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后还饿的话就吃吧。

梗不外借,分类见合集。

【白神】-4 T=ℏc*c/8πkGM

背景:if线全体转生

All婶向 ooc

同人二设

标题是倒数,前篇见合集。


已出场刀剑男士:山姥切长义  鹤48%国 ∞  源氏兄弟 一期一振


——不痛的。

 

——无需担心……我经历过更惨烈的情况。

 

——至少在最后,想对您露出真正的笑容……

 

——那么,一期一振在此……静候您的归来。

 

 

 

和明天还有演唱会/工作的大明星和指挥官不同,审神者没有行李又在暑假期间,说要立刻出发,马上就能拎包走人。只是现在入夜已深,新干线已经停运;这里又是郊区兼著名灵异地点,根本叫不到出租车。

 

从这里到隔壁市,开车单程约3h,考虑到交通安全和便捷程度,最终决定由源氏兄弟轮流开车,避免了疲劳驾驶和审神者在摩托车后座睡着的可能性。

 

虽然鹤丸国永的实力他们都有目共睹,她独自一人行动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山姥切长义却想到了“恩伽”那奇异的警报。

 

他一直对“恩伽”的运作原理很感兴趣,尤其是它是如何监测到异能的波动。在见到审神者后,他得知了灵力这个概念。在一起生活,互相交流后,他逐渐明白了两件事:灵力是旧世界线中跟空气一样的无形之物,以及,在新的世界线中不存在灵力,审神者也是借用了鹤丸国永的灵力,并且只能在域和时空夹缝中使用。

 

但如果“恩伽”监测到的是灵力,那么为何地下水路的时候并没有发出警报?地下水路和其他事件的区别在哪里?

 

审神者已经做好了出行准备,髭切和膝丸正在玄关处抛硬币决定谁先开第一段路。山姥切长义心不在焉地将审神者送上车,视线无意识地盯着她手上的纸袋子,露在外面的绿色是应援扇,另一个花花绿绿的应该就是那本同人漫画了。

 

审神者说过,他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书中世界了,而校园梦境世界那一次,“恩伽”也发出了警报。所以“恩伽”监测的不是灵力,而是域的产生。

 

那么这又会涉及到另一个问题。

 

山姥切长义关车门的手突然一顿。

 

审神者正在系安全带,就见车门被重新拉开,他站进照明灯亮出的小小的锐角里,弯下腰来。

 

“你不可以强行进入这次的域。”他神情严肃,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说了出来,就连银发垂落在眼前都顾不上去整理。

 

灵力作为旧世界的产物,在新世界是不存在的。假设“恩伽”探测到一切事物都有质量,那么灵力作为不存在之物它是没有质量的。当它展开成为域时,在“恩伽”的探测范围内,就会出现一个没有值的空间。据他所知,“恩伽”并没有对画家的事发出警报。也就是说……那个域是有质量的,至少拥有跟鹤丸国永不相上下的力量,说不定会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棘手。

 

“我不知道神域的抑制力到底有多强,但是……保险起见,你最好让那个画家主动放你进去。”

 

至于具体办法,他倒是想了很多,一直到膝丸坐上驾驶席系好安全带,他的叮嘱还没有结束。

 

“解决‘恩伽’的警报问题后,我立刻跟你汇合。在此前你——”他还想说些什么,审神者原本打算系安全带的手,转了个方向,轻轻将他的碎发拢去耳后,柔软又温暖指腹滑过他的耳廓后轻轻地压在他的唇上,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嗯,我会小心的,每隔一小时看一次手机,不会再漏接你的电话。”审神者将他的台词说完了,指下那微凉的唇瓣似不甘心,用力抿起后再松开,将没说完的话化作无奈的叹息,拂上她的指腹。

 

山姥切长义站起身准备关门,可能是担心他力度太大,吵醒了后座听他叮嘱听睡着的髭切,膝丸和审神者整齐划一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同样的、刚刚碰过他嘴唇的手指,现在又虚虚搭回审神者唇上。山姥切长义嘴唇上还残留着的温度和触感一下子因涌上面颊的血液而热了起来。

 

目送轿车的尾灯消失在弯道,山姥切长义的心跳总算是平复了一些。他呼吸着夏夜的空气,走到摩托边上,上扬的嘴角即便是出现在后视镜中的鹤丸国永都没能压垮。

 

山姥切长义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鹤丸国永,和颜悦色问:“忘记带东西了?”

