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婶】君心我心(一发完结)
一期婶 ooc
灵魂互换双向暗恋
审神者最近见到一期一振有些尴尬。其实本来也有些尴尬,因为她作为上司却对下属产生了微妙的心思,只不过先前她能冷着一张脸,凭借曾经当过几年暴走族的经验冷着脸强行镇定。
但酒精这个东西,坏得很。
正月总是要热闹一番,一开始她还会本着从良后要做个普通女孩来严以律己,但几杯下肚后便有些飘飘然,习惯性摸上了邻座的大腿。以前她身边坐着的都是各色太妹,女孩子之间的亲密接触没什么忌讳,但当天坐在身边的是一期一振。
审神者当时已经醉了有七八分,据围观全程的刀剑所说,她开始还合着拍子打节奏,听到这里她已经暗叫不好,当天的保留曲目好像是鹤丸主唱的御物重金属。
但没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她打着打着突然来了一句“有点疼,揉揉啊”,然后那手啊就在一期一振大腿到膝盖那块地方来回摸,不停地盘,手法之熟练,令刃啧啧称奇。
“一期一振当时啊——”
就在和泉守大笑着说到一期一振时,审神者直接跳窗户跑路。
“喂——这二楼啊!”
二楼怎么了。她不敢往下听,还不敢往下跳么!
审神者逃出本丸后随便找了个街角躲着,她从怀里掏出金属烟盒,然后从里面拿了一根在手里。
“看什么啊?!”她恶狠狠的瞪着路人,“这是pocky!”
见人家不信,立刻往嘴里一咬。
草莓夹心,嘎嘣脆。
说到底,她当时到底是用自己的手帮一期一振揉腿,还是用一期一振的腿给自己揉手?
可惜酒精把一切都删档了,包括审神者最好奇的触感。
……
最近时政为了增进刀剑男士和审神者之间的默契在现世举办了很多活动,审神者应邀参加了今天下午的刀展,陪同刀剑为她的初锻刀,乱藤四郎。
直到啃完第三盒pocky审神者才想起来这件事,一路狂奔回本丸,进门前还不忘搓掉指尖的糖粉,站在风口去去身上的甜味。虽然她不明白为啥吃个pocky还要这么复杂,但还是学着曾经的大姐头做了全套。
一路跑来,发型早已在风中凌乱,正想着叫乱帮忙整理下,没想到等在汇合点的居然是一期一振。
时下烈日当头,暑意正盛。他换上了现世的衣服,站在树荫下,斑驳的光影轻轻一晃便融进那双遥遥望来的眼瞳之中,被滤去了所有刺目和灼热,将剩下的那些纯粹又舒适的温度在对视间通过无形的纽带传给了她。
审神者脸颊有些发烫,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石子小路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音,她走得克制又小心,就像是那份深深埋在心底的少女心事。虽然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的理由一点也不少女。
审神者是一旦不笑就会让人觉得眼神凶恶的类型,在被第一百零一次认作不良后,终于一怒之下入了当时最厉害的暴走团体——翻译组。先前就因为眼神的关系,没有接触过什么异性,入组后接触的那些都是爱憎分明,今天喜欢明天立刻告白的类型,故而她始终觉得,喜欢是会说出口的。
介于婶婶和刀男的上下级关系,她只能做含蓄的试探,趁着一期一振处理公文的间隙,盯着他肩前摇晃的金色穗子说:“跟一期在一起很令人开心。”
记得一期一振是这样回答的,他将茶水重新换成热的,氤氲水汽中,唇边泛起笑意:“弟弟们也很喜欢同主殿一起。”
审神者吃不准这是巧妙的转移话题还是一期一振式温柔拒绝,但无论哪种好像都没有她所期望的那种含义在里面。于是她顺着那铺好的台阶,自然而然得谈起了吉光的短刀们。
后来向翻译组的大姐头做感情咨询,得到了偶尔也会有那种天天说着讨厌那谁谁,结果心里比谁都喜欢的类型。于是某天出阵结束,审神者邀请一期一振共同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刀装问答。
拿好材料后,审神者小心翼翼的问:“你讨厌我吗?”
