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白神】-3 2.1215165067121×10^-6

背景：if线全体转生

All婶向 ooc

同人二设

标题是倒数，前篇见合集。

已出场刀剑男士：山姥切长义  鹤50%国 ∞ 源氏兄弟 一期一振  ☽

 

——提督到任镇守府……哈哈哈，还是不对啊。

 

——我有个请求銆�

 

——这是只有你鎵嶈兘鐪嬪埌鐨�道路。

 

——鍙槸銆佽涓讳汉浼ゅ績杩欎簨鈥︹�﹁繕鏄細浠ゆ垜浼ゅ績鈥︹��

 

 

 

长到看不到尽头的走廊之中，寂静无声，只有纸门不断开合关闭的声响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审神者应约参加了源氏兄弟的MV拍摄。她穿的是白色的振袖，打褂也特意挑选了同色，但是最醒目的还是她手中的太刀以及领口的方向。就算是在不同的世界线，相同的场景还是唤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肌肉记忆：她非常自然地将领口穿成了左衽。这是死人穿衣的方法。

 

这里的每扇门，每间房都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镜头在不断循环播放。唯一不同的就是纸门每一次关闭，她的衣服和太刀都会添上几抹赤红。

 

由于先前就看过类似的MV，她又不需要露脸，不用做什么表情管理，只要端庄走路以及挥刀劈砍之类的姿势就行，拍摄倒也还算顺利。

 

等审神者换好校服出来后，正好听见导演在问源氏兄弟是从哪里找到临时演员，能不能借去隔壁组拍几个战斗场面。

 

然后一切都停止在看到审神者校服的瞬间。

 

髭切淡定道：“高中生暑假兼职。”

 

导演：“……剑道部的？”

 

早有准备的膝丸开始背书，讲述了审神者的漫漫打工路，等他们感慨结束，髭切已经默默把人带走了。

 

导演：“你也急着走？”

 

膝丸思考了一会，认真道：“我朋友在等我。”

 

导演：“你说的朋友是不是——”

 

说起来，MV都拍完了，他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演员表大概只能写源氏兄弟给的那个称呼了。

 

审神者……

 

这到底是什么职业？

 

 

 

旧世界线中的审神者能够唤醒沉睡器物的思念和心灵，同时也是刀剑男士们的主人，跟他们一起回溯时间，守护历史。坐拥一整座山头，有田有房有灵力；新世界线的审神者，没有可以共享的记忆，也没有任何灵力，生活上吃喝用度得去打工，战斗中侦查输出全靠鹤丸。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身边一下子多了四把刀，除了完全是人类之身的山姥切长义外，其他几位也都失去了灵力。尤其是面对画中女人那样可以自如使用灵力的对手时，劣势一下子就暴露出来，光靠鹤丸显然不够。

 

回收了画中女人身上的灵力碎片后，一期一振带着审神者徒步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山姥切长义的手机显示圈外，打不通。源氏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他们约好在市区见，然后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在郊区的住处。

 

其间审神者又给山姥切长义打了几次电话，都无法接通。不过他身上还带着鹤丸国永给的符咒，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按照一贯的流程，他们在客厅落座，开始交流情报。不过这一次每个人面前都是一杯浓缩咖啡。

 

髭切在听审神者和一期一振说完当时战斗的情况后，点头道：“折纸成刃，确实是家主的战斗方式。”

 

他们现在都恢复了一些记忆，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但是一期一振在画的时候还是失忆状态，为何能够完美还原出审神者呢。

 

除了一期一振，还有什么能够影响画中女人呢？

 

屋外适时传来摩托车的引擎声，审神者快步走到窗前，等来人摘下头盔，就可以见到绿色中那一抹醒目的银白色。

 

等人走近了，鹤丸国永从审神者影子中出现，穿过窗户，将山姥切长义吓了一大跳。等他们吵吵闹闹，虽然只有长义一个人的说话声，走进客厅时，审神者脑中已经有了答案。

 

除了一期一振作画时的潜意识，鹤丸国永的灵力碎片也依附在画作之上。还原了画中女人战斗方式的，其实是鹤丸国永的记忆。其他刀剑的记忆也都是在接触了鹤丸国永后才得以恢复。

