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白山婶】十进制转二进制它到底怎么转（一发完结）

白山婶 ooc

 

 

 

短打+浪漫的爱情故事

 

 

 

1                                                                                                           8

 

白山吉光刚刚被山姥切长义领着踏进本丸地界，一个小小的身影便从远处疾驰而来。就像是一道红白的旋风，眨眼间就已刮至眼前。

 

只是风的话并不会因为跑太急而被自己的裤腿绊倒。

 

白山吉光垂首看着那个朝前一扑直接抱上自己大腿的小女孩。虽然时政的资料上显示她已经年满十七，但对付丧神来说她依旧是个和她身上那股子冒失劲相配的小女孩。

 

而且说实话，要不是审神者当时那无比恳切的道歉和人畜无害的模样，白山几乎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碰瓷。

 

等在本丸待了几天后，他发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巧”遇到审神者。有时候是在洒满夕阳的外廊拐角，有时是在开满樱与梅的山脚，更多的时候是在他屋子的那扇窗户外面。小小的女孩就趴在那里，脑袋枕着胳膊，然后轻轻叫唤着他的名字。

 

——我可以叫你白山吗？

 

——白山白山白山，好好听啊。

 

——我们一起去万屋好不好？

 

——阿白和阿山也很好听，要不要试试看阿光？好吧……白光，不不不，白山。今晚万屋那边会放烟花哦，我们一起看吧。

 

白山吉光觉得人类的身体很不可思议，血液流遍全身的时间约一分钟，运动神经传导的速度为50-90m/s，而神经信号传递的速度是150m/s。可是在审神者呼唤他的名字时，不等反应过来，脚会先一步朝她走去。只要远远听到她的脚步声，不等反应过来，心跳就会渐渐加速，直到看到她的身影才会重新安静下来。

 

是哪里的机能出现问题了吗？

 

现在离日落还有些时间，趁此机会自我检测一下。

 

如此想着的白山将肩上的狐狸抱到了怀里：“开始下载必要资料——”

 

小狐狸一直眯成两条线的眼睛突然睁开，在空气中投影出半透明的电子屏。

 

白光吉光端正的坐在屋内，冰蓝色的眼瞳中，各种画面飞逝而过。

 

 

 

0

 

本丸的审神者总能找到他在哪里，开始他认为是刀种的问题。在这个充满刀付丧神的地方，他是唯一的剑。但那个小女孩却摇了摇头。

 

“因为是白山，所以才是特别的。”

 

他不明白。

 

白山吉光是剑，这句话不还是因为他是剑所以才是不同的存在吗？

 

“不是不是。”审神者一副快把头摇断的样子，“白山的本体的确是本丸唯一的剑。但白山本身也是唯一的白山啊。”

 

本身？

 

他看着审神者跑远的背影，无悲无喜的面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白山吉光是剑。那除去这个的他，又是什么呢？

 

3

 

他的作息十分规律，五点晨起，洗漱完毕后，六点一定会经过那条能够看到主屋的走廊。

 

审神者每天都会在外廊的第三根柱子后面站着，开始几天摸不清他的起床时间，没能等到他。后来干脆太阳没起来就在那蹲着，等他经过时，小女孩已经抱着膝盖靠在柱子上睡起了回笼觉。纤细的颈项像是承受不住那颗脑袋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得晃着。

 

于是他中断了原本的计划，在近旁坐下，伸手护在她脑袋前后。审神者轻浅的鼻息一下下触着他的掌心，他感觉有温度从那里升起，被血液带着流遍全身，最后汇聚到了心脏的位置。未去晨练而感到丝丝凉意的身体，在此刻竟也奇异的温暖起来。

 

后来审神者倒了下去，不往前也不往后，巧合似的朝旁一歪，落进他怀里。不是铁器冰冷的刀身，不是锋利的刃尖，而是付丧神此刻拥有的人身。

 

晨曦破云而出，在他眼瞳中柔柔荡开一层细碎的金。散开的薄雾中陆续响起鸟鸣，万籁有声中，似还有别的什么也在悄然苏醒。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口水……口水流到你衣服上了！

