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鹤婶】昼旅夜行（魔女集会paro）

乙女向 ooc

梗来自推特上的魔女集会 

 

一个捡到了人类孩子（幼鹤）的魔女（婶婶）的故事

 

 

 

0

 

都说魔女有着鹰钩鼻三角眼，脸皮上的皱褶深得能够夹死苍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旦饿了就会将偷来的小孩丢进大锅里，跟巨魔的眼球混在一起煮。

 

“噫——”魔女看着童话书里的描述，看了眼锅里的炖菜，突然没了吃的欲望。

 

她给椅子施了魔法从天窗中飞了出去，穿过雾气笼罩的枯树林和珍兽居住的湖泊，她挥开在眼前展露傲人身材的妖精，恶狠狠得威胁道：“到别处炫耀去，不然我就把你变成纸片人。”

 

巴掌大小的妖精在空中转了圈，窃笑着跟同伴们说：“平胸魔女要去抓人类小孩吃啦。”

 

魔女听后气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不待她掏出魔药，就听妖精们叽叽喳喳得围在一起说：“来呀魔女，我们带你去看人类小孩。在巨鹰的巢穴里，你不敢的话就算啦。”

 

说完便在那不怀好意得看着她，欠揍极了。

 

魔女少说也活了几百个年头，早已不是一被挑衅就上钩的小姑娘。就见她眯起了黑曜石般的眼睛，小手一挥：“看在你们诚心求我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去看一眼好了。”

 

1

 

巨鹰有三个魔女那么大，平日里被打怕了，见她来了便在沼泽边上远远蹲着，不敢回窝。

 

魔女在掏了半天鸟蛋之后终于找到了妖精口中的人类小孩。那个脏乎乎的团子乍一看就像是个小一些的蛋，但在被戳了屁股后立刻活了过来，用力将脑袋从稻草里拔出来。

 

那是个四五岁的男孩，白色的头发上插满稻草，他好奇得盯着魔女，然后抓住了她的衣摆。

 

魔女看着他黑漆漆的小手：“噫——好脏。”

 

小孩听不懂这句话，见有人理他立刻笑了起来，对着那个穿着奇怪袍子的女人张开双手：“抱。”

 

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森林中，魔女通过他金色的眼中看到了晨曦的模样。

 

她弯腰将小孩抱起，感受着怀里那肉嘟嘟的柔软，直到小孩的手在她脸上按了几个巴掌印后才回过神来。

 

就见魔女带着小孩跳上椅子，一路尖叫着从天窗飞进屋里。她让抹布和刷子把锅子洗干净，然后在里面装上热水，丢炸弹似的将小孩扔了进去。

 

1.5

 

小孩会说话后问了魔女捡他的情景，魔女沉吟片刻，缓缓说：“你当时一身炖菜味。”

 

她看着小男孩白净可爱的小脸蛋，实在无法盯着那双闪着星星的大眼睛说出实话。

 

2

 

魔女叫来精灵给小孩做了新衣服，带他飞过荒芜的森林去悬崖上看日出和大海，还会带着小孩一起去揍巨鹰，揍得巨鹰看到人类小孩就想吐，再也不敢偷别的孩子来吃。

 

她教导他人类该学会的一切知识，入睡前在他的枕边变出各种颜色的星星，捧着儿童读物讲故事直到两人一起睡着。

 

3

 

在经过妖精领地的时候，男孩看着特意过来搔首弄姿的妖精，开心得叫道：“魔女姐姐，平胸过来啦。”

 

妖精：“……”

 

魔女抱着孩子，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干得漂亮。”

 

“魔女最漂亮。”小孩的脸蛋被糖撑得鼓出一块，他坐在魔女的腿上，啪叽一口亲在魔女嘴角。

 

魔女在那一刻恨不得将全世界的糖果都给他搬过来。

 

4

 

人类的孩子长得很快，魔女等他到十岁的时候带他去了恶龙居住的山洞，指着那摊被利爪和龙鳞护得严严实实的宝藏堆说：“生日礼物，随便挑。”

 

恶龙：“你找死。”

 

魔女：“反正你也是抢来的。”

 

恶龙：“你是不是傻，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要自己抢。”

 

魔女从法袍里拿出了自己的法杖：“接受挑战。”

 

法杖其实很有来头，是她的师傅用某个魔王头上的角做成的。现在上面被男孩涂满了色彩缤纷的花朵太阳和小人头，恶龙一时间没能认出来。这场疏忽为它为非作歹的龙生画上了一个惨烈的句号。

 

恶龙被赶走了，边跑边哭：“你给我记好了，我会回来的——嘤……吼！”