 

鹤丸国永拥有完整的记忆，只是现在的他还无法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为了让他完全恢复，还需要回收更多的灵力碎片。

 

就是不知道还差多少……

 

一部手机被隔着桌子被推到审神者面前。

 

山姥切长义坐到她对面，对上她疑惑的目光，干咳着移开视线：“嗯……就是，我手机……不对。你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审神者：“打了。”

 

对面的坐姿放松了些：“我手机报废了。”

 

和审神者他们分开后，他直接开摩托回了局里，在办公室睡了几个小时后便开始正常上班。他惦记着“恩伽”的工作原理，就想去主控室看上几眼。那里不允许无关人员靠近，还有特殊的门禁，他们所有人的卡都不管用。加上“恩伽”不像其他设备，不需要定期维护，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靠近那里了。

 

山姥切长义本来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之前从没去过那边，没想到刷了他自己的工作证后，得到了的居然是“允许通行”四个大字。

 

许可一下子来得太过突然，甚至没给他心理准备的时间，那扇和“恩伽”一样用不知名材质做成的大门就朝他打开。

 

“恩伽”的主控室内和他想象的模样不同，并没有出现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也没有什么安保系统。那间屋子是纯白的，地面上充满了科技风的凹槽，里面流淌着水蓝色的物质。屋子正中央是一个特别的罗盘，就和“恩伽”警报时球体上会浮现出的那个一模一样。

 

山姥切长义试探着朝罗盘靠近，就见最里面的墙壁突然暗了下来，上面开始浮现出一种文字。这种不属于当今世上的任何体系，但……他可以看懂。

 

上面是“恩伽”的操作界面，配合罗盘就可以展现出不同区域的监测画面。

 

随着他的操作，罗盘上隐隐透出了金色的光芒，同时他的上衣中传来了不妙的声响。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断乱跳，屏幕也闪个不停，最后变成了一片漆黑，按什么都不管用。

 

就这样，他才换了没多久的漂亮手机莫名其妙的报废了，内部零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不能开机变成了泡面压。

 

电话和短信自然也是不能看的。不过这也让他确定的一件事。

 

“恩伽”是依靠灵力运作的。

 

“但不是鹤丸国永的。”山姥切长义见过不少电子设备接触异能者后失灵的模样，如果是鹤丸国永的话，他的手机时间应该会直接跳到2215年12月24日的16:45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报废。

 

“你是说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其他灵力？”审神者问。如果“恩伽”是用灵力运作，那么旧世界线的某些东西，可能也像是刀剑男士那样，用特殊的方法被保留了下来。

 

“也许不止是某些东西。为了确定我的猜想，我还需要继续观测几天。”山姥切长义道，“我觉得那些数值可能就是关键点。”

 

审神者：“不能用手机，你要不要带张纸？”

 

“用不着。”山姥切长义轻哼一声，从包中取出纸笔，在对应的地方写上数值后，还在右上角标注了日期。

 

“这里是演唱会场的数值，在外面等你的时候我在周围转了几圈，基本能将这些数值一一对应起来。”

 

“不愧是长义老师。”审神者真心实意地赞美道。她从口袋里摸出长义的备用手机，让他先用这个。

 

“那你呢？”山姥切长义问。

 

“我不太习惯触屏，准备换一个翻盖的。”审神者顿了顿，“就老年机那种。”

 

“那我一会陪你去买。”山姥切长义说着打了个一个大大的哈欠，两个小时的精致睡眠，实在是有些太少了。

 

审神者默默将自己面前一口未动的咖啡推到他面前。

 

“关于这个……”旁听的一期一振开口道，“今天晚上有烟花大会，我们准备和主殿一起去看。”

 

“是在神社的那个对吗。”山姥切长义打开手机，和终端同步数据后点了点头，“那边近期都没有异能者的报告，应该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他顿了顿，然后问出了大家都很好奇的问题。

 

“榊原同学，你暑假作业做完了吗？”

 

一般烟花大会之后，紧接着便是暑假的结束。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而审神者这么些天，大家都没见她写过作业。

