的新人都会第一眼看到持刀端坐在正中央的男人,身着华服的男人闭着双眼,周遭空气混合着茶香静谧而和缓的流动着。他就像在等待,直到听闻响动后才抬头看向门口方向。

 

那一瞬间,或被他的容貌惊艳或被他睁眼时陡然凌厉的气势而惊出冷汗。无论如何,等对上那双睡着新月的漂亮眼瞳后,考验就开始了。

 

 

 

这些新人姑娘和小伙们的战斗力比起天下五剑来说差得可就不止一星半点了。

 

刀光剑影往往只舞开一半就戛然而止,这个在战斗开始便和蔼介绍自己名叫三日月宗近,这场战斗要么赢要么死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将新人打倒。他战斗时看起来并不认真,但每每出招都能切中要害。

 

数次交锋之后新人身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口子,汗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崭新的衣服。泛着冰冷光泽的刀刃就架在颈项之前,结合走廊所见,新人几乎以为自己要命丧此地。

 

“通过了。”三日月宗近悠然开口了。

 

新人愣了,颤颤巍巍得询问道:“您说什么?”

 

三日月宗近拭去刃上血迹,重复了一遍:“你通过了。恭喜你,审神者。”

 

新人不解:“可我输了。”

 

“哦。”男人重新回到屋内坐好,对着自己身前的空坐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俗话说在使用武器之前要先认识伤痛,这个考验的目的就在于此。”

 

“那您可真是毫不留情。”新人身上虽然满是刀口,却没有一处致命,在喝了杯味道奇怪的茶水后已经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

 

“哈哈哈,拿钱办事,哪有留不留情一说。”

 

要不是打不过,新人此刻真想再战他个八百回合而不是乖乖给他整理衣冠。

 

“所以门口那些可怕的东西也都是用来吓人的?”

 

面对这个问题,三日月宗近笑容不变:“不,那是我养的小姑娘留下的。”

 

这位连穿衣都要人帮的老爷子居然还能养别人?到底谁养谁啊?

 

新人满脸的你又蒙人。

 

三日月宗近端起茶杯,吹开眼前的水汽:“她未能通过考验,所以只能留在这里陪我这个老爷子。”

 

 

 

小姑娘可不是什么爱称,三日月记忆里的她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带着满头热血和一把柴刀就走进了这间屋子。脸上不羁和青涩并存,像极了那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年轻人。

 

新人:“柴刀?”

 

三日月宗近笑着点头:“一眼看去就知道不合格。”

 

新人不觉明历,只能跟着点头,心说:是啊,容易黑化么。

 

 

 

小姑娘就和现在的新人一样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就如三日月宗近所料,这姑娘性子倔得很,只要手脚还能动就绝不认输。

 

粗略一算,这把天下五剑要是真的下了杀手,她已经被抹了五次脖子,刺穿了三颗心脏六个肺,大伤加小伤算起来死了足足二十来次。

 

“我之前那个正手无力反手不精。”小姑娘撑着膝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正在为自己歪掉的发饰发愁,毕竟狐之助那小爪子可不怎么灵活。听闻此句不由多看了她两眼:“然后呢?”

 

“我之前再之前的那个连刀都握不紧。”她和那些熟面孔都进行过手和,其中不乏剑术精湛者,但要说厮杀还是她更胜一筹。没道理他们能通过而她却不能。

 

见三日月宗近没有说话,她又接着说:“更加之前的那个甚至是我的手下败将。”

 

“喔——”男人把刀一横,唇线弯起一如太刀流畅的弧度,“原来你是来应征当刀装的。”

 

这不以为然得语气彻底激怒了面前的小姑娘,那纤细的手臂力气不小,每次交锋都能听到金属在刃下嘶鸣。然而等待她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眼前的漂亮男人就像一堵难以跨越的高墙,几番缠斗下来除去衣裳有些凌乱之外,就连所站的位置都没怎么变过。

 

“你若执意如此,就算是我输也没关系——”明晃晃的太刀向前一探却是虚晃,只是眨眼的瞬间,他便用太刀击向对手腹部,“你为什么想要当审神者呢?”