 

4.1

 

魔女在它的食物储藏室里发现了另一颗棕色的龙蛋，男孩见后立刻激动得抱了上去：“我能要这个吗？”

 

魔女看了眼龙蛋：“这也是一条恶龙。”

 

“我会好好教他的！”男孩发动了闪亮视线技能。

 

魔女被成功破防，点头答应了。

 

就在他们搬运龙蛋的时候，龙蛋上出现了一条裂痕，一条小小的恶龙从里面爬了出来。坐在蛋壳中十分嫌弃的说：“放下我，人类。”

 

男孩：“可我们要将你带回家。”

 

小恶龙别过脑袋不去看他：“才不想跟你们搞好关系。”

 

魔女掏出法杖：“我们救了你，按照规矩，你得满足我们一个愿望。”

 

如果恶龙还在一定会指着魔女的鼻子颤声反驳“瞎几把扯。”但它不在，所以小恶龙浑身巨震，就像是被雷劈过一下子就恹了。

 

良久，小恶龙才慢吞吞说道：“至少把我的财宝一起带走。”

 

魔女：“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男孩抱起小恶龙，正色道：“要成为一条好龙，就一定不能抢别人的财宝和公主，不然会被勇者扒皮抽筋拿去做包包上的logo。”

 

4.2

 

这句话一度让小恶龙以为人类的包都是真龙皮的。

 

4.3

 

小恶龙知道自己被骗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了，龙长得比人快，他已经能变成人类模样了，那是个肤色十分健康得小少年，手臂上有龙的刺青。

 

现在魔女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没事就喜欢到处飞然后搜集一大堆亮晶晶的东西回来，一个喜欢三天两头就玩失踪。

 

小恶龙从山沟沟里将小男孩挖出来的时候，见他满身泥泞，不由嫌弃道：“脏兮兮的人类。”

 

然后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球，小恶龙擦干净后发现那是个大珍珠。

 

“送给你。”男孩献宝似的把珍珠塞到他手里。

 

小恶龙由于种族优势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妖精用废铁变来骗人的，但他还是收下了。

 

4.5

 

风的精灵来找魔女了，说，妖精们被一条恶龙揍得哭天喊地，吵死了。让魔女去教育下。

 

于是魔女带着小男孩叫上在厨房做饭的小恶龙再次把妖精们给揍了一顿。

 

5

 

在小恶龙数着自己财宝的时候，男孩都会在房间的另一边画着什么。恶龙凑过去看了下，勉强能从一堆线条中看出几个人的模样。

 

“这是我吗……”他指着一个长翅膀的不明生物如此说道。

 

男孩点了点头。

 

小恶龙一言不发得离开了，顺便带上了一颗宝石。

 

等他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树林里下起了大雨，雷声轰鸣。他浑身湿透，顶着一身伤口面无表情得从外套里掏出一本书递给男孩。那本书一点都没淋湿，硬皮封面上写着《儿童绘画入门》。

 

“看什么看，我用宝石买的。”小恶龙被男孩看得浑身不自在。

 

“啧……不许哭。”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差点被做成包包而已。”

 

“你们人类真烦……”

 

5.5

 

魔女有时候也会带着恶龙和男孩去附近的城里逛逛街，她一手牵一个，用魔力隐蔽他们的气息。

 

在路过一家餐馆时，男孩看到了有一个黑发独眼的男人从一个人的影子里走了出来。

 

魔女说那是恶魔。

 

恶魔会索取人类身上的某样东西作为报酬来帮助那个人完成愿望，从缔结契约的那一瞬间开始恶魔就会不断诱惑人类许下更加难以实现的愿望以获得更多报酬。

 

穿着黑色礼服的恶魔注意到了魔女，十分绅士得对她欠了欠身子。

 

魔女也礼节性得回了礼。等走远了，她轻声告诫两个孩子：“这就像是赌博，但恶魔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召唤他们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可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想要的了。”男孩看着魔女，金色的眼中倒映着美好的天光，“我现在就跟魔女姐姐在一起啊。”

 

恶龙看着脸红的魔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6

 

男孩用五年的时间成为了出色的魔法师，他继承了魔女的法杖，每天用法杖指挥那些洗干净的衣服被子们排队去杆子上挂好。

 

他会跟恶龙一起巡视枯树林，遇到有不长眼想要进来寻宝的人类们就装神弄鬼将他们吓跑。寻宝人们经常大吼着“呜哇，要被做成包包啦”，“好多蛇”，“有鬼，有鬼啊——！”屁股尿流得回到城里。

 

久而久之，这片枯树林就多了许多灵异传说。最著名的应该就是魔女在做人皮包包。

 

