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清水

后还饿的话就吃吧。

梗不外借,分类见合集。

【鹤婶】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一发完结)

鹤婶 ooc




短打 沙雕欢乐甜




内有自设藤森写鹤及薛定谔的修罗场出没








鹤婶天天打情骂俏却迟迟没有确定关系。情人节前夕,与去现世执行任务的审神者有过一面之缘的藤森写鹤突然空降本丸,并且以其出鹤丸国永而不染鹤丸国永的刀设成功收获赞誉无数。


对于这位胆敢和抢自己本作女朋友的少年鹤,鹤丸国永谋划反击之际刃生却惊逢巨变。


近来不断有部队在战场捡到古怪木盒,接触木盒后的刀剑男士均变成动物。他们本丸自然也无法避免的踩上了陷阱。只是审神者去演练场逛了一圈后,发现自家的动物跟别人家的不太一样。别人都是狮子老虎豹子狼,她家的么……目前受害者如下:白鹅鹤丸,企鹅一期,海豹三日月,雪貂长义,猫咪光忠,莺鸟莺丸。


其中莺丸倒是很符合形象,至少审神者在知道有些莺丸直接变成茶具后,看看自己一队萌物顿时不觉得杯具了。


当然烦恼总是有的。


刀剑男士们在情人节前夕接连变成动物形态,时政迫于压力,终于开发出了一个能够翻译变成动物的刀剑男士语言的字幕机。


“这有X用啊!”


这么说着的审神者们携宠嫁刀大闹时政。几天后管理局研制出了特殊的符咒,让刀剑在白天恢复付丧神的样子。弊端就是,这符是一次性的,只要见到月亮就会再次变成动物形态,得再贴。


此时,恢复人身的鹤丸国永捏着一只玫瑰正准备去找审神者,碰巧遇到了三日月宗近,于是白衣的付丧神变成了白毛的大鹅。


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眨着躺有弯月的眼睛弹出满头问号。


白鹅则发出了灵魂的质问:“为什么见到三日月也算是见到月亮?!来人啊!给我把这只海豹叉出去!!!”




1


鹤丸国永很郁闷。换做平时这也不是要紧事,但现在本丸里并不止他一只鹤。在他变成鹅的时候,那位跟他长着同一张脸的写刀可能正谋划着怎么攻略他的审神者呢。


“其实严格来说,你现在已经是鹅了。本丸还是只有一只鹤。”山姥切长义将字幕机挂在白鹅脖子上,在对上鹤丸国永漂亮不减甚至更加圆润的金色鹅眼后,再也忍不住偏过头去捂着嘴笑出声来。却忘记了三日月还没离开。


于是一只银毛的雪貂出现在了白鹅跟前。这一貂一鹅互相嘲笑,而后地上那支被遗忘的玫瑰就被捡了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鹤丸国永的写刀。少年鹤穿着红白的狩衣,偏头时,白发下露出狐面系着的金色细链。他面上有着鹤丸国永回不去的青涩年少,笑起来时格外纯真善良:“这想必是本作先生要送给审神者的吧,既然本作先生现在行动不便,就由我帮忙递送好了。”说着试图将白鹅抱起一起带去找审神者。


鹤丸国永自然不肯,脑袋一扭自顾自迈开小短腿跑了。


长义看了眼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中隐隐透出了一丝惺惺相惜的味道。


少年鹤见自己的本作不理自己面上也没有低沉失落,只是在补偿心里的作用下,将雪貂长义抱了起来:“那我就带这位本作先生去找审神者再要一张符吧。”


说完,怀中的雪貂尾巴一下子竖了起来。长义将视线从白鹅沧桑的背影上收回,觉得少年鹤真的是位很不错的后辈。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别人家的写。


现在,这位别人家的写将玫瑰插到了审神者桌上的花瓶中,笑着说这是鹤丸国永要给她的。


审神者往长义身上拍了一张符:“那鹤丸呢?”