对面的一期一振手下动作一滞,黑漆漆的刀装残骸随之出现。
审神者无声叹息。
……
虽然陪同人员临时更换了,但一期一振将当天行程规划的很好,知道审神者怕麻烦,便模仿她的笔迹将登记手续资料确认等琐事全都办好,只留签名那栏由她亲自动笔。
如此贴心,如此效率,外加对视时那清澈得仿佛不带任何杂念的眸光都让审神者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一期一振只是在做近侍的本职工作,她却产生了不该有的邪念。可越是这么想,眼神越是控制不住得在一期一振的侧颜上流连。
展柜玻璃纤尘不染,包裹着展示刀剑身上流转的岁月。昏暗的光线中,古战场上肃杀的空气也好,和室中流转的四季和茶香也好,甚至是历代持有者指腹下的温度,都凝固那小小的四方形里。
这些展示刀剑在付丧神的看来是什么模样呢。
正想着就见一期一振盯着玻璃的某处,毫无征兆得笑了起来。审神者只当是语音导览说了什么有趣的话或是他见到了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完全忽视了玻璃在特定环境下也能变成镜子,于是就这么偷看了一路。
对应的,一期一振也笑了一路。
审神者不解,她也有听语音导览,怎么没get到笑点,难道狐之助给付丧神的是另一个版本么。
一期一振最近还在为那个刀装问答烦恼,见她皱眉立刻摘下耳机询问。
审神者:“有什么只有付丧神才能懂的笑话吗?”
一期一振想了想:“怕痒的刀剑在多次养护后会有什么变化?”
“变得擅长忍耐?”
“刀反会更加明显。”
“为什么?”
“因为忍耐时会用力挺直刀背。”一期一振说着挺直身子。
审神者目光顺着他背部到腰形成的那条线条流畅的弧走了一遭,在触及衣摆之下的部分后立刻火速移开,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便将话题转移到了这次展出上,一人一刀就这样并肩走出展厅。
跟审神者一起走时,由于身高和步幅关系,一期一振总会放慢脚步,望向她时,笑意跃上眼角眉梢,神情温柔又专注,只要审神者见了定能认出这代表着什么。可惜现在正巧赶上散场,她被挤得只能贴着一期一振,稍稍一动,手背就会碰到他的大腿,更别提对视了。
好不容易到了街上,没了人流的掩护,她反倒更加窘迫,只能天南地北的扯,一会说翻译组的大姐头,一会说自己停在本丸仓库的摩托,最后说到陪同刀剑为什么临时换人时一期一振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担忧的问:“这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审神者连忙摇头:“当然不会,并没有规定要带特定的刀剑男士,理论上是谁都可以的。”
“谁都可以吗……?”一期一振低声重复了一遍。
审神者以为他是在为乱失落,赶紧说:“因为我之前从没有跟女孩子一起逛街。当然,我没有把乱当成女孩子,只是想要感受一下这种感觉,我发誓我没有任何奇怪的想法!”
“那……您要跟我一起逛逛吗?”