 

鹤丸国永盯着他,视线从头扫到脚,然后扭头用牙齿扯下肩膀上的符咒,贴到了长义的左胸口。贴好后,担心不够牢,还用肩膀加固了一下。

 

山姥切长义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翻进山沟里,正要发火,鹤丸国永身影一闪就消失在黑夜中。

 

“这是干嘛的……”他去摸符咒,然后面色一变。符咒贴上去后就和衣服融在了一起,想撕下来看看都抠不到缝,一下次就把他变成中二少年了。

 

他又盯着符看了半天。

 

撤回前言,只有二。

 

 

 

画家并没有住在市区,并且还有一长段车子无法开入的林间小路。由于现在是凌晨四点,髭切和膝丸坚持陪她步行了一段距离,一直到鹤丸显出身形。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吊桥,月光将下方的水面照成一条蜿蜒的银链。此处已经可以感应到碎片的气息,难么再往前一些画中女人也可以感受到付丧神的气息。

 

在现实世界中,审神者无法表演胸口抽刀,一片漆黑的森林对潜入阴影中攻击的画中女人十分有利,贸然靠近十分危险。

 

审神者跟鹤丸国永在吊桥前跟源氏兄弟道别。木质的桥板还算牢固,只是走在上面到底不比平地安稳,加之夜色浓郁,远方又见不到灯火,黑黝黝的森林中仿佛寄宿着所有可怕传说。

 

所以,人类才会制造出武器。

 

鹤丸国永不再跟在审神者身后,而是静静悬在她身边,与她并肩同行。这个距离既能让审神者随时都能见到他,又不至于会吓到她。

 

“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你的本体。”审神者走完最后一块桥板,再转身时,对面的源氏已经成了两个淡色的小点。她对他们挥挥手,表示自己这边一切正常,让他们安心回去。等那两个小点消失在夜色中,她正要放手,鹤丸国永突然闪到她跟前,脑袋十分自然地抵住她的掌心。

 

那头银发随着他歪头的动作朝一面斜落而去,就如千万丝线滑落指缝。霜白的长睫下,双眸朝着某处轻轻一瞥。

 

肩膀上的符少了一张,再配合他此时作出的动作,审神者很快就意识到他是在模仿长义。也就是说他给了长义一张符。

 

现在的鹤丸国永虽然已经回收了不少灵力碎片,但行为和思维都无限接近刀剑,所以非危急时刻,没有审神者的指令,他并不会主动出击,也不会去援助同僚。

 

这次的行为,大概也是为了其他的理由。

 

有鹤丸国永在,审神者并不担心在森林中迷失方向。听了山姥切长义的建议后,她一路都在思考对策以及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不过……在看到晨曦破晓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了片刻的恍惚。

 

墨绿色的森林到这里就结束了,天光所过之处是连片的樱花树海。粉与白的花瓣乘风而至,落上鹤丸国永的鼻尖。太刀被吓了一跳,朝后急掠出去,不想身上却因此沾了更多花瓣。说起来也挺有趣,他可以忍受身上贴了那么多符咒,却受不了几片花瓣。

 

好在拖着他走了一会后,他们在林中发现了一把红色的纸伞。看上去放了有些时间,上面落了不少樱瓣和其他季节的枯叶。审神者撑起伞,鹤丸国永立刻挤进伞下,抖去衣上的花瓣。

 

在夏季出现的樱花树海中,一切拥有人工痕迹的东西都会让人倍感亲切。尤其是这把伞上还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审神者一会查看伞面,一会摸摸伞骨,最终在伞柄底部找到了数字:25。

 

刀帐号25,一期一振。

 

“是你的老熟人呢。”审神者开心地转过头,就见鹤丸国永好不容易弄干净的衣服上又沾了不少花瓣,冷酷无情又俊逸无双的脸上透着一丝丝的哀怨和崩溃。

 

“抱歉抱歉……我现在就帮你弄干净。”

 

等她再三保证再也不会随意收伞后,鹤丸国永终于再次挤进伞下。他们在树海中前进,不知不觉间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一栋二层的乡间小屋出现在小路的尽头。屋子周围的灌木久未有人修剪,长得随便怪异;拱门花正值花期,开得热烈;院子里的喷泉早已停下,水面飘满了落叶。