山姥切长义理了理衣服,如实道:“跑了。”


审神者一愣:“跑哪了?”可别不小心跑出本丸给人抓去炖了。


正说着,外廊突然传来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只披着白羽织的大鹅在众目睽睽之下扑棱着翅膀蹲到了审神者的怀里,将漂亮的脑袋靠上她的肩膀。


说实话,审神者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在本丸她跟鹤丸国永时常打情骂俏,但鹤丸国永在人形的时候都没主动过,或者说他但凡主动亲近审神者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在酝酿,不是偷偷在她发饰上粘一个大蝴蝶结上去,就是从各个方位给她近距离的超清惊吓,像这样温柔安静实属不易。


审神者刚想摸上他白白的羽毛,就见他胸前挂着的字幕机上弹出一行字:“给我也贴张符,我要带写鹤去手合场。”


行的吧。


审神者瘪瘪嘴,伸手在他羽毛最软乎的地方胡乱揉了一把,睁着大眼睛开始说瞎话:“符咒用光啦,我明天再去问管理局要。”


怀里的白鹅僵硬了很久,扬起脑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她看了半天又快速扫了一眼少年鹤,突然想开了似的,将脑袋又靠了回去,还轻轻蹭了一下她的脖子。


同时外面响起了一堆动物的抗议声。


三日月宗近怀里抱着企鹅,身边跟着猫咪,脑袋上顶着莺鸟满脸茫然得站在门口。


“哈哈哈,大家一见到我似乎又变回动——”说话间,三日月眼角瞥到了屋里的镜子,于是地上出现了一只白白胖胖的海豹。


好的吧……


审神者认命了,她一定要撑住,她可以的。


2


谁能想到这年头当个审神者还能顺带体验一把动物管理员的生活。好在她家里的受害刃只有六振。


莺鸟变小后茶杯就显得更大了,小绿鸟天天停在自己的杯缘上,看着杯中氤氲水汽体验平静刃生。大包平还特意买了一本画图日记,学着莺丸的模样认认真真在本子上写了“莺鸟观察日记”几个大字。


等平野捧着点心去找莺丸时,就见大包平躲在柱子后面。


平野:“大包平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呢?”


大包平:“我想看看他会不会掉进杯子里。”


等平野走到莺丸身边,莺鸟发出一声轻鸣,字幕器上闪过一行字:“大包平又在犯傻了吧。”


真不愧是莺丸啊。平野想。居然可以发语音。


同样可以发语音的还有山姥切长义。作为知道还有剩余符咒的前公务员试图走快捷通道,然而多正经正义正式的理由都敌不过审神者一颗早就偏掉的心。于是雪貂走出主屋时,脖子上挂着大大的“KUSO!”。


字幕机还挺智能的,自动切了个加粗加大的艺术字体。


路过的黑猫光忠本想跟他打个招呼,远远看到他胸口的大字后觉得要不还是绕个道吧。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山姥切国广,于是帅气的猫咪突然对在眼前摇晃的被单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一个不小心走进木天蓼丛。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等审神者把他找出来时,正翻着肚皮醉得昏天黑地,紧接着,一只圆滚滚的海豹也滚了进来。


变成动物的六振刀剑男士基本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有三日月宗近相比其他五位,活动起来有些不便。也不是不便,只是海豹的走路方式对于人形的刀剑来说颇为复杂。


“哈哈哈,是刀剑时明明也没有腿,没想到根本没有共通之处啊。”三日月宗近是被企鹅状态的一期一振用小手一路推着滚过来的,忽略这奇妙的画面,总体来说非常敬老的。


三日月宗近因为没法自己戴发饰,就想请审神者帮忙,然而脑袋太过光滑,戴了没一会就滑脱了。最终只能瘫在外廊上,跟还没有醒木天蓼的黑猫和在平野脑袋上休息的莺鸟一起晒太阳。


审神者看着这样和谐美好的画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大家就算变成了动物,也不会影响日常活动。


对此,一直被她抱在怀里鹅丸国永表示反对。首先要反对的就是鹅丸这个称呼,在他还是人形时,就和少年鹤因为审神者那一声“鹤”是在叫谁而进行了无声的讨论。两双一模一样的金瞳对视间暗流翻火星四溅,直到审神者等得不耐烦出来找人了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玉钢香。


最终少年鹤获得了“阿鹤”这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称呼,而鹤丸国永则在一次成功的惊吓后由“鹤”变成了“老鹤”。


鹤丸国永十分不满,觉得这听起来就没有阿鹤亲切。


审神者:“这是岁月沉淀的证据,就像是树的年轮。”