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带着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紧张和期待。只是审神者的回答被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并且还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在一期一振的印象里,审神者从未如此慎重的对待一通电话,更别说接通后眼睛仿佛都在发光。
“那里人都很好,会说话,嘴可甜了。我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
说这句话时,审神者往他这看了一眼,但很快就移开视线,捂着嘴将声音压低。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声音混到一块,说不出的嘈杂,要在其间分辨出审神者的更是难上加难。
说起来他一直都不明白审神者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若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为何那些不经意间投来的目光里会带着他所熟悉的隐忍克制,像极了他心底那份无法言明的感情。他察觉到了那些含蓄的试探,并且给出了回答,他用了“也”,故意做坏了刀装表示强烈否定,也不会拒绝亲密的触碰,哪怕只是酒后失态。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表现得不够明显,所以言语间更加温和,然而审神者依旧是一副意难平的模样。
电话的那头会是谁呢,肯定不是本丸的刀剑,也不像是时政的那只狐狸。
他觉得自己应该静静等在原地,等待那个无法预期的回答,这样审神者在电话结束看过来的时候,他依旧是她在刀剑印象表上填的“温柔到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一把刀”的付丧神。
只是,这样的一期一振,偶尔也会想要露出身为刀剑的那一面。
远处传来了观光车的音乐声,他在神色匆匆的行人中逆行而过,踩着广告牌在地上投下的各色光影,揽住审神者的肩膀往怀中一带。
“小心车。”
乐声近了,审神者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上。
一期一振听着那句尾音打着颤的“一期”,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我在。”
四目相对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在渐渐远去。最大的广告牌也适时变成了粉色,介绍中的蛋糕切开后足足三分之二是水果夹心。
审神者眼中还未来得及泛起的情意顿时被惊飞,她一把抓上一期一振的胳膊,也顾不上手机还在通话状态,急急说道:“忘记买乱的蛋糕了!”
“什——”一期一振笑容渐渐僵硬,但还是维持在了审神者习惯的那个弧度上,“店在哪里?”
“现在是下班高峰,从地铁走肯定来不及,我们先回本丸,然后我骑摩托过去。”
“我陪您——”
“不行的,马匹上不了高速。”
是马的问题吗?
等一期一振回到本丸跟乱说了这事后,得到的便是弟弟慈爱的目光:“蛋糕不是重点,那家店最近在搞情人节活动啊一期哥!”
谁能想到送出去的助攻居然打了水漂。今天的粟田口部屋,气压也有些低。
在感情问题上届不到的原因实在是太多了,而能在感情上帮忙并且没有帮倒忙的助攻又实在太少了。
“系统激活成功。”
就在一期一振内心苦闷之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条语音。
“请在三秒内入睡,不然可能造成轻微副作用。”
与此同时,审神者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只是她刚刚被店里的情侣们喂完狗粮,正载着蛋糕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注定无法三秒入睡。
……
第二天醒来似乎一切照常,温暖的被子,软硬适中的枕头。审神者翻了个身,就听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梦呓。
“人妻和糖果——”
这是包丁藤四郎,但为什么?
她猛地睁开眼,然后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睡到了粟田口的部屋里。但为什么?!她昨天也没喝酒,难道开摩托开上头,大晚上梦游了?
“你掉的是这个金的药研,还是银的药研,还是这把药研藤四郎。”隔壁被褥,鸣狐的狐狸蜷在一本民俗读物上,在梦中皱起眉头。
她如遭雷击一般怔愣当场,脑子里满满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对一期做了啥。
周围的付丧神们陆陆续续起来穿衣,骨喰抱着枕头跨过她的腿,后面跟着睡眼松懈的鲶尾。