 

小姑娘吃痛却一声不吭,她咽下口中鲜血,忍着那股铁锈的腥味:“因为无路可走。”

 

“倒是诚实。”三日月宗近把头一点,发饰因先前战斗早已松动,此时不落更待何时。

 

小姑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揣进兜里,咧嘴一笑,白牙沾血画面很是瘆人:“再来。”

 

三日月宗近面上神情不变,依旧眉眼弯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过比起战时的游刃有余,多了一份看傻子的慈祥。

 

再来几次都一样,打不赢就是打不赢。三日月宗近每次想着她也该累了,却总能看到那个狼狈爬起的身影。到最后他索性也不动手了,就站在原地,看着那姑娘站起又无力倒下。

 

“这份工作可不适合当救命稻草。”

 

“瞧你说的。”小姑娘又笑了起来,眼中的戾气渐渐消失代之以疲累和自嘲,“我不过是想活得久一些罢了。”

 

“为什么?”

 

“我答应过的。”说完她便再也站不起来,便翻了个身,省得硌着胸疼。她喘着粗气,也不知是疼得还是累得,“要杀要剐随便你吧,给个痛快就行。”

 

开始觉得她是走投无路的小兽,张牙舞爪得想要从荆棘森林里挣出一条生路,半途又觉得这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白甜,总以为足够执着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最后竟然又变成了野地里的濒死植物。

 

“你不适合当审神者。”三日月想到了在院子里看过的一朵花,连日高温,那花耷拉着的枝叶已经开始泛黄,他也无意浇水,反正生生死死总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某天清晨,他无意间再路过那里却见那花还活着,挺直了纤细的花茎,靠着几滴晨露艰难无比得活了下来。

 

他走到小姑娘的身边,不紧不慢得把话说完:“但你可以留在这里,替我干活。”

 

 

 

新人听到这里面上表情就和当时的小姑娘一样,惊讶不已。

 

三日月宗近的回答也和那时一样:“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养花了。”

 

 

 

反正这里常年只有他一个人,除却工作日需要殴打未来的审神者们之外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小姑娘可以给他端茶倒水,从此往后打累了有人捏肩,衣服乱了有人整理,无聊时还能下下棋谈谈心,不会没关系,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教。

 

“拿钱办事,你可别指望我给你免费干活。”小姑娘喝了特制药草,现在已经满血复活。

 

三日月宗近以袖掩唇,不得不说付丧神的容貌都惊为天人,笑起来杀伤力尤为可怕:“你喜欢我的脸。”

 

好了伤疤忘了疼,正在屋子里得瑟蹦跶的手下败将突然成了一座石头雕像。

 

十几岁小姑娘的那些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千岁的老人家呢。

 

都活了那么久,他真正不擅长的其实只有穿衣、当番和执着。

 

小姑娘给他戴发饰的时候会顺手给他理理头发,三日月也由着她,有时还会大方过头得说:“无妨无妨,随便摸吧。”然后小姑娘就满脸通红得收手了,百试百灵。

 

有时候也会突然蹦蹦跳跳得跑过来跟他说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事,三日月明白那些话就和“今夜月色很美”一个意思。但他没有回应,只是笑呵呵得给她添了杯茶:“润润嘴。”

 

“我换刀了。”有一天小姑娘拿着不知从哪个角落摸出来的直刀跑到他面前显摆,得瑟了一阵估计是记起了眼前可是天下五剑之一,垂头丧气得走了。

 

三日月宗近把她叫住,在那双期待的眼神中笑呵呵得从柜子里拿了把木刀:“试试刀?”

 

 

 

新人突然愤怒:“你有木刀还非得用真刀实弹得打?”