 

审神者走到屋前时,空气中正飘来食物的香味。

 

“……”她怎么觉得一期一振生活挺滋润的呢。

 

从昨晚到现在只吃了几个全麦面包的审神者,心情复杂地摇响了门外的铜铃。

 

屋内很快就响起脚步声,雕花的木门被打开,开门的青年有着一头罕见的水蓝色头发,琥珀般的金瞳中倒映着门外的一片春意,然而在见到审神者的那一瞬间,他面上残留的温柔笑意逐渐消失。

 

樱花海,红纸伞,以及撑着伞站在眼前的……让他心生爱慕的女人。

 

他曾经无数次试图画出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后来只能用伞遮住女人的大半个身子。但他始终觉得那幅画缺了很重要的东西,一件再找不回来的东西。

 

他没有记忆,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有无亲人朋友,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曾去过许多地方,然而没有一处能够唤醒他的记忆。机缘巧合下,他在路边遇到了一位街头艺术家,白发苍苍的老人将手中的画笔递交给他。

 

木质笔杆的触感让他脑中闪过了许多画面,他将它们一一画在纸上,伴随着白色的画布逐渐被颜料铺满,他轻飘飘的存在也仿佛有了重量。

 

老人给了他现在的住所和工作,直到老人亡故,他一直在画画。只有画画才能让他短暂脱离这个陌生的世界,他追逐着笔下那些海市辰楼般的画面,试图在其中寻找到一些真实感。

 

渐渐的,他的画不在是单一的风景,里面总会安静地站着一个女人,她总是穿着各式各样的和服,或是坐在檐廊下,或是扭头看向窗外的碧海。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总是十分平静,仿佛那风铃真的会叮咚响起,而他只要朝前一步,就可以替女人摆正发簪。

 

记忆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只是如同幻梦,闭目可见却又遥不可及。

 

如果他画中的女人真实存在就好了。

 

起初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念头,然而随着画的增多,他对这个女人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她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性格是怎样的,喜欢什么颜色,以及……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异变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女人从那副画有樱花树海的画作里消失了,那之后家里的家具时不时就变换位置,有时候他趴在桌上睡觉醒来时会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薄毯。

 

后来他的桌上开始出现剥好的水果和一日三餐,每一道菜都符合他的喜恶,画笔和颜料的摆放排序也都顾及到了他的使用习惯……他能隐约猜测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最关键的人却不见踪影。

 

再后来,老雇主们开始出事,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都买了画有女人的那几幅画作。

 

是她干的吗?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个女人只是融合了他作画时内心产生的绮想,所以一切行为也都在这个范围之内……现在突然做了画中没有的事,是不是说明她也许拥有自己的意识,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呢?

 

只要和她在一起,也许可以填补自己空缺的记忆。

 

他不再卖画,甚至都不出门,就像是人类伴侣那样朝夕相处。他依旧再画画,每画完一副,女人的影子都会更加浓郁,有些时候他甚至可以触碰到她透明的身体。

 

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她的脸了吧。

 

 

 

一期一振这么想着的时候,铜铃响了。

 

门外的樱花开得灿烂,如一团团粉白色的云朵漂浮在山间,审神者撑着他的纸伞,阳光顺着伞面溜进那道窄窄的门缝,落他的手背上。屋内已经暗了下来,很快就得点灯,他看着那道晨曦,神情恍惚。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眼前的审神者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影相比,完全变了模样,换了衣服,也更加年轻。他潜意识里深刻地意识到她并不是那个人,但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一期一振那些好不容易借由画中女人的各种行为拼凑出来的幻影开始崩溃,并且他有预感,如果让这个人进来的话,此刻安稳宁静的生活就会永远消失。

 

感受着女人从后环住自己,一期一振将门关上。

 

“您找错人了,请回吧。”

 

就这样,审神者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无情拒绝。她又试着摇了几次铜铃,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后来一期一振不回答了。

 

出于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大部分窗户都被灌木和藤蔓牢牢遮住,唯一能够看到屋内情况的窗户正对着厨房,现在里面空无一人。

 

她后退几步,然后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爬窗。

 

她在花园中找到了长梯,以走一步喘三次的速度,终于将它移到了最近的那扇小窗户上。鹤丸国永就很开心了,他可以直接漂着上去,等审神者终于爬到位置,他已经在那边等候多时。

 

那扇窗户外面也爬满了藤蔓,好在没有灌木,拨开树叶也能勉强看到里面模糊的人影。画中女人是没有实体的,所以人影只能是一期一振。

 

她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窗玻璃。里面的人影动作一顿,然后传来了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您怎么可以——!”