 

审神者的回答简短有力：“没有。”

 

又是搬家又是购买生活用品，难得去看演唱会结果还在书中世界继续上学，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赶到隔壁市回收灵力碎片，还答应了髭切要帮他们忙拍MV。

 

看着那一双双或是微笑或是无奈不解的双眼。审神者慢悠悠道：“你们要不要猜猜为什么？”

 

山姥切长义故意道：“懒，不乐意做。”

 

审神者：“我作业都在你家里。”

 

这个回答让山姥切长义心情愉悦：“补作业时有需要可以找我帮忙。”

 

不等审神者开口，他又说：“我会提供精神上的鼓励和物质上的支持。”

 

审神者：“？！”

 

看着她难掩震惊的模样，山姥切长义的疲劳都消散了不少。

 

审神者决定把自己咖啡拿回来，山姥切长义眼疾手快，先她一步按住杯子。两人争夺间，一期一振看着杯中危险晃动的咖啡液，不动声色地朝旁挪了一下，两下……直接坐到了另一个空位。

 

“家主。”膝丸推门进来，他已经换上便装，带上了墨镜口罩和鸭舌帽，“我们现在就去买衣服吧。”

 

“我穿校服也可以的。”审神者道。

 

“难得我们还有机会和家主一起看烟花，不穿浴衣有些可惜了。而且……”说到后半句时，他的脸颊有些发烫，好在口罩墨镜将他的表情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还欠家主一个约会。”

 

 

 

审神者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是应援扇的内容。被这么一打岔，她手一松，两边力度顿时失衡，就听山姥切长义“嘶”了一声，他的衣服比他本人先一步喝到了咖啡。

 

一期一振将准备多时的纸巾递了过去，等长义脱下外套，突然皱起眉来。

 

“山姥切殿，你衣服上的符咒，似乎有些问题。”

 

由于之前到单位就换了衣服，他也忘记了符咒的问题，现在一看，发现原本贴在外套上的符咒不知为何跑到了他的衬衫上，并且颜色淡了很多。

 

一期一振凑近过去，审神者和源氏兄弟也绕过桌子。

 

审神者：“你再脱一件。”

 

山姥切长义的手指按上纽扣，顿了顿，道：“……你们一定要这样盯着我看吗？”

 

本来只是四颗脑袋，结果鹤丸国永觉得有趣，也凑近过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几个人都默契地移开视线，四处乱看。

 

“……”

 

山姥切长义咬咬牙，把纽扣全部解开。那张符咒就这样穿过衬衫，印到了他的皮肤上。

 

“上面不是朱砂，而且一直没有干。”一期一振伸出的手和审神者碰到一起，他们同时缩回手。

 

审神者问：“那你觉得这上面的是什么？”

 

“首先，让我们排除咖啡。”一期一振偏头笑了起来，“咳，开个玩笑。我觉得也不像是颜料。具体可能要等鹤丸殿恢复才能知道了。”

 

于是他们的视线又集中到鹤丸身上。他就停在长义面前，和身上的符咒同一高度。其他几位只能看到那颗圆圆的脑袋，只有长义的角度可以看到鹤丸国永的金瞳中似乎产生了一丝不满。

 

鹤丸国永低头在自己外衣上找了一圈，然后指着某一张符咒让审神者撕下来，贴到山姥切长义身上。

 

审神者照做了，贴之前，她礼貌询问：“你要贴在哪里。”

 

山姥切长义：“我不是很想贴……”

 

“那原来的位置吧。”

 

“……！”

 

山姥切长义就见审神者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狡黠，下一秒，那张符咒就啪得一下贴上他的左胸口。

 

符咒上面应该留有前世界线审神者的灵力，山姥切长义应该就是因为这张符咒的关系才能操作“恩伽”，而符咒褪色也符合里面的灵力被用掉后的模样。

 

不过这次，审神者还有些使坏的心思在手上。山姥切长义直接被她用力推回椅背，看着他难掩震惊的模样，审神者心满意足地离开。

 

等她跟膝丸离开后，山姥切长义默默穿好衣服，拿出了车钥匙。

 