魔女：“小孩你过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孩已经长大了，变成了英俊的少年。他穿着白底金线的法袍，从庭院里摘了一株鲜红的红玫瑰。在送给魔女之前照例一吻落上嘴角，这本是小时候碍于身高的无奈之举，现在却成了改不掉的习惯。

 

“怎么了，魔女。”少年已经无法做到魔女的腿上，只能趴在魔女的膝盖上仰起头去看她。

 

魔女觉得自己心动过速，需要抢救。

 

6.1

 

少年对她的称呼越来越简短了，从魔女姐姐到魔女，最后还会变成你。

 

例如他会趁着魔女不注意拽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抽出一支玫瑰，靠在她的肩上说：“我爱你。”

 

魔女不说话，他会让椅子浮空，在天窗边上这样静静抱着魔女，伸手绕着那漆黑的长发，一圈又一圈。

 

魔女的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她戴上兜帽，声如蚊蚋：“我也是。”

 

然后少年会吻她，不是嘴角了，而是嘴唇。

 

有时候他们会忘记自己在坐在浮空的椅子上，情到深处忘记维持魔法，从上面掉下来。

 

恶龙带着围兜从厨房冲过来将他们连人带椅一起接住。

 

恶龙看到这两个人腻歪在一起，总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中毒了一样难受。于是他发明了新的龙语：“人类……有毒。”

 

6.3

 

少年知道这个世界很大，比魔女带他看见得还要大上很多倍。于是魔女锁上了屋子，跟他一起骑着恶龙踏上了旅途。

 

他们见到了会说话的巨魔，得到了矮人赠送的工艺品，还遇到了一个适合恶龙定居的洞穴。于是恶龙表示自己需要独立空间和藏宝室，就在洞穴里住下了。

 

魔女和少年继续他们的旅途，四时变换，星移斗转。他们见到了人鱼的故乡，看到了日出之地的神殿，在刻满恋人姓名的石头上写上对方的名字，在教堂牧师的见证下立下誓言。

 

时间不曾对人类有过悲悯。

 

他们从情侣变成了兄妹，到父女，最后人类终于走不动了。他们的旅途停留在了一个海边的小镇。魔女会坐在人类的床边，就像小时候那样为他讲些不同的故事。

 

有时候魔女会谈到他们的初遇，人类在短暂的沉默后会问：“你还会找到我吗？”

 

“会，我总会找到你的。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你。”魔女说完就见人类闭上了双眼，这次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得到回应了。

 

她亲吻着人类布满皱纹的额头和手背，在他的怀里放上一株鲜红的玫瑰。

 

恶龙在窗外等她。

 

“对不住啦，把你从你的财宝旁边叫走了。”魔女抱着变得冰冷的人类坐在龙背上，漫天繁星下，她看到了自己的家。精灵们将她的庭院打理得很好，人类在里面种的玫瑰全部都开了。

 

恶龙跟魔女在人类的棺材里装满了玫瑰花，埋在了月光照得到的小山丘上。那里风景很好，能看到枯树林，也能看到魔女的小屋子。

 

6.4

 

恶龙并不担心财宝，因为最重要的一直被他随身带着。那是挂在胸口的铁片。不，对他来说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大珍珠。

 

6.45

 

魔女有时候会去人类的屋子里，一坐就是一天。有一天调皮的妖精从不小心打翻了书架，所幸没心情痛揍她，于是妖精在书架上抽出一本硬皮书，翻了一页后就拽着魔女的头发让她去看。

 

那是人类没给魔女看过的东西，里面每一页都是人类画的，第一页记录了他们的相遇。不是在魔女的锅子里，而是在巨大的鸟巢中。

 

脏兮兮的小孩拽着魔女的衣角，笑得十分幸福，每一幅画上的人类都笑得十分幸福。

 

原来他都记得。

 

魔女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恶龙从上空路过，似乎叹息了一句，然后跑去了妖精领地，拿出了一张十分简陋的画像。

 

“不想被揍，就找到他。”

 

6.5

 

广场的中央有一个吟游诗人，他有着一头罕见的白发，眼睛就像是晨曦十分划破天际的第一抹光辉。他会依在树干之旁静静弹奏着手里的鲁特琴，歌唱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魔女每天都会去广场，在一百零一次与他相遇后，诗人走到了她的跟前。

 

“小姐，需要我为你弹奏一曲吗？”

 

“怎么哭了……？”

 

“我给你买朵玫瑰好吗？你别哭。”

 