 

这激烈过度的口吻让审神者忘了词,没能第一时间解释。她并不清楚,屋内看屋外并没有所谓的藤蔓,在刚洗漱完毕的一期一振眼里,她就是个爬人浴室还一脸茫然无辜的变态。

 

“现在已经很晚了,请您立刻离开!”

 

审神者的头顶是一轮大大的太阳,她疑惑她不解。

 

“你画出来的女人很危险,被你的域困住后,你就是她唯一的攻击对象。”

 

一期一振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话,人影迅速离开了房间。审神者指着那些藤蔓,等鹤丸国永将它们砍断后,她解下领巾开始擦玻璃,上面的灰尘一点点淡去,一个水汽升腾的浴室出现在她的眼前。

 

审神者默不作声地滑下梯子,不情不愿地从纸袋里掏出纸笔。

 

在来这里的路上,髭切还因为这种“得不到对方允许就不能进入室内”的规则笑她跟吸血鬼一样,也脑洞大开地想到了会因为画中女人的特殊性而拒绝她插足的各种理由。

 

由于一期一振现在连门都不应了,审神者便干脆抱着本子在厨房那边蹲人。本以为要等很久,她还特意拖了一把椅子过来,但屁股还没坐上去呢,就见一期一振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楼梯。

 

对方见到审神者也是一愣,再看到她手中那张纸上的内容后,心情更加复杂起来。

 

审神者将纸朝内贴在玻璃窗扇,上面是加粗加斜加了重点符号的一行大字: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虽然从前几天她爬窗户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她的执念非同一般,现在看来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期一振叹了口气,正准备回到二楼画几幅画冷静一下。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是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吉光所造刀中位处巅峰的太刀。

 

——过去的回忆和城池一道留在了历史的远方……即便如此,和现在的主人创造的回忆确实存在于此。

 

——来构筑绝不会再遭烧毁的岁月吧。

 

她是在读什么吗?不……她背出来了。

 

夕阳在她身后沉进地平,橘色的光芒让那些枫叶就像是燃着的火焰,一路烧进她的眼中。她依旧带着把伞,此刻倒提在手中,红色的伞面就像是沾满鲜血的太刀。

 

记忆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空气中传来了浓烈的血腥味,在一期一振的身后,画中女人的影子从地面剥离高高立起,她缓缓张开双臂,只不过掌心朝下,就像是抽刀出鞘。

 

“对不起,虽然你在这里好像过的很幸福,但是那个家伙将你托付给我……”

 

纸伞如利刃朝前指去,一道白色如影随形,狠狠撞像玻璃。

 

“我要给你完整的一生。”

 

 

 

这里的时间和外界不同,窗户内外的时间也是不同的。越是靠近画中女人,时间的流动就越混乱,也就是说这里灵力的浓度,已经足以影响到时间了。

 

只不过这里的时间无论如何改变……也不会有未来这个概念。

 

火色的黄昏在破碎的玻璃切面上跃动,白色的付丧神像是穿过火焰,朝画中女人急掠而去。就听铮然一声,他和女人同时朝后退开。

 

先前还能徒手断刀,现在却只能不相上下。神域的抑制力已经开始对他们对起作用了。

 

审神者是人类,并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什么异常,鹤丸国永就不一样了。他的动作失去了一贯的灵巧,虽然可以靠着战斗经验的差距将女人逼退,却始终无法给她致命一击。

 

相反的,屋外的樱花开始凋谢,逐渐长出绿叶,时间的流动也在肉眼可见的恢复。现在是早上七点整,盛夏时节的树海已是浓郁的绿。屋内的时间也是如此,逐渐缓慢下来,和外界同步,甚至变得更慢,这甚至还影响到了攻击她的鹤丸国永。

 