鹤丸国永觉得这个解释显老。


审神者从善如流的改成了:“就像是年轮蛋糕。”


“那沉淀的就只剩下脂肪和热量了吧。”


于是本丸再次上演婶追鹤。


这样的日常似乎也与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但是鹤丸国永知道,有什么正在悄然改变。


他发现自己意外的很喜欢窝在审神者怀里,小姑娘把他抱得四平八稳,还会用手帮他顺毛。这可比起他保持人身时要大胆得多,背上的小爪子摸着摸着竟敢往尾巴骨那边试探,有时还会用指尖轻戳他的胸口。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搂着他,小心翼翼,就像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看书追剧累了的时候还会用脸蛋蹭蹭他的脑袋,甚至将整个脸都埋进他背上的羽毛里。每次看到梳妆镜中他们亲密无间宛如热恋情侣的模样,他都会想,若是忽略他此刻大白鹅的模样,或者是审神者身边那个如影随形的写鹤,该是多美好的画面!


少年鹤会为审神者空了的杯子重新倒茶,温度适宜,浓淡刚好。还会帮她研磨,在她揉肩或者转动脖子放松时帮她做些简单的按摩。鹤丸国永透过审神者肩膀静静看着少年鹤做的一切,没有捣乱也没有出声制止。因为这些都是他从没对审神者做过的。


在他看来,少年鹤虽然将《影帝的自我修养》这本书给熟读并倒背如流了,但他是鹤丸国永的写。所以他熟悉他面上的每一个神情,知道他动作的每一个含义,知道他眼中的隐忍和压抑代表着什么。


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位少年鹤真的很像他。一样喜欢红与白的配色,渴望着战场的空气和马背上的风景。同样的,也会从空无一物的手中变出惊喜,有时候是一把颜色各异的金平糖,让这些漂亮的星星也落成她眼底的风景。有时候则是她在万屋多看了几眼的首饰挂坠,让她的眼里也映出漂亮的光华。


他喜欢她,他也喜欢她。


鹤丸国永在心里发出一声冷哼:真不愧是他的写刀。


白鹅默默跳到审神者写完的公文上,然后侧躺下来,露出动物最柔软的肚子,还不等他酝酿出柔情蜜意的眼神,就被一块方巾盖住了身子。


少年鹤就像给宠物掖被子那样把他遮得严严实实:“本作先生,您毕竟是公的,注意形象啊。”


审神者听得面上泛起薄红,眼神开始瞄向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白鹅一言不发,脸上看不出悲喜,但周围的气压却低沉得可以下一场雷暴雨。


然而让他脸色变得更黑的事还在后面。


3


既然事情因溯行军而起,那也该因溯行军而终。


审神者当晚就带着一队极短和少年鹤出阵了,这次的溯行军什么也没落下,还掉了一把刀。刀都是由婶婶去捡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然而刀剑男士们却发现这把刀似乎和他们不同,只是审神者的手已经伸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鹤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并且在刀爆出烟雾的同时,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这一夜没有月亮,浓云下,雨水滴答敲响屋檐,烟雾被渐大的雨幕压下,就听一声高昂的鹤鸣从中传出,继而一只高挑的白鹤走到了审神者的跟前,弯下颈项时,头上的狐面也滑至胸前。随着金链细碎的声响,白鹤优雅的展开翅膀,为她挡下雨水。


出阵部队无事归还,还带回了一只白鹤。要不是审神者让大家低调些,估计全本丸都要去采访下早早睡着的鹅鹤丸国永。


少年鹤当晚就联系管理局做出了分析。本丸刀剑之所以变得动物和别家不太一样,是因为最先触碰那个黑盒子的是写鹤。写鹤虽然也是鹤丸国永,但灵力还是和本作有所不同的,于是黑盒子分辨不出这位刀剑男士是谁,进而导致了整个程序的错误。


少年鹤深深垂首,愧疚道:“对不起……”


在场几位动物对视一眼,都出言安慰,表示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


审神者用干毛巾给少年鹤擦了擦羽毛,在动物们充满暗示的眼神中做出了妥协:“我现在就去时政,这样明天早上就能赶回来了。但你们不许告诉鹤丸啊,听说动物伤心会掉毛的。”


黑猫光忠跳上桌子,展示了下自己精心梳理的毛发。


长义更是连个正脸都不想给她。


莺丸停上电脑,若无其事得开始梳理羽毛。


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对视一眼,觉得还是表个态吧,他们只是头圆,不秃。


审神者:“好了,都是我的错……”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要是让这些刀剑知道她只是为了和鹤丸国永有更多接触而谎称符咒用完了,那她也玩完了好吗!