“早上好,一期哥。”
审神者眨了眨眼,就见他们确确实实是对着她在说。
“早啊,一期哥。还不起来吗?”药研也走了过来,同样目不斜视得看着她。
据说审神者和刀剑男士在特殊情况下会获得一种名叫灵魂互换的状态,她现在好像就是灵魂进入了一期一振的身体。同样的,一期一振现在也一定——
想到这里她刷得站起身来,在短刀们疑惑的视线中快步走向门口。途中又停了下来,苦着脸看着一期一振平时穿的衣服,最后咬咬牙选了一套最简单的内番服。
穿衣服时她很矜持的闭起了眼睛,但还是诚实的记住了肚子上有几块腹肌,腰线的弧度,发丝微凉的触感。付丧神虽然本体是刀剑,但现在这具血肉之躯却和人类的没有任何差别,柔软温热的皮肤,被锻炼的刚刚好的肌肉,以及在胸膛内有力跳动的心脏。
所有的这些,她现在都可以随意触碰。
这个念头一起就停不下来了,好在敲门声及时响起。
“一期哥,大将找你。”信浓冲她神秘一笑。
审神者一阵心虚,连忙套上外衣。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从朝着门口走开始,心情就忍不住雀跃起来,等看到门后那个梳妆完毕穿戴整齐的自己的身体时,嘴角更是无法抑制得上扬起来。
她不明白,见到自己的身体被打理得很好是很值得高兴,但这种心跳加速,宛如见到了恋人的小激动是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疑惑,模仿着一期一振的审神者跟模仿着审神者的一期一振一同在外廊坐下。他们仔细认真的分析后得出结论,这次的灵魂互换应该和先前听到的那个系统语音有关。
审神者总是忍不住朝自己的身体看,明明每天照镜子都看腻了的一张脸,在此刻仿佛对她有着奇妙的吸引力。忍不住想要更加靠近一些,多看两眼。
听她这么说后,一期一振突然猜到了那所谓的副作用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现在看到自己身体时,也同样有着类似的感觉。所谓的副作用应该就是灵魂互换并没有完全互换,各自的身体上还保留着原主人的感情。
审神者灵光一闪:“难道说——”
一期一振对她投以鼓励的目光。
“副作用是把人变成自恋狂?!”
审神者越想越有道理,还顺带着一起曲解了一期一振看过来的目光:“这要如何恢复过来呢?咦……你怎么滑下去了?我没事吧,不,你没事吧?!”
一期一振笑得很勉强,他说:“没事,我没事,您也没事。我们很好。”
还能怎么办,将就过吧。
……
审神者不清楚别的本丸是如何适应这种灵魂互换的,反正她和一期一振选择了低调处理。所谓的低调处理就是继续伪装成对方的样子,并且为了方便互相照看,理所当然地开启了同进同出模式。在增进感情的同时,也带出了一个问题。
“其实我今天和前辈约好了……”所谓的前辈其实就是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姐头,因为两位现在都不是暴走族了,所以大姐头让她把称呼也一起改了。
审神者用一期一振的身体摆出了恳求的模样:“能拜托你用我的身体,跟我一起去赴约吗?”
殊不知这行为就像是在临近情人节的时候和某位可疑的前辈的——
“约会?我知道了,我会代替您去的。”一期一振努力露出了最友善的表情。
于是审神者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脸也能笑得如此春风拂面。不禁感慨,果然灵魂变了,给人的感觉也跟着变了。
那一期一振的身体在她用来会怎样呢,等换好衣服,路过商店街橱窗时,她匆忙瞄了几眼。
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随即视线落在了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胳膊上。抛去副作用带来的自恋,触碰自己非但不必紧张局促,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她可以借着保护自己身体的名义毫无顾忌得用一期一振的手揽住自己的肩膀,也可以名正言顺得用这双手帮自己的身体梳妆打扮,看着镜中两人的倒影暗自窃喜。
只是明明如此接近,为何却仿佛在绕一场没有终点的远路。她伸手撩开眼前水蓝色的发,指尖擦过眉宇,滑过脸颊,然后在自己的失态被发现前,指着街对面的建筑:“就在那里。”
审神者和前辈约好的地方是一家KTV,核对过名字后他们就被工作人员带到对应的包间门前。审神者刚想敲门,就被一期一振拦下。
“对,你来吧。”她险些忘记了,现在的她在外表上还是一期一振。
包间门很快就开了,前辈的眼神在一期一振的身体上迅速扫了一眼后,便直接将审神者,也就是真正的一期一振给拽进了包厢。
前辈是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人,嘴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一说话便上下晃动。一期一振仔细观察了,上面没有掉饼干屑,所以是真正的烟。
“前辈,好久不见。”他按照审神者交代他的话做了开场问候,并且因为对方是女性,暗自松了一口气,“您新的工作还顺利吗?”