 

——你到底起多早呀，我每次都等不到你。

 

现在是七点。

 

于是他说：“七点。”

 

5

 

他的作息十分规律，五点晨起，洗漱完毕再待机后，七点一定会经过那条可以见到审神者的走廊。可是今天的第三根柱子后空无一人。

 

他耐心地数了下，确定自己没有找错柱子，也确定没有侦测到审神者的气息。

 

是睡过头了吗？

 

就像是精密的运算突然出现了空白，他没能找到处理方法，便在审神者平时呆着的地方坐下，然后开始待机。等到第一百六四片云彩飘过去后，对面的主屋突然传来了审神者悲愤欲绝的哀鸣。

 

——十进制转二进制它到底怎么转啊！

 

——咦？！白山，你怎么来了……没有睡过头。我在进行研究。

 

5.5

 

审神者最近一直在研究十进制和二进制。

 

——用普通的方法无法传达的话，就用他能理解的语言来告白！

 

——歌仙，和歌行不通的啦，我试过了。

 

——这个和发量没关系吧。

 

——啊啊啊啊啊啊，白山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为什么没人提醒我！

 

就和把口水留在他衣服上的那天清晨一样，审神者一张脸涨得通红，像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7

 

他的作息十分规律，五点晨起，洗漱完毕后，七点一定会见到那个念叨着代码和数字、抱着一本《编程——从入门到放弃》坐在第三根柱子后的审神者。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表就不管用了，可能是一起去看山，也可能是一起去看水，或者就这么静静坐在廊下。

 

8

 

本丸那么大一块地，总是不缺瓜的。

 

夏夜里捧着西瓜在脚边点上蚊香，她嘴唇沾着晶莹汁水，于是说话时，清甜的香味便融进空气里。

 

——好热啊，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心静不下来。

 

——……的确，真安静下来的话就死了。

 

——沾到西瓜籽了？这边？不是，再往下？

 

见审神者指了半天都没指对位置，便伸手去帮忙。

 

适时群萤交飞，落在她的眼里便成了夜天的繁星。

 

9

 

审神者在窗户下的花坛里种了些植物，闲来没事就会去浇浇水，但大多时候都把这事给忘了，等再想起来那里已经成了黄黄绿绿的一团。

 

这时候她就会哭丧着脸去拔杂草，没被唤去帮忙时，他便在旁边安静看着，直到她突然捂住手背低呼出声。

 

只能说万物都有脾气，娇嫩的花被晾在外面风吹雨淋没几天就会枯萎。而倔强些的则变成了荆刺来保护自己。

 

他捏住枝干注入了一些灵力，就见那些小小的尖刺在白光中渐渐卷曲再舒展，最后变回了柔软的新叶。他的力量虽然无法对自己和审神者使用，但可以让她的手不再被刮伤。

 

他自觉并没有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但看着审神者望过来时发光的双眼，心中的某一个部分也如那些在风中招展的新叶一样，欣喜雀跃起来。

 

——

 

【通讯失败。】

 

【联络中断。】

 

这里的信号有些差，电子屏在闪了几下后便将画面定格在了最后一幕——电子器械的盈盈冷光中，面上向来毫无悲喜的付丧神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了自显现以来的第一个微笑。

 

白山吉光看着屏幕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把狐狸高举过头。

 

【尝试连接。】

 

【成功进入终端，开始下载资料。】

 

——

 

10

 

【资料损坏——】

 

【残片预览开始。】

 

审神者在某一天的早晨，塞了张写有一长串数字的纸条给他，不等他问这是什么就跑远了。

 

他盯着那些数字看了很久，等有刀剑从旁经过时候脚边已经新落了一叠红叶。歌仙说这就是审神者研究的十进制二进制，还说他一定能看懂。

 

当晚，他去找了一期一振，然后在对方惊喜又意外的目光中问了一个问题。

 

十进制转二进制怎么转？

 

后来，藤四郎们的新年愿望变成了：想要守护一期哥的笑容。

 

