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婶】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一发完结)
膝婶 ooc
双向暗恋
短打欢乐甜摸鱼
自从审神者搬了个快递箱后就窝在主屋闭门不出,期间时不时传出无比欢乐的笑声和诸如“好可爱”“阿伟死了”“么么么”等赞美之词。
本丸大多刀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但膝丸作为近侍终究是不同的。他在那道薄得连隔音效果都几乎没有的纸门前踟蹰不前,平日里再轻易不过的一个动作,在此刻做来竟然是无比艰难。
——是在夸谁呢。
——是他吗,万一不是又该怎么办呢。
——阿伟又是谁,为什么死了能让人这么高兴。
短短几分钟而已,膝丸的脑袋里就充斥了各种问题,指尖触上门框久久未动。
说来奇怪,他的手也许无法做出精美的甜点,却能够操控刀刃精准得刺入敌方铠甲上细密排列甲片的缝隙直达心脏。战场上白刃交锋,命悬一线,手下力道更是不能有丝毫差池。
然而就是这样一双手,却在此刻输给了一扇门。
带着这份懊恼和挫败感,他默默回到了太刀部屋。
身为刀剑在漫长岁月得到的经验似乎对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帮助。本丸的刀剑们比他年长比他年轻的也给不出什么建议,毕竟大家包括审神者都是头一回当人。
但作为同僚,面对一个大半夜还在窗边看星星看月亮思考刃生的刀剑男士该怎么办呢。鹤丸会选择暗中观察,等待下一个被吓清醒的受害者。一期一振就不一样了,他选择给膝丸讲一个睡前故事。
一期一振: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膝丸:我不是失眠,我就是想静静。
一期一振:不,你不想。
好巧不巧,审神者又抱着一个快递箱从外面经过。听了这句话后便踩着木屐嗒嗒嗒跑了过来。
审神者:你在想静静?
膝丸:我不是我没有。
一期一振笑得温柔:他在听我讲故事。
膝丸:(我没有!)
在审神者好奇的目光下,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一期一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审神者,她非常喜欢某把刀,但某把刀张口闭口都是兄长。就算是两人独处也一直将兄长挂在嘴边。
膝丸眉头一皱,这些刀怎么总喜欢玩他名字,忍不住出声纠正:我叫膝丸。
一期一振虚心接受意见:于是审神者以为膝丸不喜欢自己,以为膝丸只要兄长就够了。从此再也没提这件事。直到审神者某次意外战死,清点遗物时,在梳妆台下发现了给膝丸的情书。纸已泛黄,唯有字迹承载情意将那份在无法说出口的爱意跃然于纸上——
膝丸刚想开口,就见审神者望过来的眼神已经不对了。这种深受感触外加无声控诉的模样唤起了一种本能——求生欲。
膝丸:……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薄绿。
审神者:盯——
好在此时入夜已深,一期一振那不愠不火的嗓音的确催眠。审神者跟他们道了晚安后便抱着快递箱走了。
那一晚太刀们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都在抱怨一期一振半夜发刀没有刃性。膝丸更是早早就去主屋外候着,但审神者可能昨天睡得太晚,屋里很久都没动静。
近侍是可以进出审神者屋子的。膝丸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拉开纸门。
审神者的屋子他不是没进去过,但眼前所见显然跟他一直见到的不太一样。平日里被整理整齐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立牌和茶友,枕边也摆了一排趴趴玩偶,审神者的被子落了一半下床,翻身间可以见到怀里也抱着抱枕。
那些周边膝丸很眼熟,就算是经过了各种Q版变形他也认得出。那些都是他。回想昨天,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词:我绿我自己。
此时春意尚浅,空气还有些凉。他为审神者将被子重新盖上,动作才做到到一半,手臂就被睡得朦胧的审神者一把抱住。于是他只能乖顺地坐到床边,等审神者再翻个身,那条胳膊便也带着他在另一边躺了下来。
枕上还残留着审神者洗发水的味道,小姑娘的后背就安静得靠在他的身前。
心脏一下子跳的很快,他甚至害怕这声音会直接把审神者吵醒。
身为刀剑在漫长岁月得到的经验似乎对现在的情况没什么帮助。许多事都是在拥有人身后慢慢学会的。
人类是血肉之躯,总是很快就被历史长河吞没。刀剑经千锤百炼,生命相对于人类更加长久一些。
他与髭切同为源氏重宝,刀派和刀匠便是如同人类的血脉一般将他们紧密连接。而审神者这里似乎又有着另一根线,这根线牵动着他的喜怒哀乐,又将这四种情绪混在一起变出千种滋味绕上心头。
他曾小心翼翼得在审神者请求下帮她把落下的碎发重新拢去耳后,然后他知道了发丝柔软的触感,和她耳廓的弧度。他也曾在审神者的请求下握住她的手,帮着她骑到马上坐在自己的身前,然后他知道了人类身躯的温度和重量。这温度不是很热,风一吹似乎就能带走大半。这重量也很轻,他能轻易举起,如果她走在后面什么时候不见了也极难察觉。
比起刀剑所经过的那些岁月,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过短暂,像一触即落的朝露,轻轻拂过便会融于掌心的薄霜般令人怜惜。
审神者抱着他的胳膊似乎没这么用力了,像是快要醒了。
膝丸伸手环上审神者的腰腹,让她的后背更加贴近的心口。他埋首与审神者的肩窝,在两人间丝丝缕缕的热意中沉声开口道:“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为了即使有朝一日被迫分离也不留遗憾。
——从前有一把刀叫做膝丸。他喜欢他的审神者……
当你以为我是单发的时候,又变成了一个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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