从此白发的吟游诗人身边多了一位小姑娘，小姑娘就坐在离诗人最近的地方，听着那些轻柔的乐曲从他指尖流淌而出。诗人的故事变了，他说起了魔女捡到人类的故事。

 

诗人教魔女弹奏里拉，说里拉琴的声音跟她一样温柔。

 

接着就和所有因时间而诞生的故事一样，诗人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而魔女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能为我弹奏一曲吗？”

 

于是诗人在里拉琴轻柔的音色中永远闭上了眼。

 

6.5.9

 

魔女并非每次都能早早找到人类，有时候去晚了，人类已经有了妻子。于是街边的鞋店里多了一只黑猫。

 

店主是个白发的英俊男人，每天到了饭点就会装好小鱼干送到猫咪身边。

 

人类的妻子跟他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因为生病烧坏了脑子，所以一直都是痴痴傻傻的模样。妻子长得很漂亮，有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和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咪咪。”妻子很喜欢这只猫，给起了名字，“咪咪瘦，多吃点。”

 

猫异常嫌弃这个名字，连带着对妻子也一起嫌弃起来。

 

自从猫来了鞋店之后，店里的生意变好了，因为夜里经常有小精灵帮忙一起做鞋子。

 

猫有时候也会变回魔女，她调制了遗忘药水，只要给人类吃下就会忘记一切。她就可以带走他了。然而魔女在人类的床边站了半天都没能动手，人类看向妻子的目光她十分熟悉，她曾经也被如此注视着，一心一意，深情款款。

 

鞋店的黑猫活了很久，久到妻子去世。

 

人类在妻子的墓碑前坐了很久，眼中的悲伤化作泪水一滴滴落在手上。黑猫走过去舔了舔他的手指，他对黑猫说：“咪咪，你要是个人就好了。”

 

于是人类在月光下看到了黑发黑瞳的魔女。

 

魔女跪在他的身边，轻轻抱住他：“是啊，我是个人的话就好了。”

 

后来人类喝了遗忘水，鞋店关了门不再营业，但经常会听到里拉的琴声从里面传出。

 

最后魔女将人类葬在了妻子的墓碑之旁，一言不发得骑上龙背，回了自己的屋子。

 

6.6.6

 

穿着黑色礼服的恶魔从魔法阵中走出，他金色的独眼看着眼前的魔女，牵起她的手轻轻在手背上落下礼节性的一吻。

 

“很高兴见到您，我的魔女。”

 

魔女并不寒暄，只是说：“我要跟他在一起。”

 

“可以。”恶魔答应了她的请求，十分恭顺得半跪在她的跟前，“我可以为您达成这个愿望。”

 

“我要付出什么代价？”魔女并没有忘记跟恶魔交易得方法。

 

恶魔仰头看她，金色的独眼就像是黑暗中燃烧着的火种：“生命。”

 

恶魔要的是魔女永恒的生命。

 

“好。”魔女想起了那个在墓碑前的人类，答应了这个要求。

 

“那么契约成立了。”恶魔展开翅膀，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您从现在开始必须昼夜不停得寻找，这样才能在生命终结之前遇到他。当然，您也可以付出更多的东西，让我来为您寻找。”

 

看吧，恶魔从来不会乖乖完成委托。

 

最终，她用衰老作为代价向恶魔换取了永远年轻的外貌。

 

7

 

魔女告别了恶龙踏上旅途。恶龙丢下一句“懒得管你”后便不再理她，专心致志得擦着满地的宝石。

 

这一次魔女找了很久，就如恶魔所说的那样昼夜不停，然而还是没能找到。

 

有时候她累的不行直接在路上睡着了，远处阴云密布，惊雷不歇。

 

她醒来后发现周围都没有雨，头顶上的也不是乌云而是深棕色的龙鳞。

 

有时候带的食物吃光了，她饥肠辘辘的在树洞里醒来后就发现手边有一块巨大的宝石。

 

8

 

魔女的寿命只剩下十年了，以人类来说她已经是个老人了。她走不快，跑不动。

 

恶龙将她丢到了自己的龙背上，朝着某个国家疾行而去，然后将魔女送到郊外。他是恶龙，靠近人类的城市会被发现。魔女的魔力已经跟着一起衰竭，所剩无几，无法再那样帮他隐蔽。

 

魔女如愿见到了人类，那是个小小的王子，王子身体虚弱，只能天天躺在床上。

 

魔女坐到小王子的床边。

 

“你是谁呀。”

 

“我是魔女。”

 

“你会吃了我吗？”

 

“不会。”

 

小王子眨了眨眼睛：“那你要做什么呢？”

 

魔女在他的枕边变出了星星，就像是在魔女小屋里那样。

 

9

 