11

 

等了一个月才知道这事的审神者表示自己也想要被守护一下。

 

【滋——画面损坏】

 

【修复开始。】

 

【部分成功。】

 

他穿越深浅不一的红枫找到了在外廊静静坐着的审神者。

 

审神者最近看起来不太开心，手中厚厚的书已经读到了末页，应该是已经从入门到达了放弃阶段。

 

想要让她露出笑容的话该说些什么好呢。

 

“主人。”和内心少有的紧张不同，他的口吻依旧平静淡漠。

 

最终他没能想出答案，只能一如既往的在她身边坐下。

 

——看，有猫！

 

一只几乎被喂成圆形的橘色猫咪在落叶里翻了个身。

 

他记得先前阅读过的资料中说过，有些人在摸到猫后会觉得开心。

 

“捕获开始。距离计算中——”

 

12

 

在远征的途中他看到了一只做工精致的猫咪木雕，于是买了只最胖的。

 

回本丸时下起了雪，远远便看到审神者披着外套坐在正对大门的那条外廊上，身边蹲着五虎退的白老虎。

 

仿佛已经成了两人间一种无形的默契，他在抖落肩上积雪后便脱下帽子在她身边坐下。

 

审神者等了有一会了，不停往手心呵气，跟他打招呼后便对老虎伸出了一只手，老虎乖巧的将爪子放了上去。他想到人有两只手，以为这是要一手一个，于是也学着老虎的样子伸出了自己的。

 

——咦？怎么了吗，白山？

 

——要握的！我现在就握住！

 

说着两只手都握了上来，脸上露出了比上次摸到猫了还要灿烂的笑容。

 

当晚，他又去找了一期一振，然后在对方惊喜中带着几分紧张，紧张中又带着小期待的笑容中问了个问题。

 

“我也……是猫吗？”

 

这一次，就连他也忍不住想要守护一期一振的笑容了。

 

13

 

樱花的花期到了，他跟着审神者一起走在开满梅与樱的山间小路上。行至山顶的万叶樱下，飘落的粉白直接借地成雪。

 

审神者仰头看向繁茂的花枝，久久未动。他以为这是看中了哪朵花，便跃上枝头。

 

——要送我吗……？

 

——都很好看。只要是白山送的都很好。

 

虽然审神者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想要找到最好看，花瓣最饱满，颜色最美丽的。只是看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适合的。等双脚重新落地，空中已经降下了细雪。

 

审神者从他耳边拈下一瓣樱花，说这个就很好。

 

等他也学着拂去审神者发间的樱瓣时，仿佛在她那双随天光一同亮起的眼瞳中看见了那个并非刀剑、也并非付丧神的白山吉光的影子。

 

14

 

换季时，人类只要受凉了就会生病，审神者也不例外。他猜她是喜欢花的，然大部分樱花花期已过，等去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他找到了歌仙，向他请教画花的技法。起初画得并不好看，本想一并擦去，却被歌仙阻止，说这上面的心意并不比名画逊色。等画到最后一朵，他终于掌握了一些诀窍。

 

那是一朵漂亮的樱花，在最高的枝头含苞，静待绽放的时机。

 

等审神者醒来看到的便是满屋的梅与樱。

 

——脸上沾到涂料了哦。

 

——很漂亮，我很喜欢。

 

——我喜欢白山。

 

【资料损坏。】

 

【尝试修复——】

 

【警告。】

 

——

 

白山吉光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鲜红的方框，尖锐的警告音让他的意识有了一瞬的模糊。

 

【确定阅览吗？】

 

“确定。”

 

【请输入密码。】

 

“164。”

 

【请输入六位密码。】

 

白山想了想，冷静道：“164164。”

 

【验证通过，体感联络中。】

 

随着冰冷的电子音，白山吉光的脑海中突然掠过无数碎裂的片段。

 

黄昏的残阳带起了不灭的赤红，古战场上战马嘶鸣。继而短兵相接，视野倒错。

 