髭切好奇道：“你要去哪？”

 

山姥切长义咬牙切齿道：“给她拿暑假作业去。”

 

髭切：“……你们几岁了。”

 

 

 

不管几岁，山姥切长义早已过了在假日结束前疯狂补作业的年龄，加上有鹤丸国永的地方，就不会有异能者作乱，他可以毫无负担地享受难得的夏日祭。尤其审神者一直穿着校服，这会让人会格外期待她穿浴衣的模样。

 

周围不少小情侣们都穿着情侣配色，拉着小手说说笑笑从他身边路过，就差把“创造夏日美好回忆”几个大字贴在身上。

 

早早在约定地点等待的他，也不由被这种氛围感染，头发丝都透着快乐。虽然是膝丸带她去挑衣服的，但是万一呢。

 

现在天还未完全黑下，他远远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颜色。荧光粉色的浴衣即便是在黄昏的光线中也十分醒目，原本以为会是川井同学，结果等那人走近了，居然他们的审神者。

 

膝丸是和她一起来的，穿着煤色的轻装，头上带了鬼面，将脸完全遮住，这样便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等髭切和一期一振也和他们汇合后，髭切问除了长义憋了很久的问题：“我们个家主定的是这件吗？”

 

源氏兄弟的轻装是他们根据之前梦中的记忆找熟悉的服装师定制的，后来恢复记忆便想帮审神者也定一件，结果到了约好了的时间，工作室内却不见服装师的踪影，秘书说从昨晚开始就失联了，也不在家中。

 

夏日祭当天能买到浴衣，但是选择不会太多，综合来看，审神者选的这一件其实不算太差。

 

听了膝丸解释，一期一振赞同道：“这个颜色非常独特，配上一些金色的发饰，一定会显得非常华丽的。”

 

审神者对于穿着并没有什么讲究，反正伤害的也不是自己的眼睛。现在他们人已经到齐，便结伴走进夏日祭的会场中。等天完全暗下后，就会在河边燃烧烟花，在此之前可以先体验一下街边的特色活动。

 

几位付丧神各展所长，玩得还算开心，后来他们还真的遇到了川井本人。川井穿了一件天蓝色的浴衣，头发用发簪盘在脑后，上面还坠了可爱的小蝴蝶。她来时源氏兄弟其实就在后方的射击摊上和现代化射击用具死磕，但审神者的浴衣实在是太醒目。

 

川井对审神者道：“浴衣的颜色好漂亮啊！”

 

山姥切长义：“……？”

 

她见了长义，笑着说：“前男友先生好。”

 

长义纠正：“是监护人。”

 

川井又看向一期一振：“这位也是监护人吗？”

 

不等一期一振开口，审神者便说：“是朋友的哥哥。”

 

川井便改口：“哥哥好。”

 

长义：“……”为什么就他是前男友啊！

 

“监护人先生所在的部门，是专门处理特殊事件的吧？”川井话锋一转。之前学校出现昏睡事件时，她就见过山姥切长义，毕竟那头银发非常罕见。

 

“如果我发现了可疑的事件，可以跟你说吗？”

 

“恩伽”只有检测到域时才会发出警报，所以长义的工作也包括搜集疑似事件并上传至终端。

 

山姥切长义穿的是便装，他从口袋中掏出小本子：“这里太吵了，我们去安静点的地方说。”

 

他看向一期一振，对方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这位……妹妹的朋友。”

 

现在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一旁挂满风铃的竹架亮起彩灯，让风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小巧精致的灯笼，晚风吹过，下方悬着的纸挂便牵动上面的铃舌，发出悦耳清脆的声响。审神者知道太刀的夜视能力并不好，正要回头去找，就见一期一振站在不远处，隔着人群，用双手圈出取景框，将她圈在画面正中。

 

摇曳的光影落进他的金瞳中，细碎温柔。

 

一期一振听了审神者的担忧，眼中笑意更深，他将自己的手递到审神者跟前：“那主殿要跟我牵手吗？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适时周围的灯从远处一片片暗了下来，审神者的手才有动作，便被轻轻握住。不远处，一条金线攀上漆黑的天幕，绽开千朵万朵。在光影交错的美景下，审神者看向一期一振，却见他就像对上方的烟花丝毫不感兴趣一样，目光不曾从她身上移开。