域在缩小,每缩小一半,画中女人的模样就清晰一分。她逐渐有了颜色,有了五官,到最后那张和审神者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画中女人握紧手中的太刀,赞叹般看着上面折射出的光芒。

 

“来构筑绝不会再遭烧毁的岁月吧。”画中女人突然开口,她的声音也和审神者一样。她朝一期一振走去,双手握上刀柄,姿势看似放松,但却没有任何破绽。

 

她十分熟悉自己的每一把刀,也早已习惯了战场。

 

感受到身后的风压,她手腕一转,太刀立刻横去身后,挡下鹤丸国永的一击。

 

她穿的是振袖和服,上面的花纹逐渐从衣服上剥落,原来那些图案的背后都是一张张的符咒,而那件和服居然居然是纯白的。

 

符咒在她身边铺开,自动折成利刃模样,刀锋朝外,伴随着暴涨的灵力朝周围射出。

 

蕴含灵力的符咒命中鹤丸国永后直接被他回收,但对着审神者和一期一振的那些可不会这样。

 

关键时刻,一期一振将审神者护进怀中,后背双腿均有受伤,只是此刻他没有时间觉得疼。

 

审神者一手按上他的胸口,另一手则虚虚搭上他的后背。

 

“一期一振,”她说,“让我见识下吉光之名吧。”

 

刀剑的诞生,要经历高温,千万次的捶打,淬火,研磨。然而即便是名刀,也有再次回到火焰中的时候。

 

胸膛的热意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再次回到那场大火之中,只是这温度并不是为了将他烧毁。

 

审神者抽出太刀,她握刀的姿势和画中女人一模一样,脑袋里的战斗技巧也分毫不差,只不过……她们的刀路并不同。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审神者抱着一丝丝期待开口了。

 

可惜画中女人并没有给她答复,只是不断缩小周围的域,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最先碎掉的是手臂,于是太刀斜斜插进地里。再后来她衣服上的符咒也都片片落下,整个人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剧烈地颤抖着。

 

“崩溃后……我……来成为……”断断续续的话语后,空气中的灵力凝成了一条线,在画中女人体内缩成一个极小的白点。

 

也许是眨眼的功夫,也许那个过程无限长,只是他们无法看到。

 

画中女人凭空消失了,空中只有那一小点灵力。鹤丸国永将其收回体内,一开始看不出任何变化,但等他要回到封印时,一直由他自己裹回去的那件披在羽织外面的白色外套被放到了审神者手里。

 

付丧神安静地注视着她,接着木屐踏上地面,朝着她轻轻弯下了腰。

 

“是要我帮你披吗?”

 

审神者说着就展开外衣,见他没有反抗,这才为他仔细披好。回到封印中的鹤丸国永身上没有了那身吓人的血迹,脑袋在审神者的肩上靠了一下后立刻凑近一期一振的身前,从封印中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他的心脏处戳了过去。

 

 

 

“你的伤口还好吗?”

 

由于一期一振住的地方没有任何信号,没有网线,审神者如果要打电话必须走出五里地。这实在太重折磨人了。

 

好在付丧神受伤后,审神者帮他们迅速恢复。

 

“无需担心……我经历过更惨烈的情况。”他在听审神者说完他们现在情况后,甚至还能带伤安慰人。

 

审神者将手从他已经愈合好的伤口上拿开,诚恳道:“由于时间不同,所以……我在窗外什么都没看到的。”

 

“哈哈哈……您这样说,我真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了。”一期一振站起身,接过审神者的手机准备帮她出去打电话,在出门前,他突然停了下来。

 

“需要那位监察官大人带些什么东西过来?”

 

审神者环顾这间屋子,严肃道:“二十一世纪。”

 

“……那可能有些困难。”

 

审神者内心仿佛经历一场痛苦的天人交战,大概是想到这里车子开不进来,就算通知他们事情结束估计最后也得用脚走。

 

她拾起地面的纸伞,跟一期一振一同走出屋外。

 

鲜红的伞面外是夏日灼热的日光,她将伞往一期一振那边偏了偏,认命道:“我带你回……嗯,回到现代世界。”

 

一期一振看着她露在阳光下的胳膊和小腿,接过伞,重新将她罩进阴影中。在她仰回望的那一刻,他轻声笑了。

 

虽然樱花并非花期,但是那副画上缺少的东西已经都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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