小王子每天睡前都会等魔女过来，他今天在被子里藏了一支玫瑰，魔女一来就赶紧拿出来。可惜玫瑰在被子里被捂久了，花瓣掉了好多，有些秃。

 

“父王说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就要送她玫瑰花。”小王子说完就看到魔女哭了。

 

魔女已经好久没哭过了，她抱着小王子，感受着怀里那份那足以温暖人心的柔软。

 

9.1

 

王子在长大后，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他白天不用看病，可以在自己的院子里接待魔女。魔女眼睛看不清了，他会让魔女坐在自己的腿上，为她读她喜欢的书。魔女就像是个老人，走路很慢，他就将魔女打横抱起。有时候魔女会忘记他是谁，他就一遍遍告诉魔女自己的名字，为她弹奏里拉。

 

魔女是那么年轻，保持着美丽的模样直到死亡。

 

王子成了国王，他亲吻着魔女冰凉的嘴唇，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为什么不能等等我呢。”国王在她身边守了一整夜，然后听到外面传来了巨大的风声。

 

他跑到床边，就见一个面无表情得青年带着满身伤口从外套里拿出了一本硬皮书。

 

“真不想跟你们搞好关系。”恶龙说完就爬进了屋子，他坐在魔女身边，静默了很久。

 

国王将书从头到尾看完后跟着恶龙回到了魔女的小屋。

 

9.5

 

国王在屋内发现了魔女用过的魔法阵。他等恶魔从黑暗中走出后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即便相隔多年，从他们口中说出的愿望依旧是惊人的一致。

 

“我要跟她在一起。”国王现在就坐在魔女的椅子上，他将魔女抱在怀里，在她心口放了一支玫瑰。

 

恶魔说：“我可以为您达成这个愿望。但您要为此付出代价。”

 

“嗯，好。”国王答应了。

 

恶魔走到国王的身边：“您的代价是，自由。”

 

恶魔要的是国王作为人类的身份。

 

“您将失去作为人类的资格，变成恶魔。”

 

9.9

 

魔法学校的实验教室又发生了爆炸，罪魁祸首正躲在地下室里，用法杖艰难得在地上画了一个魔法阵。

 

她念动咒文，就见黑暗中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穿着衣着华丽的恶魔从中走出，他披着白底金线的斗篷，头上歪歪斜斜得戴着一个王冠。

 

他走到魔女跟前，金色的眼瞳就像是破晓时刻第一缕晨曦。

 

“你有什么愿望呢？”

 

魔女想了想：“我想顺利通过考试。”

 

恶魔伸手撩起她漆黑的长发，凑到她的耳边：“我可以达成你的愿望，但你要付出代价。”

 

“是什么呢？”

 

“你的爱。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再不分开。”

 

这个代价比魔女想到的那些要温柔多了，于是她点头答应。

 

恶魔对着魔女伸出双臂：“契约成立了，我的魔女。”

 

那一瞬间魔女闻到了花香，是玫瑰。

 

10

 

恶龙在遇到恶魔之前一直都对自己的山洞十分满意，直到他被迫观看了恶魔的婚礼。

 

他的山洞被种满了鲜花，恶魔直接将魔女的小屋搬了过来。

 

就像从前一样，这里有妖精，有精灵，还有被恶魔打怕了的巨鹰来做免费邮差。

 

恶龙在花丛里擦着宝石说：“这一点也不恶龙。”

 

恶魔坐在浮空的椅子上：“要成为一条好龙，就一定要把山洞布置成春暖花开，不然会被勇者扒皮抽筋拿去做包包上的logo。”

 

魔女抱着硬皮画册在恶魔腿上笑道：“多少年前的玩笑了，骗不到龙的。”

 

 

 

 

 

11

 

太鼓钟贞宗听审神者讲完这个故事后，突然问道：“那黑色的恶魔得到了什么？”

 

不等审神者说话，鹤丸国永就从屋顶上倒吊下来，在贞酱的惊呼声中笑着说：“他得到了永恒的生命和成为人类的资格。也就是自由。”

 

 

 

 

摸鱼真开心啊_(:з」∠)_ 魔女集会太好吃了

科普来自百度：

鲁特琴（LUTE）也称琉特琴，是一种曲颈拨弦乐器。一般这个词主要指中世纪到巴洛克时期在欧洲使用的一类古乐器的总称，是文艺复兴时期欧洲最最风靡的家庭独奏乐器。

里拉琴（Lyre），亦称诗琴，这个乐器的名字最早出现在线性文字B里，与诗歌Lyric同源，它是西方最早的拨弦乐器，也是文艺复兴以来西方音乐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