原本在屋内跪坐着的白山吉光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半阖的眼中只有画面在快速变化着。

 

——

 

15

 

白山吉光拥有的治愈能力让他一度成了出阵的必带队员。然而这个能力却无法对自己使用。

 

再某次出阵遭遇强敌强制归还时，时空通道受到了干扰，出阵部队被卷入了另一个时代，并且遇到了检非违使。接连不断的战斗让刀剑陷入疲劳，最凶险时连御守的力量也被用光。等出阵刀剑全部回到本丸时，审神者看到的便是重伤的白山吉光。

 

漂亮的剑身满是裂痕，甚至有一道缺口横跨整个剑身，几乎要将他拦腰斩断。这种状态下的刀剑男士已经无法用手入来恢复了。

 

他躺在地面，面上依旧是毫无悲喜，只是那双无机质宝石一般的眼睛在看向审神者时，内里有光一闪而过。

 

审神者的面上是从他来本丸至今从未见过的神情。那个在记忆中一直在笑的小姑娘，此刻满脸都是绝望和悲恸。

 

人类眼中流出的不该叫冷却材吧。

 

在渐远的意识中，他暗自思忖着。

 

梅雨季，那些眼泪混在冰冷的雨水中落在他的脸上，残存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脉，渐渐汇聚到了那个称之为心的地方。

 

他抬起手，上面的血污已被雨水冲洗干净，但手心一定很冷。因为审神者抖的更加厉害了。

 

“这样就好了，主人。”

 

话音未落，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灵力被注入体内，填补进剑身上的裂缝中。

 

审神者不顾时政人员的阻拦，强行用自己的灵力阻止了刀剑的碎裂。可是谁的灵力是大风吹来的呢，如此这般不过杯水车薪，甚至就连她自己也衰弱下来。

 

审神者陷入了沉睡，但灵力依旧被不断涌入。这些温暖的无形之物，像极了她掌心的温度。

 

想看她笑起来的模样，想在无数次经过走廊时在第三根柱子后看到她，就算即将消失，但在看到她的瞬间，心中的喜悦也会满溢而出。

 

这样的心情，该如何才能表达出来呢。

 

16

 

“开始契约解除。”

 

刀剑男士和审神者之间有一道契约，只要解除了，那么无论是审神者还是刀剑男士，关于这把刀剑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本丸内也不会再有他来过的痕迹。

 

审神者睡得很沉，过度的灵力消耗让她一天比一天虚弱。

 

白山吉光安静地坐在她枕边。墙面上的画从花枝开始，渐渐化作白色的光点，轻轻打着旋。屋子的最顶端，那里本有一朵含苞的樱花。此刻八重樱瓣齐齐绽放，有一瓣落了下来。不是往左也不是往右，而是落在了审神者苍白的唇上，将自身的粉色印了上去。

 

万籁无声中，付丧神的身影就如日出时的薄雾一样消失不见。

 

17

 

白山吉光是在纯白的房间内醒来的，墙壁上还有一个被切走一块的瓜的标志。

 

“机能启动中，自我检测开始。”

 

他眼前出现了一连串数值。

 

“检测完成，一切正常。”

 

他是名字是白山吉光，是隶属于时政的刀剑男士。刀派为是粟田口，在德川家光的养女大姬嫁与前田光高时被一并带去。在其死后被作为奉纳剑。

 

他现在要去某个本丸。

 

走出屋子后，白色小狐狸便窜上了他的肩膀，不断用爪子挠着胸前的装饰。

 

白山吉光发现这个装饰似乎和原先的有些不同，在用灵力探查后，发现这居然是他剑身上的残片重新铸成的。

 

一度消失的记忆在瞬间涌入脑中。从仲夏到隆冬，晨曦，外廊，掌心和七点。萤火，甜瓜，樱与梅。一年的时间被压缩成了短暂的几秒，于是他就在这几秒内再次见到了那位不属于刀剑也不属于付丧神的白山吉光的模样。

 