 

周围是兴奋低语的人群，不远处的小情侣脑袋已经挨到一块，黑暗中似有人推了审神者一把，她踉跄着被一期一振扶稳。一人抬头，一人垂眸；一只手与她交握不松开，现在另一只也被握住—— 

 

头顶是散如星屑的烟花，黑夜被照得朦胧梦幻，时机和气氛都恰到好处。

 

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烟花停得突兀，灯整齐亮起，一时间大家的眼睛都有些不适应。

 

由于审神者的浴衣实在是非常好找，在亮灯后其他几位几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她。髭切和膝丸手中各抱了个半个人高的大玩偶，后面跟着愁眉苦脸的摊主。

 

“摊主先生非常热心，说是愿意帮我们拍照呢。”髭切招呼他们靠拢过去，将手机递给摊主。

 

审神者最矮，站在他们当中，长义和一期一振跟她一排，两位都稍稍矮下身，源氏兄弟站在后排，他们当中空出了一个位置。虽然摊主看不到，但是鹤丸国永也出现了，他将下巴搁在审神者的脑袋上，跟他们一起看着镜头。

 

摊主拍完后将手机还给髭切，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髭切看了下他拍的照片，点头道：“嗯。我们只要这两个玩偶，剩下的奖品太多我们也带不走，你可以不用给我们。”

 

摊主飞快地跑远了。他按下拍摄的瞬间，画面中总会多出一个白色的影子，尤其那两个兄弟还戴着个鬼面，一开始还问他要弓箭。一直听老一辈说夏日祭时山里的精怪也会化作人形混入其中一起来玩闹，没想到他也碰上了。

 

摊主走得急，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他连忙道歉，一抬头，两轮新月撞入眼中。

 

漂亮得不像是人类的男子，他微微笑着，深蓝色的眼睛就像是黎明时分将明而未明的天空，新月在其中安静沉眠。

 

“不用在意，是我自己走神了。”

 

“三日月教授！”他的身后，一个捧着公文包的小青年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教授，请不要乱跑。您的手机向来是摆设，要是走散了嗑怎么办！”

 

三日月教授沉吟片刻，突然冒出一句：“如果就这样走散了，那就说明我的路感也不过如此吧。”说罢自顾自笑了起来。

 

小青年无法理解教授的幽默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教授是看到了什么，走得这么急。”

 

“是呢……只是见到了一位有些熟悉的小姑娘。”

 

三日月说完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那抹亮丽过头的粉色，小青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件粉浴衣，旁边是一件白的，以及一件有深绿色花纹的。他沉默，他思考，他悟了！

 

“我知道了啊！三日月教授！您一定是想吃团子了对吗？”小青年高声道，“我立刻给您买！”

 

小青年说完，就见三色团子和跟他们一起的水蓝色头发的男人整齐划一地回过头来盯着这边。

 

完全在状况外的山姥切长义仰头看着夜空，奇道：“今晚是三日月吗？”

 

审神者遥遥看着三日月眼中的新月：“是三日月宗近，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说完十分小声的接了一句。

 

“确实很美。”

 

现在周围没有异能者，鹤丸国永也在，似乎是个让三日月宗近恢复记忆的好时机。

 

但是鹤丸国永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三日月宗近，眼中毫无波澜。

 

“鹤？”审神者有些不解。

 

鹤丸国永听到她叫自己，便转头看她，然后学着之前一期一振的模样，脑袋一点点凑近过去。

 

审神者：“？”

 

山姥切长义朝前一步，挡在他们当中：“近侍大人没有动作，是不是因为……三日月宗近的记忆不在他这里？”

 

人对于自己的名字总是十分敏锐，三日月教授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便走过去问道：“几位似乎认识我？”助手叫的是三日月教授，但是几人却知道他的全名。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到审神者身上，再一转便看到了悬在一旁的鹤丸国永。

 

“夏季的祭典，真是热闹啊。”

 

仿佛是回应他的感慨，人群突然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