前辈含糊得嗯啊了几声:“跟以前没什么区别。新的小弟都挺会说话,嘴巴甜,跟他们在一起挺开心的。”
一期一振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我们长话短说啊。”前辈突然来了一个标准的壁咚,然后凑近他的耳边小声说,“如果你说的那个男人是振哥的话,就别老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告白,然后过情人节去吧。他是个好男人。”
突然被人点名认可,一期一振的心情十分微妙:“感谢您对我的认可。”
前辈愣了一下,就见后辈面上的笑容尽数消失,接着手腕便被用力拧到身后。
“您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时政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也禁止审神者向无关人员提起自己的工作。倒是溯行军里有不少能够改变外貌的敌大将,这些敌大将专门伪装成审神者的亲朋好友来探查本丸的具体地址。说不定还会随身携带武器。
一期一振正要搜身,就觉一股大力传来。前辈挣脱钳制,反手从裙下抽出一柄短刀。
“药研?”一期一振一眼就认出了那柄短刀,刀上的灵力十分平静,不像是被溯行军强行使用,“您也是审神者吗?”
前辈收敛敌意:“那你又是谁?”
由于灵魂转换真正的副作用的关系,一期一振知道审神者很尊敬这个女人,重视程度甚至超过那件封印起来的特攻服。在仔细确认对方真的是个婶婶后,便将灵魂互换的事情跟她说了。
前辈听后笑了好久,然后指着一期一振得出结论:“振哥,你这样是追不到她的。”
一期一振无法反驳。
“我建议你跟她直说。”前辈说完就举了个例子,“当年她那组的小弟追她,看了几天书就想搞文艺,说今夜月色很美。然后她就真的抬头看月亮了,还说像个团子,把她看饿了,就让小弟去给她买夜宵。”
这句话唤起了一期一振不怎么美好的回忆:“我挑的是阴天……”
“然后呢?我猜猜,是不是三日月路过了啊?”
“……您猜得真准。”
好在三日月不像团子,没把她看饿。
后来前辈又说了些审神者在组里的事,来了一场愉快的交流。临走前,一期一振搭上门把的手重新落下,他朝着前辈的方向欠了欠身子,郑重道:“一直以来主殿劳您照顾了,接下来就请交给我吧。”
等包厢门重新关上,前辈才从这种嫁女儿现场的气氛里反应过来,对着手里的短刀喃喃道:“你哥刚刚是不是把我当爸爸了?”
“……大将你想多了。”那分明是情敌宣言。
……
审神者在门口等着无聊,就在周围逛了一圈,见到了不少穿着私服的审神者,她们也认出了他,对视间默契一笑。
——这个莓哥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哎。
——哇,手里的是烟盒吗?
——意外的有些帅气呢。
审神者觉得自己有必要保住一期一振的形象,便解释了下:“是装pocky的。拜托光忠做成了烟的样子。”
“居然没有用敬语。”一位姑娘两眼发光的看着他,似乎见到了一把新刀,“莓哥是在等人吗?今天这边有情人节活动哦,带着女朋友过来可以享有八折优惠。”
不是谈论摩托的零件,也不是约架飙车,只有十分和睦的女孩子间的话题。才聊了几句,审神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跟漂亮姑娘一起进行普通谈话的美好体验中,以至于完全忘了自己是在用一期一振的身体做这些事。
等真的一期一振找过来了,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带着向往的表情在那边讨论网红蛋糕的模样。
他开始反思,是不是他一期一振的人设出了什么问题,对面的审神者们居然没有发觉任何不对。但自家主殿那副表情,又不忍心去打断。
“莓哥,那是你的婶婶吗?一直盯着这边。”
审神者猛然回神,连连点头:“是。我跟她一起来的。”
“一期婶?”