在解除契约后，他被狐之助送回了时政。由于伤势过重无法用一般的办法手入，并且他残存的意识在拒绝着再刃，因为那意味着将会忘记那座本丸的所有事。

 

最终时政的刀剑用AI代替了他损坏的部分，让他能够正常活动。而后无法使用的碎片以另一种形态将这份记忆还给他。

 

这次要去的还是原来的本丸，然而在诸多画面后，他眼前浮现的总是审神者苍白毫无血色的双唇和彼时落在脸上的泪水。

 

和重伤意识不清时不同，他的眼中浮现了冰冷的电子光泽。

 

【记忆删除确定。】

 

【记忆删除中。】

 

一幅幅画面快速褪色开裂，一张写满数字的纸条一闪而过。

 

“终止。”下意识的，他说了这句话。

 

【取消中。】

 

【部分损坏。需要修复吗？】

 

“否定。”

 

他将这份记忆做了备份，并且加了密码和警示，而后重新做了删除。

 

等走到本丸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便从远处疾驰而来。就像是一道红白的旋风，眨眼间就已刮至眼前。

 

审神者被裤腿绊倒后朝前一扑，不偏不倚正巧抱上他的大腿。

 

“对——对不起！”

 

从那个时候开始，从在看到她眼瞳中自己模糊的影子开始，他的机能就出现了问题。就像是被感染了无法治愈的病毒。

 

19

 

就和曾经的白山吉光一样，现在的白光吉光也见到了那份记忆。曾经未解的答案终于有了解释，那串数字在经过转换后是四个字母。

 

SUKI。

 

喜欢。

 

【确定要删除备份吗？】

 

面对屏幕上的删除按钮，他迟迟没有动手。

 

只要轻轻按下，他就再也不会出现那些状况。

 

从此，走过回廊不再暗自期待，听闻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不会心跳加速。夏夜是夏夜，不再有她嘴边占着的西瓜籽，群萤是群萤，不会再落成她眼底的星光。不必在意花期，不必剪去荆刺。雨声仅仅是雨声，河流也仅仅是河流。

 

然而，见到的景色却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为什么呢，一想到这个，胸口的某个地方就会隐隐作痛。那是在他触及不到的地方，是他本不该有的东西。

 

他可用灵力将荆刺变回软叶，却为何无法治愈自己。

 

而一旦拥有了的人心，又要如何才能变回冰冷的铁器。

 

20

 

“指令取消。”

 

远处传来了烟花炸开的声音，瑰丽的花火划破沉沉夜色，在他的眼中带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光华，这光很轻甚至无法留下痕迹，同时这光也很沉，沉沉的顺着脸颊坠了下去。

 

审神者就在早春时可以看到漫山樱花的高台上，他赶到的时候已经趴再围栏上睡了。

 

白山吉光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各色烟花陆续在空中爆开，其中有一个特别好看的，像极了他画在屋顶的那朵樱花。

 

明灭的光影中，向来神色淡漠的付丧神嘴边突然浮现了一抹极淡的微笑。

 

有些答案，虽然现在还无法说出口。但是等到未来的某一天，等到他再也不会让她露出悲伤的神情的那一天，他一定会让那朵花在她眼前绽放。

 

在此之前，就请让他像此刻拂面而过的风一样，像此刻的夜空和星月一样陪伴在她的身边。

 

21

 

审神者醒来时，白山吉光就在身边。明明是自己邀请他过来看烟花，结果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她愧疚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现在是七点，于是白山吉光说：“七点。”

 

但审神者发现他身上也沾着夜露。

 

再后来，审神者突然爱上了编程，天天嚷嚷着十进制和二进制。

 

白山吉光经过她窗前时，她正好在和歌仙讨论自己的远大抱负。

 

“和歌不行！一定要用他一看就能懂的方法！”

 

“我，审神者！就算是秃了，就算是从天守阁跳下去，我也一定要学会！”

 

“十进制转二进制它到底怎么转啊！”

 

而后她突然朝窗外一瞥，顿时将书丢了，信誓旦旦的说出了新的口号。

 

“白山的笑容就由我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