但她也只爽了一天。


一想到鹤丸国永在恢复人身后两人的关系又要回到从前,审神者的步伐就越发迟缓起来。然后就听闻头上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白鹅直接停上了她的脑袋。


为了自己颈椎的健康,审神者把这位姥爷恭恭敬敬得捧了下来,就见字幕机上一行字:“抱歉抱歉,天太黑,降落失误。”


审神者还没把少年鹤变鹤的事跟他说,便急急扯开话题:“你不是睡了吗?”


“你要是提这个,那我可不困了啊。”鹤丸显然是听说了黑盒子的事,本只想开个玩笑,但见了审神者那慌张无措的神情突然又起了逗弄一番的兴致,“你觉得本丸多了一只鹤,我会察觉不到吗?”


审神者避开这个送命题,撸了一把鹅毛:“我能偷偷拔一根作纪念吗?”


白鹅觉得有趣:“你都说了还怎么偷偷。”


“你管我怎么偷偷呢!”


“行行行,你拔吧。我装不知道就是了。”


等到了时空通道口,白鹅什么也没感觉到,就问:“拔了吗?”


审神者哼了一声:“我就问问,谁真的要啊。”


“可在我眼里,你就像是在问心仪的男生要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第二根羽毛在哪里呀!”


“喂喂,哪有这么类比的啊。”


“哦豁。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该怎么问呀。”


“你该——”


时空通道转眼就走完,然而站在时政大楼前的审神者,怀中却空无一物。


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寒意——完了,她把鹅丸弄丢了。


(画外音,鹤丸:真假?!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叫我鹅丸??)


时空通道只允许审神者和刀剑男士通过,照理说就算是变成了动物的刀剑男士也是刀剑男士,但随着变成动物的时间越来越长,那份灵力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如果是在时空通道走丢的话,极可能会去和刀剑有渊源的地方。


以上是时政给出的答案。


当本丸刀剑在各地寻找鹤丸国永的时候,一直白鹅凭空出现在了高楼之上。他看着下方夜色中的街灯连成星海,胸前的字幕机上滚出一排苍劲有力的大字: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鹅还是鹤。


4


距鹤丸国永失踪已经过了一周,审神者愁的茶饭不思。在没有灵力补给的情况下,万一鹤丸国永陷入沉睡,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鹅那可怎么办。


少年鹤也在各个时空节点寻找和鹅啊鹤啊有关的新闻,就见审神者突然指着一个标题:丹顶鹤动物园大战老虎,以一敌三。


“会不会是这个。”


少年鹤叹了口气:“他现在是鹅。”


于是审神者又瘫了回去。


过了一会,少年鹤指着另一个标题:大白鹅从天而降,勇斗丹顶鹤。


“……也许是这个。”


等审神者风尘仆仆抱着一只大白鹅赶回本丸,众刀不及惊喜,就发现,即便是给大白鹅贴了符也变不回人形了。


光忠安慰审神者:“可能只是一时的现象,在本丸待几天就好了。”


可是这一待又是好几天,大白鹅依旧鹅里鹅气,没有半点鹤丸国永的模样。


审神者将他抱在怀里,片刻不离。


又过了一段日子,时政已经找到了解决动物化的办法,每个本丸都发放对应人数的药剂。但这只大白鹅喝过药后也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她所猜想到的最坏的结果一样,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鹅。


审神者抱着他走过回廊数着次数告诉他,他在这里赢了多少次,用的是什么方法。再指着各个角落跟他说,他是怎么数着步子吓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自己的身后。每次一起要去什么地方都提前踩好点,费尽心思只为把她吓得笑到合不拢嘴。


踩着黄昏最后一线光芒,她抱着白鹅走到中庭一颗樱花树下,现在不是花期,也过了夏季,这树随主,婶婶愁到掉头发,它也跟着秃。繁茂的叶子变得稀稀拉拉,摇晃间透露出其后一小片一小片的夜幕。


头顶树叶沙沙作响,无风自动,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从上方跃下。月光里,他有着一头白发,稍长些的部分拖在身后,用一根红绳随意系起。


他穿着白色的羽织,面上戴着狐面,只露出半张脸。他踩着厚底木屐走到审神者跟前,嘴角轻轻扬起:“吓到了你了吗?”