面对这个再明显不过的cp名,审神者一直语塞,一边研究将锅甩给溯行军的成功率,一边用眼神暗示一期一振快来救场。
一期一振将前辈那句“有话直说”给记住了,深吸一口气后便走上前去,无比自然得点了点头:“是的。这位是我的恋人。”
审神者有些自豪,不愧是她家的一期一振,居然能够化副作用为主动。看看这话说的,言辞恳切,深情款款,要不是她知晓内情差点就信了。
等跟几位同僚道别,审神者这行的目的也达成了。
“您先前说过,从来没有跟女孩子一起逛过街。”回本丸前,一期一振突然叫住她,“我正好知道一个很好的女孩子,您要和她一起逛街吗?”
审神者不爱笑,所以眼神一直都会让人觉得凶恶。但一期一振一直都在笑,柔化了她僵硬的嘴角,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在紧张和期待中等着恋人回复的、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回过神来时,她的胳膊已经被抱住。
一期一振带她走向门口,在周围情侣们的谈笑声中轻声询问:“您看我怎么样?”
……
用着一期一振身体的审神者久违的感受到了平底鞋的快乐,而用着审神者身体的一期一振则开始真心佩服起本丸那几位穿着高跟鞋出阵的同僚。
“主殿,您的腿有些痛。”
为了不让这话听着像在撒娇,一期一振倔强得换了人称。
于是他们找了一家甜品店休息,店员很自然的带他们去了情侣座。
审神者有些尴尬,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都咽了回去。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期一振谢绝了店员的帮助,亲自将茶倒好,“您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呢?”
审神者端起杯子又放了回去。
见她半天都没开口,一期一振便继续说道:“刀剑男士?付丧神?部下?”
在不长不短的停顿后,他将真正的副作用说了出来。看着对面自己在熟悉不过的脸上露出的表情,他点了点头:“是的,你感受到的是我对您的感情。就和您对我的一模一样。”
那些试探,那些小心翼翼的伪装,在灵魂互换的那一刻起,在一期一振看到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内心的疑惑便统统烟消云散。
审神者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可你总是用弟弟转移话题。”
“那——”对面的一期一振一阵干咳,他抽出菜单挡住审神者好奇的视线。
“那是委婉……”
“那我终于可以说出口了。”审神者伸手挪开被攥得死紧的菜单,就见自己的脸果然很红。
“我喜欢我。”她在一期一振震惊的目光中,坏心眼的重复了一遍,“我喜欢——我。”
审神者伸手指着自己在玻璃窗上的倒影,说了第三遍:“我喜欢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笑得无奈又宠溺:“是是……您喜欢我。”
后记1
【任务达成,感谢使用本系统,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随着这样的声音,审神者半夜惊醒后便发现自己变了回去。
“我才不会再次使用!”她对天发誓,信誓旦旦。
后来,她举着小镜子照了半天,突然说:“一期,我觉得还是你用我的身体笑起来好看。要不——”
一期一振:“换可以,但我不会帮您去结交女性好友。您也不许用我的身体这么做。请不要露出这种世界末日一样的表情啊……逛街还是没问题的。”
“真的?!一期最棒了!”
后记2
由于审神者去过大阪城地下,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本着礼尚往来的心,她觉得也要带一期一振去见一见自己曾经的组员。
一期一振:“那先给我一天时间做准备,我去体验一下暴走族的文化。”
审神者不解:“为什么?一期现在的样子已经是我引以为傲的男朋友了啊,不需要做任何改变的。”
自从审神者和一期一振成为一期婶后,内番组每天都能扫出很多樱瓣。
“说起来,大将屋子里挂着的那个爱死天流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期哥写的。”
后藤和前田站在审神者的屋子外苦思冥想,路过的药研放下了手中的翻译书,推了推眼镜:“真的是很含蓄了。”
爱死天流=あいして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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