 

三日月宗近把手一摊:“我还有刀装也没见得必须要用啊。”

 

新人一看,三个金铳:“爷爷,太刀不能用铳。”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所以我不用啊。”

 

新人:“……行吧,你美你有理。”

 

而这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位也欣然接受了这个评价:“谢谢。”

 

 

 

从此往后小姑娘隔三差五就会受到手合邀请,三日月宗近因为自己出众的美色,从来没尝到过被拒绝的滋味。

 

“你打完那些新人还要打我,有没有天理了?”和他相同又不同,小姑娘未尝一胜。

 

“若是有,你也不会在这里了吧。”

 

时政要查审神者的前生今世都不是问题,只不过小姑娘不提,他也懒得说。

 

新人莫名就嗅到了事件的气息,难道这位老爷子是担心小姑娘改变历史吗?

 

“她不会的。”

 

是的。那个小姑娘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说,就算再给她一个机会,她也会这么做,她并不会后悔也不会后悔。

 

“所以她才不能通过。”

 

 

 

接下来的事,三日月宗近说的轻描淡写,简直一笔带过。

 

溯行军在机缘巧合下找到了管理局结界的漏洞,被入侵的除了本丸,还有这里。这座小院除了三日月宗近之外没有任何刀剑男士,在休息日甚至都没有前来面试的新人。

 

小姑娘扶着重伤的他来到了这间和室,开玩笑说这可真是背你一战了。

 

三日月宗近也是心大,这种时候还给面子得哈哈大笑。

 

走廊尽头的结界已经出现了裂痕,她和三日月宗近都伤得不轻。她默了一瞬,突然开口道:“给我一件你的东西吧。”

 

三日月宗近随手取下自己摇摇欲坠的发饰递了过去,小姑娘捏在手里,然后说:“粗略一算,我有过三段人生。”

 

她突然挺起了背脊,扯痛伤口疼得冷汗直流:“第一段给了父母,第二段只有自己,第三段……”

 

她看向三日月宗近,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第一个没保住,现在看来第二个也要丢了。”说道这里她猛地用力将三日月宗近推进屋内,把玩着手中的发饰,笑容得意又张狂,“但我会保住第三个。毕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并不适合当审神者,因为她学不会取舍,也听不进劝告。对于重要之物总是拼尽全力,直到血枯力竭。

 

在纸门合上之前,三日月宗近看到的最后一眼便是她提着那柄砍卷刃的直刀,挽了个迄今为止最漂亮的刀花。在纸门合上后,还能想象出她说着“要杀我的人太多,劳驾你们去排队”时眼里闪耀着的光。

 

 

 

新人默默走到三日月坐着的位置:“眼睁睁看着她……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吧。”

 

洋溢着平安气度的千岁老刀依旧在笑:“能够将自我贯彻到最后的人十分美丽,我有幸能够目睹这一幕,实在没有闭上眼的道理啊。”

 

援军到来的时机总是不尽人意,在三日月宗近的坚持下屋外的那条走廊依旧保持原样,就这样春来秋往,迎接着每一个到来的新人。

 

他就坐在门口,看着那扇门一次又一次被拉开,迎来的却再也不是那个倔强的小姑娘。

 

 

 

 

 

等送走新人后,他施施然走到直刀边上,黄昏的光线总是带着一股忧伤的色泽。这里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却依稀可以看到小姑娘死守门外背水一战的痕迹。

 

新人是第一次为三日月宗近整理衣服,所以并不熟练,尤其是发饰又有了松动的迹象。就在此时,一双半透明的手突然从暗中伸了出来,仔细为他将发饰带好,还顺带着理了理头发。

 

“今天的花还喜欢吗?这样啊,那就好。”

 

“不,老爷爷活动了一天早就累了。还是在屋里呆着吧。”

 

“哈哈哈,不会寂寞。有小姑娘陪着。”

 

 

 

 

 

 


仔细思索觉得第一次写就来个be着实不厚道(药研:大将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最后,如果喜欢的话,还请红心蓝手评论三选一咯。

评论(26)

热度(349)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