看着眼前那双久违了的金瞳,审神者有了瞬间的恍惚,继而她定了定神,低声唤道:“阿鹤。”


少年鹤将狐面摘下,月光在他尚且消瘦的肩上收拢,让他整个人的轮廓都柔软起来。


“还是被认出来了啊。我和本作先生相差很多吗?”他口吻轻快,还伸手摸了一把在审神者怀里睡着的白鹅。


“他可能醒不过来了。”他字斟句酌,边说边看审神者的表情,“我是说,已经过了这么久,能变回来早变回来了。”


审神者点了点头:“我知道。”


少年鹤想说什么她都明白,本丸的刀剑们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都看在眼里。只要肯肝,肯锻,很快就会有第二振鹤丸国永。但是这个世界上的鹤丸国永有千千万万,却都不是跟她一路走到今天,拥有共同经历的那一振。


就跟鹤丸国永先前开玩笑跟她说的那样,她的本丸只有一只鹤。她的心里也只有那一振太刀。


今晚的月亮并不是很亮,审神者就站在树下,微弱的光在被头顶枝叶遮了大半后能落下的更是不剩什么了。然而就是那么一点,颤颤巍巍得落进了她努力睁大的眼中,堪堪停在眼角处,将落不落。


“可是在我见到他的时候,我之前的人生就彻底结束了。”


“如果我只能有一只鹤的话,那一定得是他才行。”


说到最后,起风了,月光终于落了下来。晶莹的一滴,顺着脸颊没入衣领。


少年鹤走到她的近前,伸出手去,想要揽上她的肩膀,又在半途停了下来:“再等等吧,说不定只是时间没到。”


“嗯,他还没告诉我第二根羽毛在哪呢。”


5


等审神者和少年鹤都离开后,树上突然又跳下一个影子,那个影子跑进屋后也不知干了什么,突然渐渐拉长成了人形,而后拎着自己的木屐跑得飞快。他鬼鬼祟祟得走到审神者门口,消无声息的溜了进去,接着迅速捏住屋里的鹅嘴,随手用绳子绑了个蝴蝶结后便将白鹅丢出窗外。


适时外面月亮被云层遮蔽,人影探出窗户仰望了半天星空后,跑进了三日月的屋子。


三日月宗近还未睡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哦”了一声,不等打招呼那影子就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同屋的今剑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三日月想了想,吐出一个成语:“大变活人。”


那影子正是自被丢出时空通道便在现世流浪至今的鹤丸国永。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会在后文揭晓。


再说白鹅大战丹顶鹤的事,那白鹅的确是鹤丸国永没错,但工作人员将鹅交给审神者时弄错了,给的是一只真鹅。


但他觉得不能浪费审神者的告白,于是变回鹅身偷偷潜入审神者的屋子,把真鹅丢了,然后自己蹲到了审神者的肚子上。


审神者最近心情苦闷,睡得浅,感受到压力后立刻就醒了过来。她见了白鹅,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想到一向呆呆傻傻不搭理人的白鹅居然将脑袋贴上了她的掌心,然后在一片白色的烟雾中,变回人形。


鹅是在审神者肚子上的,鹤丸国永现在自然也是在审神者的上方,只不过他不能再将全部重量压她身上,而是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将她困在自己身下。


审神者还处在愣神的状态,估计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掐了把自己的脸。疼的。于是从掐的那块开始,整张脸都开始泛红。


然后又伸手掐了下鹤丸的,不敢太用力,就是想要捏一捏触感对不对。准备收手时,鹤丸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而后将自己的脸贴上她的掌心。


月色透过窗缝溜上了床头,将最美的部分倒映在付丧神的眼底。


“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说话时,他故意偏过头,于是开合的嘴唇轻轻扫过她的指根,温暖了那里后又让这温度顺着血脉跑遍她的全身。


“很久很久以前,刀匠打造了一把刀,于是九十九年后世上多了一位付丧神。接着又过了很久,这位付丧神拥有了人身。给他这具人身的小姑娘特别大方,顺带着还让他胸口那颗从未跳动过的人心活了过来。”


他将审神者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脖间,又顺着那道线条落上肩膀,最后将她的手心按到自己的胸口。


“这就是他的第二颗纽扣。你想要吗?”


审神者点了点头,于是鹤丸国永勾起嘴角,刚想说些什么,又见她猛地摇起头来。


“这纽扣你留着吧。心意到了就行,拿出来太血腥了。”


审神者说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的,但显然效果不怎么好。


鹤丸国永眯起眼,稍稍卸了腰腹间的力道,将更多重量压向她的身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按照剧本说,一字一句得说。”


掌心下是透过布料传出的温热,手背被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不疾不徐。看着他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审神者突然来了脾气。


“要。你给吧,我看你怎么给!”


说完就觉大势不妙,鹤丸国永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知不觉间双腿已被他的膝盖挤开,原本被按在胸前的手也以得到解放,被放到他的腰际。


他屈肘撑在审神者的枕边,轻轻吻着她的耳垂:“这句话说得有些早了,应该是在中途——”


话说一半,审神者就觉身上重量一轻,熟悉的白鹅蹲在她的肚子上,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充满怨念的看向屋外。


他先前进屋忘记关门,于是受少年鹤之托把衣服给鹤丸国永还回去的三日月宗近便以为屋里没人,谁想一开门……


由于时政已经开发出了永久治愈的药,所以本丸内自然不会再留有符咒。当晚,鹤丸国永只能以鹅身在审神者床上睡了一晚,并且收到了一个来自灵魂的质问。


“你为什么穿着阿鹤的衣服?”


鹤丸国永:“嘎(这是刀与刀之间的对话。说来话长,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


第二天他将那只被误认为是他的白鹅抱在怀里,挨个问道:“这只鹅的眼睛明显不是金色,你们为什么都没发现呢?!你们平时到底是看哪的?”


光忠歉然道:“肉质。”


鹤丸国永和白鹅一起抖了一下,离他远了几步。


山姥切长义正色道:“剧情。”


鹤丸国永也离他远了点,


一期一振:“体型吧。”


鹤丸国永继续远离他们。


在一堆五花八门的答案中,审神者的是:“鹅屁股。”


少年鹤看了眼鹤丸国永的反应,嫌弃道:“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娇羞。”


鹤丸国永:“小孩子懂什么。这叫情趣。”


少年鹤今天就要回时政了,他翻身上马,临走前不忘冲审神者回眸一笑:“这次我会以成为刀剑男士为目标的。到时候,就换你来找我了。”


说话时,鹤丸国永在旁边一阵猛咳。这写鹤哪里不鹤丸了,明明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鹤丸国永的气息。


不过送走情敌总是喜事,正当他满面笑容得准备关门,门铃又响了。


这次站在门外的也是一位熟人。


深蓝色的狩衣,金色的房纽,只是看起来要比三日月宗近更加年轻一些,眼中的月牙也不够明亮。是三日月宗近的写刀,一轮初升的小月亮。


少年三日月将一头长发用丈长低低束起,笑着望向鹤丸国永:“帮鹤丸先生回本丸的条件我已经想好了,我决定在这里叨唠一阵。”


而后就将目光望向了审神者:“我们又见面啦。”


鹤丸国永觉得这个发展十分熟悉,便问审神者:“你怎么认识他的?”


审神者:“我去藤森找你,没找到你,反倒是见到了差点被溯行军拐走的阿月。”后来见少年三日月一个人蹲在刀架上怪寂寞的,就陪他喝了会茶,聊了会天。


鹤丸国永:“为什么你找个我都能走进这种狗血剧情?”


审神者:“我不知道啊,等回过神来已经变成这样了。”


鹤丸国永语重心长:“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啊……”


审神者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把抱上鹤丸国永的胳膊:“介绍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嫁刀鹤丸国永。”




同系列可点

【膝婶】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一发完结)

【长义婶】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一发完结)

变鹅篇可点:【鹤婶】当我死的吗(一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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